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林清野這個性格,輔導員也怕他會臨時搞事。
“去哪拍啊?”
“酒吧,一塊兒去?”他問,“早上人少。”
許知喃不擅長拒絕他,點點頭,應了聲“好”。
“野”是一家裝修很有格調的酒吧。底下是吧台、卡座和舞池,樓上還有包廂以及小型觀台。
一樓是散客以及學生黨一類的聚集地,而二樓的最低消費標準要三千,多是些應酬或找樂子的。
許知喃跟著林清野走進酒吧後台。
酒吧老板以及季煙、十四都在,刺槐樂隊解散,老板結給他們最後一批工資,然後又想方設法的挽留。
這家酒吧如今生意能這麽好,完全是靠林清野的刺槐樂隊,酒吧老板怎麽也不想放他們走。
聽到門口的動靜,三人齊齊扭過頭來,跟林清野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捕捉到他身後的許知喃,一時怔愣。
“介紹一下。”林清野摟著她的背將她推上前,“許知喃。”
酒吧老板最先反應過來,打趣道:“喲,你女朋友啊,這俊男靚女,簡直走過來就是道風景線啊。”
林清野笑笑,沒多說,向許知喃介紹:“這是這家酒吧老板。”
許知喃有幾分害羞,淺淺笑了下,禮貌頷首:“老板好。”
緊接著又和季煙跟十四打了招呼。
許知喃從前在工作室就見過他樂隊成員,但當時沒有正式介紹,如今這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如何讓自己身邊的朋友知道她和林清野的關系,是因為即便已經和林清野維持這樣的關系挺長一段時間,可她依舊能感受到這關系的不正常。
她從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普通情侶是什麽樣的。
但依舊能確定不會是他們這樣。
他們從沒有明確過關系,一路都是由林清野主導,變成了現在這樣。
可現在林清野把她介紹給他朋友認識了。
許知喃覺得開心。
*
十四問:“隊長,你怎麽現在過來了?”
林清野把學校要求的彩排視頻告訴他們,酒吧老板當即同意:“好啊好啊,你就直接在台子上拍吧。”
這個點酒吧放著輕音樂,零散有些人。
二樓白天是不開放的,觀台正對舞台,視野絕佳。
幾人一塊兒從側梯上二樓,林清野把自己手機給她,讓她一會兒錄像。
而十四終於知道為什麽覺得許知喃身上衣服眼熟了,他手肘撞了撞林清野,開口聲音曖昧:“噯,這衣服是你的吧。”
隨著他這話,季煙也跟著看過來。
林清野攬著她的肩,很薄很瘦,隔著衣服也能摸到瘦削的蝴蝶骨:“嗯,她沒帶。”
十四嘖嘖出聲:“隊長這漫漫長夜就是不一樣啊,羨慕不來。”
他們這些人平時說話就習慣了,倒也沒有絲毫故意想讓許知喃難堪的意思。
可她從小到大都太乖了,高中時很多男生喜歡她,她也一點都不敢早戀,認真學習,遇到林清野後才一下子破了自己諸多戒律。
聽了十四這話,她低下頭,不自覺含了點背。
林清野注意到,捏著她肩膀重新展平了,輕斥了句:“注意點兒,別瞎說。”
十四又看了眼許知喃,笑道:“誒誒,抱歉抱歉,嫂子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啊。”
嫂子。
許知喃下意識看了眼林清野,他依舊那副表情。
“沒事的。”她乖乖應聲。
到觀台位置,林清野從後面拿了把吉他再次下樓。
舞台很高,他長腿一跨,直接跳上去。
酒吧老板很周到,原本的背景輕音樂已經停了,鐳射燈光打下來,在舞台上映出一個圓形亮光,林清野背著吉他走到亮處。
底下零散的客人聞聲看向舞台。
知道這家酒吧的人都知道林清野的名字,也知道他要參加節目以後不再酒吧駐唱的消息。
如今驟然再次看到舞台上的他都很吃驚,緊接著就紛紛拿出手機錄像。
許知喃站在二樓,也點開錄像鍵。
他坐在高腳椅上,單腿支著吉他,嫻熟的撥弦。
他沒有唱自己的原創,選的這首歌也很適合他,他嗓音低啞,帶著鼻音,自由散漫,浸著男性荷爾蒙。
“每次都跟隊長一塊兒演出,我都忘記上回看他唱歌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季煙說。
十四倚在欄杆邊:“怦然心動?”
“滾。”季煙笑罵一句,抬眉示意底下那些客人,“這麽多年我都有抗體了,下面那些才是怦然心動的,簡直造孽啊。”
“賭不賭?”十四勾住她肩膀。
季煙:“什麽?”
“下面這幾個姑娘裡頭,一會兒誰會最先上去攔咱們隊長,今天這時機可難能可貴啊,唱完也不走後台,正好給機會搭訕了。”
“損不損啊你。”季煙嘲他一句,又看向底下的姑娘。
觀察一番後,她手一指,指甲很漂亮,亮片帶閃,悠悠道:“吧台那個。”
其他人都在錄像,只有那個女生靜靜聽著,眼神都沒移開過林清野。
“那個?”十四挺詫異。
“你賭哪個?”
十四指了離舞台最近的一個姑娘。
季煙嘲諷地“切”聲:“你輸定了,你看啊,這種拿著相機錄像的都是追星那一類的,真喜歡的緊的,往往是行為沒那麽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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