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羨慕,我也想染,可我要是真敢染一頭藍毛我媽說就直接把我從家裡趕出去切斷生活費了。”
許知喃笑出聲:“喜歡他也不一定要跟他染一樣的發色嘛。”
“主要是還有一點,你別看我今天化妝挺白的,但卸了妝皮膚有點兒黑,藍頭髮太挑人了,我怕我駕馭不了,不過你和哥哥都駕馭的好好,超級好看!”女孩兒是個小話嘮,“不過我更喜歡新專的造型,真的好帥,感覺比兩年半前更帥了!”
很快,工作人員上台布置舞台場地,將架子鼓、鍵盤架以及麥架紛紛拿上台。
底下粉絲紛紛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可舞台布置好了,林清野卻還沒上來。
底下也不知是誰先起了個頭,大家紛紛高聲大喊林清野的名字,像是要把他喚出來。
“林清野!”
“林清野!”
“林清野!”
起初只是一小片,但大家很快便紛紛都被帶動,到後來全場都在呐喊。
許知喃置身其中,心中越發振動。
她也跟著大家喊林清野的名字。
這個少年,這個男人,即便毀譽參半,即便歷經坎坷,但至少現在這片呐喊聲是屬於他的。
以後必然還會更多。
忽然,頂上的燈轉動幾下,大家更加沸騰,林清野仿佛是在那千呼萬喚中走出來的,燈光也一並投射到他身上。
許知喃余光裡是那搖晃著的熒光棒和燈泡,瞳孔裡映著一個完完整整的林清野。
他走上台,身後還跟著並列的三人,一並走到舞台前,林清野視線掃過許知喃,輕笑了下,俯身靠近麥架。
“大家好,我是林清野。”
他轉身介紹身後,嘴角噙著散不去的笑意。
“這是我的樂隊。”他說。
底下粉絲很快反應過來,喊道:“刺槐樂隊!!!”
尖叫聲幾乎要穿透耳膜,大家又非常默契地開始高聲喊刺槐樂隊的名字。
此刻,不止是台上四個人,就連許知喃都難以平複。
自從大學畢業他們就再沒有一起上過一個舞台。
從高中起他們四個就在一起,經歷過逃課在爛尾樓樓頂玩音樂,也經歷過突如其來的一夜成名,一起在酒吧駐唱四年後關池、季煙、十四三人踏上尋常又無趣的生活,獨留林清野一人在這條路上繼續。
只是走到一半,黑暗籠罩。
如今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關池、季煙和十四也被這場景怔得眼角含淚、血液沸騰。
三人抹了把眼睛,各自回到自己的樂器邊。
鼓手關池。
貝斯手季煙。
鍵盤手十四。
以及,主唱林清野。
他背了把吉他,坐在麥架後的高腳椅上,吉他抵在腿上,靠近麥克風:“一首《喃喃》——”
他抬起眼,視線掃過台下,最後停留在了許知喃身上。
修長骨感的手指撥動吉他弦,響起一段流暢的旋律,落在大家的心尖上,而後他開口,“送給你。”
許知喃心尖兒一顫。
話音一落,前奏響起。
刺槐樂隊配合默契,一段架子鼓率先出來,鼓點密集落下,像是狂風驟雨,瞬間點燃全場。
一切都虛化,只剩下台上這四個人。
這是他們的主場。
台下眾人起身,跟著旋律歌唱搖晃,熒光棒像是被吹拂著的成片麥田,齊齊晃動著。
他唱:
“那個女孩兒呀
我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見到她
可她不說話
像緘默的神明
……”
林清野站在舞台之上,看著台下眾人,看著屬於自己的燈牌和熒光海。
《喃喃》的歌詞全部推翻重寫,並不是最初那版,寫的是他在獄中時的心情。
在那晦暗世界,他見不到許知喃,只能站在鏡子前看他背後刻著的那個女孩兒。
不管他說什麽想什麽,女孩兒都笑盈盈地望著他,像是在兩人之間灑下一道星辰河漢,支撐他度過了那一段時光。
一場音樂節結束,粉絲們在難以平複下去的激動心情中離開。
刺槐樂隊配合太過默契,每一個樂點、鼓點、琴鍵都絲毫不差的相合,旋律交雜著入耳,瞬間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仿佛每個聽眾都是那舞台上流汗的一份子,沉浸在其中,聽到後來甚至都紛紛大汗淋漓。
聽眾都如此,更不用說他們四人。
音樂節結束,關於#林清野B市音樂節#的話題已經上升到熱搜前排。
他出道時是單人,這也是他出道以來大家第一次見到刺槐樂隊合體,一時間網絡上都在熱議、科普這個樂隊。
除了今天這個舞台的各種照片視頻,就連從前在酒吧時的照片視頻也被紛紛轉發。
【啊啊啊啊啊啊野崽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驚喜嗎!!!】
【我身為堰城人居然從來沒去看過刺槐樂隊以前的演出,我有罪!】
【後面幾場音樂會我必去!!!!靠視頻就看得熱血沸騰,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音樂節的氛圍比演唱會都他媽好!】
【啊,看林清野在舞台上唱歌光芒萬丈,我就不知道為什麽又想哭了,太難了太難了。】
【我!瘋!狂!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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