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庫裡就只剩下隱約風吹進來的聲音。
燥熱勁過去,微微的冷。
她重新伸手撫了撫肩膀,最後停在小手臂上。
旗袍勾勒她的曲線,又純又欲的既視感。
裴聽南朝邊上伸手,微微側臉看了眼助理,助理立即會意走過來,遞上外衣。
他拿來衣服,低眸展開,淡淡說:“挺適合你的。”
沈吟晚不可自製的臉紅,她想,這是誇好看的意思麽?
裴聽南沒再盯著她,而是把衣服遮在她的肩頭。
那暗黑帶著薄荷味道的外衣帶來微涼後暖的觸感,也像裹著她,跌進裴聽南的深淵。
沒要電話號的失落感被此刻的溫暖取代。
沈吟晚怔怔看著他,覺得世界毀滅也無所謂了。
他近距離的下巴弧線,削瘦乾淨,也很好看。
她的視線緩緩落在他領口內的鎖骨。
冷白細膩,突兀骨感,乾淨得讓人想去咬一口。
回憶湧滿腦袋,她曾經隨心所欲在那裡留下不少痕跡。
年少輕狂。
而她在那方面的狂,完全是被他寵著慣出來的。
她站著沒動。
目光在鎖骨位置,有迷戀和貪念。
裴聽南看著她沒打斷,直到那邊車裡的蘇冉喊了句:“晚晚回去嗎?”
他才淡淡說:“我送你。”
這淡淡第一句,比誰的呼喚都更引誘她。
“好。”
沈吟晚聽見自己的聲音,優先於腦袋做出決定。
…
直到跟蘇冉說完,在蘇冉壞笑的眼神中坐進黑色的邁巴赫,沈吟晚才後知後覺不夠矜持。
能怎麽辦。
她也很無奈。
一碰到裴聽南,理智就幾乎不聽使喚。
但因為喜歡,所以心甘情願。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她上車其實抱有發生點什麽的小想果果法。
只不過真的上車後,沈吟晚有點後勁不足了。
車裡空調開著,溫度適宜,裴聽南坐進車裡後,助理也正要上車。
他抬眼。
眸光一貫的清冷。
他交代了句:“去買包煙。”
“啊?”
助理懵了,裴神平時不抽煙的。
他無視對方的疑惑,隻補充說:“蔣鶴松的那種。”
助理這才不敢怠慢,忙答應:“好的。”
車門關閉,周圍安靜下來。應聲燈在助理遠離後,也無聲收了光。
似乎只有車裡是唯一的光源,暈黃淺淡,微微照亮深色玻璃。
當彼此深處狹小安靜的空間,屏蔽掉糟亂的浮事,小貓尾巴般撓人心癢的不自在就會被放大很多倍。
沈吟晚和裴聽南肩並肩挨著。
“你來試鏡?”
裴聽南低低發問,神情很平靜。
他離得很近,只要她偏頭就可以靠到肩膀的曖昧,身上清冽的薄荷味淺淺在四周,她扼住自己快脫韁的野馬。
“對,《春風一度》民國類型。”
但這個名字就有些引人想入非非。
裴聽南看她,眸色有些深,隨後,下一個話題語氣頗為平淡,內容卻快令她自燃。
“還有夢到我麽。”
沈吟晚愣了愣,想起上次海島電話免提的事情,她感覺所有血液湧到了耳根臉頰,不知所措了那麽幾秒。
是啊。
她做有關他的夢了,十八禁那種。
眼下該裝傻矜持否認,還是要坦坦蕩蕩承認。
其實沈吟晚大可以按照先前拒絕男藝人那樣,矜持,驕傲,自愛自憐。
可這些東西在裴聽南面前,自動形同虛設。
她並非高貴的聖人,也沒脫俗的自持力,尤其有關裴聽南的時候,更是俗人本俗。
她只是個凡夫俗子。
他朝她笑,她也會以笑回報。
“……有夢到。”
柔黃燈光下,裴聽南靠近目光不移的盯著她,氣息灼熱得厲害。
頓時讓她有種即將成為獵物,是不是說錯話的後悔感。
但很快就沒再想了。
因為沈吟晚的唇被他吻住,身子也被他壓在黑皮質的後座。
她隻稍稍僵了下,心底壓抑的那些感情源源不斷攀爬上來,直接佔據大腦亂得人不清醒,促使著她手臂抬起去環他冷白的脖子,主動回應他的吻。
溫存且深入的親吻過程,沈吟晚能感覺到他骨感修長的手環過她的腰間,掌控住她的身體,再順勢收緊她腰線的弧度。
乾柴烈火。
錯亂交織的呼吸。
沈吟晚隻覺得自己要被他吻酥了。
腦子也燒起來。
裴聽南另隻手下移,力道對於嬌柔的旗袍來說,有些重了,雖然他已經克制放輕力氣,卻還是帶著侵/略性,微微撕裂了下擺的開叉。
她暫時逃脫快窒息的吻,羞赧喘著:“別,這是公司……”
“我賠。”他嗓音偏涼的微啞,已沒耐心聽完。
肌膚像綢緞,涼涼的溫軟。
裴聽南沒真脫她任何一件衣服,飲鴆止渴,徒害自己罷了。
終是沒做太深入的事。
地點,時間都不對。
沒多久,小助理拿著買的香煙回來,隔著黑漆漆的車窗,看不到裡面,試圖開車門,發現裡面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