她把腦袋縮回去:“我太自卑了,我看這不是畫自己傾聽內心,而是畫自己看清自己和仙女的差距。”
許知喃笑得眯起眼,掐了掐她手背:“你幹嘛呀。”
一節大課結束,許知喃剛剛畫完,大部分人都還沒結束。
“行了大家下課吧,我就不拖堂了,剩下的就當小測作業吧,下次課帶過來。”
趙茜已經畫得到了自我懷疑的階段,再扭頭一看許知喃的成品,更想哭了。
“你這也太好看了吧!!!”
“嗯?”許知喃倒沒覺得這幅畫有特別出挑的地方。
“哦不對。”趙茜改口,“你這不是畫的好看,是人好看,畫你壓根沒人能畫醜。”
“……”
她越說越誇張:“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寢室畫設計圖嗎,我看你乾脆就拿這張圖吧,多好看,準能賣個高價。”
“誰會想把我的畫像紋身上啊。”
“之前那個學弟不就還來找過你要紋你名字嗎,他肯定想紋這個,叫什麽名字來著,感覺最近都沒見到他。”
趙茜不提起,許知喃都快忘了那個之前追求過她的學弟了。
“我也沒見到,應該有其他喜歡的女生了吧。”
這也算不上吃驚,許知喃從前大學剛入校的時候更誇張,隨便往學校裡一走都能遇上搭訕或遞情書的。
但許知喃從不會跟這些人熱絡,追求起來沒有絲毫回應,到如今大多都知難而退了。
趙茜點點頭:“他之前都追你快一年了吧,現在看毅力還是不行啊。”
薑月:“毅力再行也沒用啊。”
“說的也是,我看完藍發林清野後真的覺得,放著林清野這樣的‘尤物’不要,實在是暴殄天物!”
“……”許知喃拉了她一把,“你小聲點啊。”
“哦哦。”趙茜左右張望一眼,確定周圍沒人聽到,繼續小聲道,“既然學弟放棄了,那你就讓現在的追求預備役小林同志紋這個吧,看看他對你的赤誠之心怎麽樣!”
許知喃想起他肩胛骨處的“阿喃”。
當時兩人剛剛分開,她也有衝動和不甘在,才真在他身上紋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怕疼的,這麽大片的肯定不行。”
畢竟上次兩個字都紅了眼眶。
“他還怕疼啊?”趙茜詫異,“看著不像啊。”
許知喃笑了下。
趙茜:“那就更要讓他紋了!不疼怎麽能表衷心呢!”
“……”
趙茜一拍桌,慷慨激昂道:“不給老婆扎的男人算什麽好男人!”
許知喃被她口中其中兩個詞弄得耳朵嗡一聲,著急慌忙地去捂她的嘴,壓著聲:“什麽老婆啊!”
趙茜哈哈大笑,捏了把她的臉:“小朋友想要製住林清野臉皮這麽薄可不行,你現在這樣以後當心被他吃死了。”
“……”
國慶假期之前,平川大學還有個運動會。
天氣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悶熱了,可陽光依舊明晃晃的,很刺眼。
紅色塑膠跑道上已經有一排人站在起跑線前,隨著一聲發令槍響,眾人衝刺過去,周圍班級同學高喊加油。
大學運動會很多花樣,還有音樂系的同學直接搬來了一個大紅鼓,咚咚咚的一陣敲。
聲勢浩大。
許知喃作為大四學姐,這是最後一次參加運動會了。
她們一群人坐在規定的班級座位,撐了把大太陽傘,趙茜和旁邊幾個同班男同學一塊兒在打遊戲。
許知喃看了會兒比賽,陽光太晃眼,於是低頭看手機。
沒玩一會兒,林清野發來消息,問她在店裡嗎。
[許知喃:不在,今天平大運動會,規定大四都要過去看比賽呢。]
[許知喃:你找我有事嗎?]
[林清野:也沒什麽,我現在在工作室,沒什麽事,本來想你在店裡就過去找你。]
[許知喃:運動會估計要挺久的,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
[林清野:沒事,那我等晚上了過去。]
薑月抓緊所有時間考研衝刺,這會兒都塞著耳機在聽政治網課。
上午是各類跑步徑賽,田賽都在明天,而到下午就是一類群體的遊戲類運動,比如擲沙包、拔河、八人八足一類。
中午吃完飯回寢室休息了會兒便又要出發去體育場。
早上時還覺得新奇,甚至還有人發朋友圈感慨懷念人生最後一次學校運動會,可下午當頭日曬下就紛紛被磨滅了興致,開始抱怨。
趙茜拿著防曬噴霧噴了全身:“形式主義!形式主義!氣死我了!形式主義讓我都曬黑了!”
她說著又卷起短袖袖子,上面明顯要白許多。
趙茜又掀起許知喃的袖子,更憤憤然了:“這夏天都快過去了,你怎麽一點兒都沒曬黑!?”
“黑了一點的。”
“你這壓根看不出來膚色有差別啊。”
許知喃:“我好像不太容易曬黑。”
所以她也沒有嚴格防曬,隻偶爾暴曬時擔心會曬傷才會抹一點防曬霜。
人比人氣死人。
趙茜徹底不想跟她說話了,繼續跟男生們約遊戲。
遊戲玩到一半,班長突然過來了:“你們一會兒誰有空啊?”
許知喃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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