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蛋的是,他說完我還有些感動,唇/瓣/張/合地想說句謝謝,確實是他幫我度過了在陌生城市最開始艱難的日子,教會我不少M市生活的便捷方式,結果剛組織到一半,他先問的我,“感動嗎?”
我點點頭。
他挑起我的下巴,淡淡地說:“那我們接吻吧。”
耳內響起一道尖銳細長的耳鳴聲,我皺著眉頭,不知所措,張嘴融化在他的輾轉嫻熟中。
吻到一半,頭頂蓋下來一件衣服,徹底將周圍那些遊移的燈光擋住,那一瞬間我們幾乎同時攀上彼此的肩頸,愈加放肆熱烈。
第9章
吻是被狂震不止的手機打斷的。
只是一件衣服罩著而已,我卻差點窒息。這絕對是我這輩子接過最刺激的吻,說不上原因,可能對方是個ED,有一種跟“殘疾人”接吻的感覺吧。
一絲透亮的銀絲勾連,我的口紅幾乎被他吃光,他喘了幾口氣,抽了紙巾掰過我的臉,替我擦膩開的口紅。他拿著紙巾靠過來的時候我是有些驚訝的,媽呀,這麽好?
卻不想動作粗魯,擦得我口唇生疼,“靠,又吃了一堆蠟。”
酒品見人品,可見不是個真紳士。我皺眉扭頭,說疼。
他把紙巾懟我眼前,“你自己擦。”
我忿忿抖著唇,心裡罵他親完就翻臉,真是個渣男,正要接過紙巾,他又繼續擦起來,這次沒用紙,用的拇指,一點點揩,溫柔了不少。“黑燈瞎火的,我都看不見,你別越擦越醜了。”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臉被烈焰紅唇糊得像過敏了。
“呵,不是說想吃清蒸鱸魚嘛,怎麽今天紅燒肉也能下嘴了?”也沒那麽有原則啊。
“這陣換口味了。”
他擦完對著搖擺的射燈左右比照了兩眼,甚是認真,我的臉瓜子在他掌心像一顆剛被護理過的夜明珠。我略不自在,開始嘴炮,“是不是下面不行,所以上面特別厲害。”那顫動,簡直是在我嘴裡發小舌音。
“我當你誇我。”他完全沒有被戳軟肋,甚至有一種為自己的ED自豪的調調。
凌晨一點半,他打車送我回家,搖晃的車廂裡,稀薄的霓虹劃過臉龐,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瑣碎跳躍。
“其實我始終沒懂為什麽Summer要跟Tom分手。”我們聊到了一部名叫《和summer的500天》的電影。
“兩個人分手並不需要強烈的理由,有時候就一個瞬間,這個決定就產生了。”他闔著目,語氣懶懶。
我眨巴眨巴眼睛,低喃道:“臥槽,真渣。”雖然像極我過去提分手的理由,可如此冷靜,不對,如此克制冷血的回答我接受不能。
我的分手念頭雖然是突然產生的,但多多少少能掰扯出自辯的借口,比如我是為他省錢,他口音有點重,他齙牙親嘴不方便等等。
韓徹的說法把我也扔進了煤渣堆。
下車時,他遙望洞黑的小區,囑咐師傅別走,低聲咒罵:“這破爛小區連燈都沒有,怎麽設計的啊。”
我指了指保安室門口懸著的一盞照明,“喏,有燈。”
他不屑嗤笑,“月亮都比它亮。”
他沒說陪我進去,卻跟著我往裡走。我們沉默了半程。
初夏的凌晨尤帶涼意,風將我最後殘留的酒精吹散,我有些感慨,不知道下次啥時候還能再約,“認識你挺好的,以後估計我看男人會更準一些。”
“嗯,基本遇到我這種人一回,智商正常點的,以後被男人騙的幾率就是零了。”
“說不定以後還能跟玩咖過招。”我得意起來,覺得自己掌握了不少知識點。
他不解地看著我,“你覺得什麽叫玩咖?”
“只動j.b不動感情?”
他停住腳,冷笑了兩聲,好像這個公認的答案荒唐似的。他撫上我膠原蛋白豐富的臉蛋,戲謔說:“妹妹,不動感情就不好玩兒了,那不如去嫖,反而自在。”
“那?”還能是什麽?
我眸中映了兩個月亮兩個他,且那個他越發放大。
“是不要淪陷。”他的吻向我砸來,綿長濕熱,卻絲毫沒讓我沉淪,我平白清醒其中,望著月亮,有如被潑了一臉醒酒湯。
生活是要繼續的,那個晚上雖然失眠但並不痛苦,我沒有急著入睡,反覆琢磨他話裡的話,想不明白卻覺得有意思極了,手指撫上過勞的唇瓣,埋進被窩笑起來,真是荒唐好玩。
沒幾天,我一個關系不錯的前任最近來M市出差,說請我吃飯,我多空啊,熱情赴約,也恰好是那天,韓徹說來玩兒不,人少無聊。
顯然他是把我當做湊局的人了,我回復他:跟前男友吃飯呢,沒空。
無恥的來了,【吃飯能吃到後半夜?你這小雞胃九點就差不多了,等你啊。】
【萬一吃著吃著,後半夜就有安排呢?】
【那一個小時頂多了吧,一點來?我們今天通宵。】
我們這麽熟?拜托,他是一個傷害過我的人哎。
我是沒想赴約的,但前男友絮絮叨叨的模樣讓我想跟他再分一次手。
我突然發現我還不如韓徹,至少他在對我沒什麽興趣的時候,耐心、人性地照顧我的自尊心,違心誇我。而我面對不合眼緣的粗糙製品,連敷衍的耐心都沒了。
八點二十,我洗漱完,韓徹的消息又來了:【來嗎?給你介紹高富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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