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要花錢的話怎麽辦呀?”
那張卡其實是公司轉各種收入分成的帳戶,佔了他收入的大頭,但林清野自然也不止這一張卡,平日裡用的還是有的。
不過他沒解釋這些,只是挑了挑眉,說:“要不開個親情號,以後你養我?”
許知喃想了想,還真答應了。
兩人搗鼓了會兒手機,綁定親情號,外面的鞭炮聲也終於沒那麽嘈雜了,隻零星還有幾聲。
許知喃忽然想到什麽,下床到書桌邊,翻翻找找半天,從抽屜裡摸出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躺著個白色的拍立得相機。
這還是她讀高中那會兒班上特別流行的,好多女生都會帶到學校來玩,後來高二上學期她的生日許元汶便買了這個作為禮物送給她。
“上回說了,以後我們也要經常拍照。”
她檢查過裡面的膠片,重新回到床邊。
兩人背對著窗,許知喃舉著相機,倒計時“三二一”,按下快門。
閃光燈亮起的瞬間一束煙火騰空,正好在窗外中央映出一團亮光。
很快,膠片便出來,等了會兒,兩人的模樣漸漸在相紙上浮現出來。
拍立得拍的照片都自帶濾鏡,周圍環境偏暗,膚色卻顯得更白。
兩人都看著鏡頭,許知喃拿相機,在前,林清野在後,後背倚在窗沿,一隻手搭在許知喃肩上。
兩人都是笑著的,許知喃一笑便露出兩個小梨渦,而林清野下頜微抬,眉眼向下看向鏡頭,顯得邪氣,又噙著點散漫的笑意,寵溺又慵懶的模樣。
許知喃拿著照片看了會兒,很喜歡。
又翻出一支筆,在下面空白處寫下兩人的名字和現在的時間,將那張相紙放進了一本新的相冊裡。
“以後我們要把這本相冊也放滿。”
林清野垂了垂眼:“好。”
已經快凌晨一點,許知喃趕他去隔壁房間睡覺。
林清野摟著她,脖頸一低,埋在她頸間:“不想去了。”
“我這太小了,你都睡不下。”許知喃掐他,“而且這樣不好,我媽媽還在呢,都跟你說了給你整好隔壁的房間了。”
林清野在她這沒皮沒臉慣了,不過還是不敢在許母面前造次的。
靠在她脖頸處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很艱難的決定,終於直起身:“走了。”
許母大概早早睡了,林清野輕手輕腳地出去,走進隔壁客臥。
許知喃屋內重新安靜下來,她又吹了會兒風才將窗戶重新關上,躺到床上,卻不知怎麽睡不著覺。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方才林清野趴在她身上說的那句“我第一回 收到紅包”。
她再次覺得心疼,在床上翻了個身,拿出手機又給林清野發了條信息。
[許知喃:睡了嗎?]
他回得很快:還沒,怎麽了?
[許知喃:沒什麽,就是想起來剛才沒跟你說晚安。]
林清野回了個語音,一句帶著笑意的“晚安”。
這兩個字在深夜飄進許知喃的耳朵裡,她縮在被窩裡便忍不住輕輕笑了聲,同樣回了一個“晚安”過去。
翌日一早,兩人洗漱完下樓,又待了會兒,到晚上才走。
剛坐上車,十四便打來電話:“隊長,你們現在有空過來嗎?”
十四最近有個事兒在忙,搞了個副業,他們這群人總是大晚上的約著去吃夜宵,於是索性便自己開了家燒烤店。
趕在元旦開業,這會兒正是開業第一天。
林清野問過許知喃,便往十四開的那家燒烤店過去。
將車直接開進了後門通道,十四已經等在那兒了,三人一塊兒從後廚往包間方向走,隔著牆能聽到旁邊來擼串大家的鼎沸聲音。
“你這燒烤店怎麽還有包間?”林清野問。
十四:“獨此一家,這不是你在麽,你又不能在外面跟大家一塊兒坐著,那不得吵翻天了。”
林清野笑了笑,和許知喃一塊兒跟著他走進包間。
季煙和關池已經在裡面了。
剛才外面燈光暗,十四還沒怎麽注意,被包間內燈火通明的一照便瞬間發現了林清野身上這件衣服。
藕粉色的。
雖然看得出來是和許知喃的是情侶裝。
但是!
是!
藕粉色的!
“我靠。”季煙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隊長,你這風格轉換的也太嚇人了吧,我看你可以直接上台就來一曲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雛鷹起飛》了。”
林清野被“羞辱”一番,也絲毫不生氣。
其實那衣服穿到他身上也並不會顯得很幼,不至於像季煙說的那樣,只不過和他從前反差太大便一時沒法讓熟悉的朋友接受。
但要是讓粉絲們看到就鐵定會立馬再次化身尖叫雞。
關池衝他比了個大拇指:“你現在看著是個清純男大學生了。”
林清野很不屑地嗤笑一聲,拉著許知喃到一旁坐下。
十四如今晉升為老板了,又去外面轉了一圈才回來。
季煙問:“你跟我們一塊兒在這躲懶能行嗎,不會待會兒出去了店都沒了吧?”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十四橫她一眼,給自己倒了杯啤酒,腿一跨坐下來,“開業活動大,生意也好,外面我爸媽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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