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二話不說便同意。
音樂節不收門票,只為了安全問題規定了酒吧客流量。
而許知喃則被安排在二樓最中央的一個包廂裡,三面牆,另一邊欄杆正對舞台,視野絕佳。
酒吧老板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還特地買了一個蛋糕給她送來。
當晚,刺槐樂隊上台。
音樂節開始,氣氛炸裂。
許知喃站在欄杆前,拿出手機錄像。
整個酒吧除了她這兒是空的,其他地方都人頭攢動,擁擠在一塊兒。
大家高舉著手臂或熒光棒揮舞,高呼“刺槐樂隊”的名字。
震耳欲聾的。
酒吧裡獨有的強光照下來,鐳射燈光刺得人甚至都睜不開眼。
光線不斷打在林清野臉上,被切割得輪廓分明、明晦不清。
這種音樂節很隨意,也不一定要唱自己的歌,隨便唱,甚至還能現場點歌。
大家寫在小紙條上,由服務生收起來,放在一個盒子裡,林清野抓鬮來選歌,一共選擇三首歌來唱。
他們到底從前在酒吧駐唱過這麽久,大多數的歌都會唱也多會演奏,唱完抓鬮的三首,原本點歌環節便結束了,但林清野卻又從褲袋裡抽出一張小紙條。
他坐在高腳椅上,一條腿曲起。
一手拿麥,一手打開紙條,手指修長骨感。
“最後一首點歌,《生日快樂歌》。”他靠近麥架,視線掃過紙條,低聲道,“送給許知喃。”
台下安靜片刻,然後爆發出極為振奮的尖叫,紛紛仰起頭想找許知喃在哪。
林清野視線看向二樓,和許知喃對視上,又收回,輕笑了聲,淡淡解釋道:“點歌:林清野。”
許知喃不知道他們是重新特意練過這首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生日歌還是怎麽,被林清野重新改編了,變成了另一種風格,但依舊很好聽。
“祝你生日快樂”經他獨特的嗓音出來,彎彎繞繞地飄進她心間。
最後成了一首大合唱的生日歌。
大家尋著林清野的視線也終於找到了在二路包廂處站著的許知喃,紛紛朝她晃動著手裡的熒光棒。
從來沒有這麽多人陪她過過生日。
許知喃手指緊緊攥著欄杆,悄無聲息地笑彎了眼。
大合唱結束,林清野傾身靠近話筒:“阿喃。”
他仰起頭。
四目交觸,隔著人山人海。
他笑著喊了聲:“生日快樂!”
許知喃站在二樓,也跟著笑。
可生日歌的伴奏忽然一轉,換了一種旋律。
許知喃小時候練過幾年鋼琴,聽出來是《卡門》,現在這是一首由十四和季煙演奏的電吉他和電子琴版本的《卡門》。
林清野將話筒從麥架抽出來,站起身:“阿喃。”
他換了一種音色,娓娓道來般,像是要訴說什麽。
許知喃心跳莫名加快。
她明知這個位置林清野聽不到她的聲音,但還是“嗯”了聲。
光線落在他臉上,斑駁絢爛,散漫地勾起唇角,噙著些微妙的笑意,狹長的眼角微微上翹,像是種刻意的蠱惑。
他笑了笑,緩聲說:“今天是你26歲的生日了,我也已經認識你10多年了。”
在他的話語中,台下也安靜下來。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隻喜歡你,十多年來,我也隻喜歡你一個人,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我都可以確定。”他下頜微抬,“我林清野隻喜歡許知喃。”
“就像我背後的文身,我的骨血裡都已經刻下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刺青說》播出後大家都很好奇我身上的兩處文身是在什麽情況下紋的,其實兩次都不是好的契機。”
“我年輕時候挺混蛋的,也許就是大家口中的所謂‘渣男’,自從我16歲喜歡你之後就費了點心計把你騙到手了,但卻沒有好好對你,背上‘阿喃’這兩個名字是我當時一廂情願的贖罪。”
“而那幅你的自畫像是在我入獄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紋的,之前我說過這個,但從來沒講過其中原因,我那時候也很混蛋,本來是打算出獄後不再去找你,你不願意,所以才有這幅圖案,當時你紋完後就跟我說‘你得一輩子帶著它,你不要想把我丟掉’。”
“現在我來找你履行當年的諾言了,我一輩子帶著它,你也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許知喃心砰砰跳的極快。
林清野將肩上背著的吉他帶拿下來,擱到高腳椅邊,燈光落在他肩頭,勾勒出極為優越的身材和線條。
“阿喃。”他從兜裡摸出個小盒子。
正方形的,黑色絲絨盒子,很精致,一看就知道裡面裝了什麽。
台下瞬間一片尖叫。
等那些尖叫聲過了,林清野仰頭看著她,一隻手把玩著戒指盒,重新拿起話筒:“我知道我混蛋了挺多年的,你一直挺讓著我的,但我以後會乖的。”
“我也可以乖的。”他又輕輕重複了遍,語氣虔誠。
片刻後,林清野笑了笑,忽然單膝跪地,提了口氣,又緩緩舒出來,聲線放得平緩又堅定:“所以,你要不要嫁給我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林式求婚:我會乖的。
抱歉今天晚啦。
第75章 領證。 3614 2020-06-01 21: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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