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拿開了。
剛才那句話一說完她臉就又紅了,卻依舊固執地無比認真虔誠地注視著他,濃密卷翹的睫毛輕顫著。
“寶寶。”
他低聲,聲音裡冷靜、愛護、克制都有。
他很少這麽叫她,許知喃卻一下子無比平靜,可下一秒,林清野將她那顆心臟再次送向了沸騰處——
他低頭吻上了她嘴唇。
他回來了將近一個月,兩人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林清野鋪天蓋地的侵略性都顯露出來,壓著人,烘著人,他就是有這樣的魄力。
許知喃下巴被他鉗著抬起來,本想主動回應,但他那氣勢實在是勢如破竹般,許知喃只能被動承認,後背都整個陷進了沙發裡,喘不過氣地去承受林清野的吻。
唇舌被封緘,掃蕩所有屬於她的領域,幾乎要窒息。
與此同時,他手也開始跟著不老實了。
許知喃穿了件襯衣,領子很中規中矩地隻開了一顆,林清野抬手撚開第二顆,繼續往下,似乎煩了,手一拽,紐扣劈裡啪啦砸在地上。
她衣衫盡敞。
許知喃從前跟了林清野三年,雖體力吃不消,但他們是契合的。
可從前的林清野做什麽都漫不經心,像一切盡在掌握,許知喃還是頭一回見他在這件事上展現出粗暴一面,嚇了一跳,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說不用他忍是一回事,真正實踐起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現在這樣,秋夜還是有些涼的,敞開衣服後側邊皮膚很涼,而被林清野壓著的地方卻又滾燙一片,像兩面夾擊。
他一邊吻著她,手卻在她身上又掐又揉,力道很重,像是要以此紓解多年來的羈念。
許知喃忍不住蜷縮起來,像隻小蝦米。
說實話,現在的林清野很陌生。
她記憶中的林清野似乎永遠是清冷自持的,即便是從前在床上,那個被折騰得暈頭轉向的也只是許知喃,而不是他。
但現在的他,讓許知喃感覺好像有點失控了,不知道由著他繼續下去今天這晚上她會怎麽樣。
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
可他動作忽然停了,在最後重重捏了把她腰之後,突然卸了力,整個人倒在她身上,靠在她頸間。
“操。”他低罵一句。
林清野很少罵髒話,許知喃震驚。
便聽他緊接著又說:“不想當個混蛋真他媽難。”
“……”
他在她身上趴了好一會兒,挨得緊密不留縫,就連硌著她的那物件也就這麽從硌頭到了尾。
“算了。”他拍拍她臉,又啞聲說了句,“快了。”
聲音低的像是自言自語。
然後便重新坐起來了。
許知喃忙捂著胸口也坐起來,側過身背對他,紐扣全部崩掉了,想重新扣上都不能了。
她的臉皮不足夠支撐她在亮敞的客廳繼續待下去,忙緊緊攏著衣服跑回了臥室。
她沒再出去,直接洗了澡就躺回到床上。
過了許久林清野才進來,卷著一身煙味,許知喃蹙了下眉,人縮進脖子裡,雙手捏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你怎麽又抽這麽多煙。”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
許知喃又說:“你不是快要上節目了嗎,還有音樂節,要少抽一點。”
“知道了。”他笑了聲,進浴室洗漱。
換了睡衣出來,從另一側上床,床面往下陷,許知喃又忍不住緊張起來,人也不自覺往旁邊縮。
林清野察覺到她反應,側頭看她一眼。
他坐著,她躺著,目光如有實質,許知喃臉又漸漸紅了,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輕笑:“就你這膽子,剛才逞什麽能。”
許知喃聽不得他這些痞裡痞氣的話,人緩緩滑進被子,蒙住了腦袋。
林清野笑得更歡。
因為這一出,第二天起床許知喃看著茶幾上已經被一顆顆放好的襯衫紐扣再次臉上發燒。
原本還想再縫一下扣子,可那些扣子拿在手裡就讓她想起昨晚的事,心顫得縫不下去,最後隻好作罷。
因為這一出,許知喃不敢再去招惹林清野。
買來的那些原本給他消除疲勞的食物也不敢再拿出來刺激他,這事便就這麽擱置過去。
沒多久,就到了林清野新專發布的時間。
之前傳啓娛樂公司已經提前三天做出預告,粉絲們“嚴陣以待”。
那天一早許知喃就睡不著,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林清野倒和平常一樣,乍一看倒像是許知喃出專輯,而不是他。
林清野摟著她又躺回去:“放輕松點兒。”
“……”
早上九點,《喃喃》準時線上線下同時發布。
林清野回歸的事早已經宣傳開,幾乎是九點一過下載量、購買量同步上升,討論度也極具攀升。
這是他第一張正式專輯,也是出了那檔子轟動的事後回歸的第一張專輯。
沈琳琳上回向他邀歌後被不少黑粉罵慘了,她反倒是被越罵越起勁,還真鉚足了勁要跟他們對著乾,二話不說專門發了條微博給林清野宣傳。
她如今是樂壇風向標,她一發便更多人轉發了。
上線一小時後,王啟就給林清野打來電話。
他走到陽台上接電話,一接通就是王啟的笑聲:“怎麽樣,看到數據了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