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後被正宮發現蛛絲馬跡的錯覺。
如果她現在頭頂可以寫字的話, 那一定會被遲忱宴狠狠烙上兩個字――“渣女”。
路梨試著解釋:“你那時候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想說點好話討你歡心嘛。”
她仔細觀察著遲忱宴的表情和反應:“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
遲忱宴明顯並不滿意她的這個解釋,還是板著臉, 尾音上揚:“嗯?”
解釋無效, 路梨噘起嘴。
不過說到之前,她突然理直氣壯了不少,挺直小腰板:“對,誰讓你之前對我不冷不熱的。”
雖然說表現的理直氣壯, 但是她其實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其實有點歪。
昔日塑料妻子突然變成黏人精對自己胡攪蠻纏,遲忱宴不把她轟走就算客氣, 不冷不熱實在是太正常了。
遲忱宴對著理直氣壯的路梨,突然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他往前,路梨向後退一步,遲忱宴伸臂,輕輕把她圈在書桌和他之間。
路梨腰部抵著書桌沿。
遲忱宴低頭問:“我承認一開始不冷不熱,不過那後來呢?現在呢?”
路梨被問住了。
她手背在背後,隔在腰和書桌之間,低了低頭,臉上有不自在的紅暈。
摸著良心說,一開始確實是不冷不熱,後來就對她嗯,很熱了。
沒有恢復的時候很好,現在恢復了之後,也很好。
之前還告白了,只是她選擇當縮頭烏龜,沒有回應,一直默默地在“白嫖”。
路梨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現在的心情就跟她看到電視上他的公開喊話,慌得不想回家時的一樣。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也能跟塑料老公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遲忱宴低頭看著臉頰白裡透紅的路梨。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緩緩湊近。
路梨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手指不由地收緊,微微抬了下巴,然後閉上眼。
她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她默默地等。
距離不過幾厘米。
遲忱宴抬眸,看到路梨閉上的眼睛,以及微微顫動的睫羽。
他想了些什麽,突然沒有再湊近,而是直起身。
路梨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接觸。
擋在眼前的暗影消失,她最後緩緩睜眼,看到遲忱宴站在她面前,眼神清明地注視著她。
注視她剛剛閉著眼抬下巴,等他吻她的樣子。
路梨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是被耍了,小臉轟的一下子燙起來。
他什麽意思啊!
遲忱宴凝著路梨羞窘懊惱的模樣。
他之前還覺得可以不急慢慢來,小東西只是一時害羞,現在看來是他誤判了。
他從沒想到他以為的真心實意,原來只是追星用的彩虹屁。
從彩虹屁翻車事件看來,認知錯亂的時候都可以胡吹亂誇討他歡心套路他,現在恢復了,渣女等級更要翻番。
她怕是真的做得出裝傻然後白嫖一輩子的事情來。
然而他這個正牌老公,是可以隨便任她白嫖不負責的嗎?
遲忱宴心裡這麽想著,又看了看路梨。
恨自己一直對她生不起氣,狠不下心,才讓她白嫖的不亦樂乎。
他逼自己狠一點,轉身,先離開。
路梨留在原地,沒工夫管遲忱宴想什麽,還在懊惱自己剛才被看了笑話。
晚上。
因為夢遊,路梨順理成章地躺在遲忱宴的床上。
遲忱宴上床。
路梨見遲忱宴上床,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順便耍耍小脾氣,“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他。
遲忱宴隻說了句“睡了”,關上燈。
臥室陷入黑暗。
路梨睜著眼睛,本來一直在等遲忱宴的反應,結果卻聽到到身後男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有點懵。
他他他他真的睡了?
他不跟她說點好話哄哄她?
他今天怎麽不抱她了呢?
就是攬住她腰,一把把她拖到他懷裡,用她背心貼他胸口的那種抱。
路梨等了半天,悄悄轉身,想看遲忱宴到底是怎麽回事。
結果看到的是男人的背,他今晚竟然也背著她再睡。
路梨茫然。
遲忱宴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這是一個愛妻子的丈夫該有的舉動嗎!
她不就是給偶像少年們吹了一下以前給他吹過的彩虹屁。
這就不管她自己睡覺了?
小氣,小氣,簡直小氣死了。
路梨越想越不服氣,不能就讓遲忱宴這麽睡過去,於是挪動著身體,一個勁往他的身邊擠。
路梨把腿和胳膊大喇喇搭到遲忱宴身上,然後聽到男人的呼吸聲頓了頓。她用勁掰他身體。
遲忱宴終於被她掰了過來,面對她。
路梨得償所願,貼上去。
男人沒有摟她,不過她不介意,故意用柔軟的部位在他身上磨蹭,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對於這種小氣鬧別扭的男人,讓他搞一頓爽一下就好了。
她今天洗的白白,身上是身體乳的香氣,剛好他們也有一陣子沒有那個。
路梨賣力地暗示著。
然而出乎她意料,男人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