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熬夜工作,她難道不更應該表示理解,默默等著老公,然後給老公愛的鼓勵嗎?
獨自跑到另一間房去睡算個什麽做法。
老公讓她獨自睡是老公的溫柔體貼,但是她作為一個同樣體貼的老婆,是不能就這麽聽老公的。
路梨從遲忱宴身上下來,然後打了個滾兒,佔據一邊床。
她決定以後都睡這裡了,跟老公睡。
她掀開被子蓋在身上,看遲忱宴的眼神十分坦然。
遲忱宴對著路梨的眼睛,認知錯亂後看他完全變了的眼神。
他知道,要把現在的路梨哄回去自己睡,很困難。
於是遲忱宴也上床。
燈關上。
2.2米的大床,兩人各佔一邊。
路梨蓋著被子,睜著眼,黑暗中,看頭頂黑咕隆咚的天花板。
她聽見遲忱宴平穩的呼吸聲。
路梨有在這張床上的記憶,她跟老公的,讓她一想就忍不住紅臉。
他們年輕夫妻,睡一張床上,白天又不怎麽忙累,現在不應該這麽平淡才對。
她頭上的傷早就不疼了,只是有點癢而已,癢就說明皮肉在生長,是在愈合。
頭上這點子傷,明明根本不礙事。
路梨微微偏了偏頭,黑夜中,遲忱宴的身影被勾勒出來。
什麽都想跟老公呀。
路梨抿著唇一笑,一個翻身,滾到遲忱宴身上。
遲忱宴立馬睜開眼。
路梨像隻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
她用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然後曖.昧著說:
“老公,我們來那個那個好不好?”
第8章 第八天甜了
遲忱宴渾身一僵。
果然還是走到了路梨錯亂後,他一直最頭疼的這一步。
臥室燈是關著的,夜色濃稠。
遲忱宴雖然睜開了眼睛,卻沒有說話。
他感受到身上的女人,然後重新閉上眼,呼吸均勻,裝成已經睡著,並未被她的動靜吵醒的樣子。
路梨發現遲忱宴沒有反應,像是睡著了。
於是她又在他身上拱了拱,結果還是沒醒。
遲忱宴耐心等著路梨知道他已經睡著沒心思後從他身上下去。
不久懷中的女人果然安分了。
他正微松一口氣,胸口卻突然一暖。
路梨已經解開遲忱宴睡衣扣子,在他鎖骨下落下軟軟的吻。
這麽一來,遲忱宴不可能還能睡著了。
“路梨。”他睜開眼,摸開床頭的燈,然後格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路梨:“老公你醒啦。”
遲忱宴對著路梨臉上甜蜜的笑,吸了一口氣。
他說:“你頭上還有傷,我去那邊睡吧。”
他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路梨見狀立馬從後抓住他:“老公!”
遲忱宴回身,路梨一張小臉已經拉下去了。
路梨:“頭上的傷有什麽關系?就一點點小傷而已,我都不疼了,根本不礙事。”
遲忱宴無奈,第一次學著哄她:“我……這是為你著想,乖吧。”
路梨臉聽後垮得更低。
她又不是遲鈍,能感受出來遲忱宴在推脫她不願意親近她。
這種感覺讓人挫敗極了。
於是路梨悶悶問了一句:“老公,我很醜嗎?”
遲忱宴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眼中有詫異,然後凝著光影下路梨精致的小臉。
她完美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從頭到腳無可挑剔,不高興時臉上的小表情似乎襯得連額頭那塊紗布都變得可愛起來。
遲忱宴不禁回答:“沒有。”
“你很漂亮。”他說的是實話。
路梨抬眼看他一下,表情幽怨:“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親近我?”
“不要找理由搪塞我。”
遲忱宴不知道該怎麽跟路梨解釋。
以前的親近,是建立在他們兩個人都清醒,即便沒有感情,也是兩廂情願的基礎上的。
現在他清醒,但路梨對他的認知卻是混亂的,如果他現在再親近她,這讓遲忱宴有一種自己在乘人之危的犯罪感。
路梨見遲忱宴不說話,翹著嘴從床上爬起來。
她站在床上,比站在地上的遲忱宴高了不少,她伸出手,先是勾住遲忱宴的脖子,然後一點一點爬到他身上。
遲忱宴沒辦法,隻好抱住她。
路梨對著遲忱宴的眼睛。
“老公。”她軟軟的叫他。
遲忱宴答應:“嗯。”
路梨跟他說:“真的可以啊。”
她垂了垂眼眸,看他的薄唇,沒說話,然後閉上眼,緩緩吻了上去。
路梨並不怎麽會接吻,但這並不妨礙她的吻像一根小羽毛一樣撩在人心上。
遲忱宴把她放回床上,她拉住遲忱宴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身上。
呼吸逐漸加重,遲忱宴撐著手臂,看路梨熏上一層紅暈的小臉。
他喉結動了動,眼神一點點變得幽深。
告訴自己如果他和路梨從來沒有過的話,他這算乘人之危,但他跟路梨一直有,雖然不是很頻,但在她車禍前一天他們還做過,所以,這應該不能算作是乘人之危。
溫香軟玉主動送在懷,而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懷裡是他有法律認定的妻子,做什麽都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