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現如今原本的刺槐樂隊四人,只有林清野一人還在唱歌,他們其他三個都已經走入平淡生活中了。
“誒隊長,喝酒啊,你今天怎麽喝這麽慢。”十四說著,拿著酒瓶又要給他倒酒。
“要唱歌,得護著點嗓子。”
眾人:“……”
雖說歌手保護嗓子再正常不過,不過林清野向來仗著自己天賦十分隨意,這還是頭一回見他有這種意識。
只不過他都開口了,十四自然就不再勸酒了,又多問了句:“隊長,你這是真要認真逐夢演藝圈了?”
林清野手腕垂著,夾了塊菜:“既然都參加節目進這個圈子的,那就做點名堂出來。”
他其實說的很平靜,像是最簡單的陳述,可鋒芒就像是開刃的刀鋒一般,擲地有聲,沒人敢懷疑他那句話。
“行。”季煙最先舉起酒杯,四人碰了個杯,“我也不說什麽祝福的客套話了,反正你天生這塊料,無心插柳都能成蔭,更不用說有心了,新專有什麽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盡管提。”
林清野喝了口酒:“行。”
“新專名字也該想了吧,到時候我們給你宣傳。”
“想好了。”
“叫什麽?”
“喃喃。”
季煙:“……”
十四反應慢:“囡囡?為什麽?”
季煙直接抄起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你四不四傻!”
被她這一打,十四倒也反應過來了,不是囡囡,是喃喃。
中華語音博大精深,單看“喃喃”這兩個字並不會覺得不妥,還有種溫柔繾綣在你耳邊低喃的意味在,挺撩人的,作為專輯名也挺讓人有購買欲的。
如果林清野先前沒有讓轉發許知喃的投票的話,也沒有後來關於蘇錚以及刺槐歌詞采訪視頻的話,他們也許就這麽解讀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此“喃喃”顯然非彼“喃喃。”
季煙想起剛才看到的他寫了一半的歌詞,忽然覺得,這張專輯叫這個名字,也許意味著這是寫給許知喃的歌。
喃、喃。
前為動詞,後為名詞。
季煙一個女生心思細膩,已經想明白了,可十四依舊是懵的。
他對林清野忽然轉性這件事始終是懵的。
沒法接受。
這可是林清野啊!!!
是那個在台上閃閃發光,被台下尖叫呐喊包圍的林清野啊!!!
“隊長。”十四一臉的一言難盡,“你不會是被平川之光下蠱了吧,她是不是對你念什麽奇奇怪怪的經文了?”
十四太過震驚,已經沒有邏輯了,話剛說完就被季煙蹬了腳,被瞪一眼。
這人什麽毛病?!
人家寫個專輯表白一下喜歡的姑娘怎麽到他嘴裡就成這樣了??
是不是太久沒跟林清野見面,都忘記這人的脾氣了??
好在林清野倒也沒生氣。
揣摩一番他的話,還笑了聲。
他模樣有些懶,靠在沙發上,修長骨感的手指捏著酒杯,手腕垂著,半闔眼。
“那也要她願意給我下蠱啊。”他噙著點微妙的笑意,輕晃著酒杯,“她就是給我挖坑,我也得往下跳。”
十四:“……”
瘋了瘋了瘋了!
許知喃今天工作得晚,到晚上七點才跟顧從望一塊兒在學校旁邊的火鍋店吃好晚飯。
從火鍋店出來,顧從望要去買些上學需要的東西,兩人便又一塊兒去了趟商場。
兩人邊走邊聊,遠遠望去俊男美女,回頭率很高。
王啟來取之前定製的一件西服,結果一出去就碰上了許知喃。
他揚手正準備打招呼,視線捕捉到她旁邊的男生。
觀察一番後警鈴大作。
不妙。
太不妙了。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王啟跟著他們走了一段路。
想著早上時還跟他說要做出點成績來讓自己有能力去保護自家女朋友。
可現在呢?
女朋友居然和別的男生一塊兒有說有笑逛商場,雖說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但看著也實在是扎心。
現在的林清野可能正在家裡寫歌詞奮鬥呢!
太悲戚了!
王啟正想著,許知喃回頭時突然余光掃到他,主動打招呼:“王製作人。”
“誒,你好你好。”王啟忙說。
閑聊客套幾句,許知喃電話響了。
王啟飛快地掃一眼,來電顯示:林清野。
還是連名帶姓的啊。
那小子弄個紋身可還都是“阿喃”呢……
許知喃對顧從望說了句“接個電話”,便走到另一旁去了。
只剩下王啟和顧從望兩人面面相覷,王啟看了眼顧從望,不由在心裡搖頭。
這林清野也實在是太慘了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林清野:她就是給我挖坑,我也得往下跳。
王啟:……你好像被綠了
許知喃:?我好像不是他女朋友。
第34章
關池三人在林清野公寓邊吃邊聊, 一頓晚飯吃了兩個小時, 收拾好食物殘渣離開已經晚上八點。
林清野又寫了會兒歌詞,又從家裡翻出電子琴, 他許久沒有做創作, 電子琴琴包上都有些積灰,彈了一串旋律便後拿筆記下來。
往複幾次,紙上已經零散寫下好幾段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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