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出了皇宮,現在的時辰是寅時,街道上面毫無人煙,往有接頭人的方向施展輕功而去,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跟著一個人。
停留在一間民房前,左右的觀望,確定沒有人之後,抬手敲起門。
“布谷布谷。”
屋子裡面的一聽到暗號,都知道是誰。
就在那個人叫出了暗號之後,黑衣人的眼神驟冷,快如疾風,在那人的脖子上面留下了一條痕跡,之後手中哪裡還有什麽孩子。
方巧開了門,那脖子上面的血便噴湧而出,向門內傾倒。
門內的人瞪大了眼睛:“有情況!”
“大人,那小太子呢!?”
帶頭的人走出了門外,在四周的上空都環視了一圈,咬牙道:“即時讓在京都城內的人,全城搜索!”
方禦景停了下來,從屋簷上落在地面上,懷中溫溫熱熱的,扯下臉上的面巾,把棉布撥開,是一張通紅的小臉,像是在熟睡。
抬起了手,輕輕的在孩子的額頭上一點,方禦景的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個就是他血脈至親。
把棉布又拉好,消失在黑夜之中。
“少主,有何吩咐?”方禦景蒙著臉站在石階之上。
聲音多了一絲不一樣的聲線,更加的暗沉:“讓你安排的人,可安排好了?”
底下也是一身黑衣的男人道:“早在數月前就安排好了。”
方禦景微微點頭,從石階上躍下,把孩子遞給那男人:“絕不能出一絲意外。”
………………
我躺在床上,目光呆滯,我連我自己的親兒子一眼都沒見著,我心裡異常的難受。
挽香見我這麽難受,她也是難受,畢竟這十個月來,挽香也是很緊張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帶著哽咽安慰我:“娘娘,你就想寬一點吧,小主子福薄,沒能叫上娘娘一聲母后。”
我悠悠歎了一口氣,道:“給孩子立個衣冠塚吧。”
我見過被移花接木的那個孩子,太醫說是先天有疾才會夭折的,我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找來先天有疾,而且還是剛出生後不久的孩子,但我心裡還是非常愧疚。
是一種初為人母后對孩子的那種愧疚。
“名字的話……就用安逸吧。”
午時,我睡醒,挽香邊說皇上來了。
我心裡非常的激動,但表面卻不敢表露半分,繼續心如死灰的演繹一位喪子之痛的母親,就是聽到,我也裝作了沒有聽到一樣,兩眼無神的望著頂上的帳頂。
大抵都被我的演技給折服了,宮中的人,個個都繞著安懿宮的人走,就怕是被染了什麽霉運。
方禦璟進來後,屏退了其他人,沒有掀開我的簾子,而是站在珠簾的外面。
我剛坐月子,身子不利索,也在沒有起來,只是撩開了帳子,急不可耐的問道:“陛下,孩子他……”
“他無事,很好。”
聽到這句話,我這緊繃住的心才安了三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憋了一會,我又問:“孩子像誰?”
方禦璟微微蹙眉,沉冥了一息,回憶道:“嗯……像猴子。”
哦,想猴子啊……
猴子!?
猴!子!
我立馬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烈的咳了一下:“咳咳咳咳……”
如果我現在能站起來,我估計也沒有那個膽敢把鞋底往方禦璟的臉上扔,我真特麽傻,才出生多久的孩子,我居然會問方禦璟孩子他長得像誰這種傻問題!
“孩子的名字,就用子君,方子君。”
我默,這是從頭到尾也沒有打算過和我這個孩子她媽打商量呀,這明顯就是在告知。
我認為我起碼也是幫方禦璟生了個兒子,他也會對對我態度好一點,哪成想這還是個爽完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貨。
語氣依然涼颼颼的:“怎麽,你有意見?”
嘿,還問,哀家我特麽敢有意見嗎?敢嗎!
我的崽都在你手上,我敢有半分的意見嗎?!
不過這姓氏還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陛下,那子君的姓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方禦璟轉身:“我讓人把他帶到了姓方的一戶人家哪裡。”
“那子君什麽時候能進宮。”我是一面也沒有見到子君,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面,抱一下他。
方禦璟往門那邊走,道:“看你的表現。”
說罷方禦璟離開了我的寢殿。
看我的表現?
隨即我就悟出了方禦璟的意思。
演戲似乎成了我這個太后每天不可或缺的活動。
方禦璟一走,挽香進來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的,這個時候我真的不能安慰挽香,一旦出現點什麽紕漏,讓那群前朝舊人懷疑,子君就算是進了宮,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沒日沒夜我就像祥林嫂一樣,一直喊著孩子、孩子,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又喊幾句,我是真的想子君,只不過還沒有想到這麽的喪心病狂。
別人都說我思念成疾,就是做夢也在喊著孩子。
生完孩子的第五天,方禦璟再也沒有在入夜後光臨我的寢殿,我估計我也是有受虐傾向的,我居然覺得有點不適應。
我能從床上坐起來,卻有一件事情讓我特別煩心。
我漲/奶了我該怎辦,漲得非常的疼,孩子不在身邊,也沒丈夫,孩子他爹更不用說了,看來也只有我自己能幫我自己。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木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