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許知喃從前潑在林清野臉上的那瓶水。
一聽就知道,這鐵定是林清野沒好好對人姑娘被甩了,而現如今可不就是又巴巴地重新追求人家了。
[要不要我幫你盯著,她周圍可好幾個男的呢。]
老板又發來一條,非常善解人意。
十四在一旁問:“待會兒咱們要不要去吃個夜宵。”
“你們去吧。”
林清野低著頭,回信息:好。
“我先回去了。”
“去哪兒啊?”十四問。
“堰城。”
十四一愣:“啊?現在?”
“嗯,有點事。”
“不是,這都幾點了,你現在飛回去得多晚啊?什麽事這麽急啊?”
“逮人。”林清野冷笑一聲,“我不在就不消停。”
三人:“……”
這群人一玩起來就沒個盡頭,李焰又和他們特別合拍,越玩越精神,沒幾分鍾就和那些人玩熟了。
許知喃便在一旁盯著她不許喝酒,簡直跟監護人似的。
這家酒吧現在有了新的樂隊,搖滾樂隊。
雖不如從前的刺槐樂隊那般吸睛,但那酒吧老板挑樂隊的眼光的確不錯,依舊是一支頗有自身風格的樂隊。
許知喃看了會兒台下,想拿手機看眼時間時才發現林清野剛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許知喃給他回過去卻又顯示關機了。
是沒電了嗎?
許知喃微蹙了下眉,看了眼時間,音樂節肯定已經結束了,說不定是和關池他們去外面吃夜宵去了。
她又想起剛才那條新聞。
雖然不會覺得林清野和那個季夏真有什麽關系,但看到自己男朋友這樣的緋聞總歸是心裡不太舒服。
也不想再點進去看那些評論。
許知喃重新摁滅屏幕,托著腮看他們玩。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店裡頭的另兩個女刺青師先結伴離開了,許知喃其實也已經想回去了,可李焰玩心正盛,她又不能將她這17歲的徒弟一個人丟在這兒。
她便在一旁撐著腦袋看他們玩遊戲,偶爾吃些水果。
又過了會兒,許知喃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李焰頭也不抬:“行。”
“你別瞎玩啊,不許喝酒。”
“知道啦知道啦。”
一旁路西河也笑道:“你就放心吧,這點兒數我還是有的,這我盯著呢,出不了事。”
有了路西河的保證,許知喃也就放心了,拿著包下到一樓去衛生間。
她今天扎了個高馬尾,髮根處是黑色,而束起的發絲部分則是非常惹眼的藍色,皮膚又白,在燈光下幾乎是發著光。
一路過去,無數道目光都跟著她。
許知喃上了廁所,出來洗手。
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容易頭疼,剛才在包間裡還有幾個人抽著煙吞雲吐霧,許知喃暫時不想馬上回去。
她在衛生間待了會兒,轉身從旁邊的側門出去了。
初冬的夜風帶著涼意卷過,倒也叫她覺得舒服許多,把身上殘留的煙味都給吹淡了。
她今天還穿了一雙有些高度的鞋子,小腿肚也有點酸。
她在側門的台階邊坐下來,在小腿上按了按。
酒吧的側門很少有人會通過,外面是一條很窄的小巷,從這條小巷往裡走便是林清野從前的工作室,也因此許知喃走過幾次這扇鮮少有人知道的側門。
不過現如今公司裡各種設備齊全,他已經不常去工作室了。
她坐在台階上吹風,手機響起來,林清野打來的。
“喂?”許知喃接起來。
“還在酒吧?”
“嗯。”她應了聲,才反應過來自己都沒跟他提及去了哪,“你怎麽知道。”
林清野輕嗤:“趁我不在偷跑出來玩兒?”
“……”
怎麽經他嘴裡一說就成這樣了。
“不是偷跑出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許知喃軟聲軟氣地解釋,“是路大哥上個月就跟我說過的那個刺青師的聚會。”
“聚會去那種地方。”他語氣不爽。
“我也是到晚上通知了才知道地點的,本來是想跟你說的。”許知喃頓了頓,“……但是看到網上那條新聞了,就忘記說了。”
“哪條?”
“就……”她黑睫眨了眨,忍不住嘟囔,“你那個緋聞。”
“季夏?”
他還叫那個女生的名字。
許知喃鼓了鼓腮幫,不太高興:“嗯。”
“我跟她沒關系,她好像也是傳啓娛樂的,明天問問王叔她搞出來的這什麽破事兒。”
“……”
林清野:“還在酒吧吧?”
“嗯。”
“我快到了,你那邊結束了嗎?”
許知喃一愣:“啊?”
他沒再重複。
“你不是在音樂節嗎?”
林清野低笑:“這不是再不回來老婆都要跑了麽。”
他笑聲低震,透過手機傳過來,許知喃聽著耳朵都有些癢。
又捕捉到他話裡的其中兩個字,她耳朵發燙:“什麽啊。”
唇角倒是很快翹起來了。
掛了電話,許知喃回到包間。
“李焰,你回去了嗎?”她問。
“師傅我還想再玩會兒呢,這些個男的都不讓著我,我都輸幾圈啦,必須得贏回來,不然回去也睡不著。”李焰說著,抬頭看她,發現許知喃站在外面,也沒入座,“師傅,你是不是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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