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響著桌面,眼中盡是疑問。
兩年時間沒有被弄死,到底這拓拔元烈的命有多硬呀。
“還有……”冬雪頓了一下,我瞥向她。
“繼續說。”
“這事不是陛下調查到的,是以前受天牢的獄卒與奴婢說的,說在這兩年的時間,現任的東疆漠王被折磨得很慘,傳言東疆之人都是勇士出身,昏君便讓漠王與猛獸搏鬥,不僅是如此,容氏是西域之人,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便經常拿漠王來試藥,諸如此類非常的多,聽獄卒說,那段時間,漠王渾身上下就沒有試過有意處事完好的,瘦骨嶙峋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行屍走肉。”
我沉默了一下,現在的拓拔元烈還真的不像是被殘忍折磨過的人,果然每個人的都有過不堪回首的經歷。
我試著聯想一下,先不論這個人她到底是誰,能讓拓拔元烈這麽惦記的,是不是就是在這兩年的時間內給過他陽光的人,所以便惦記到現在都放不下?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一沒忍住,我就讓冬雪偷偷的去查一下當時挽香與我的當值地點,聽到要去調查我的事情,冬雪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年代太久遠,本宮記不了那麽多了。”
冬雪點了點頭:“娘娘你常說一孕傻三年,娘娘你都生了三個了。”
我:“……”
手好癢,總是特別得想玩揍人怎麽辦?
等到的消息是那一段時間,昭寅是一直都待在浣紗司,而挽香則是在那一年在浣紗司犯了錯被罰,調到了打掃地牢中做打掃的宮人。
這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麽,那拓跋元烈為什麽就一定認為那個人是我?挽香的陰影又是什麽?
使勁的拍了拍自個的腦袋。
“想不透就別想,直接問本人。”
聲音從身側傳來,我看向方禦景:“陛下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方禦景睨了我一眼:“朕一直都在,只是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罷了。”
“那你又知道我想的是什麽?”
方禦景勾了勾唇角:“你糾結的無非就是拓跋有沒有認錯人。”
我瞥了瞥嘴:“到底是認錯了人,還是沒有認錯人?”
方禦景突的從椅子上站起,彎腰伸出手在我的腦門上面敲了一下:“與其糾結,還不如問本人。”
我捂住了被方禦景敲過的額頭,瞪了他一眼:“要是能問,我早便問了。”
這一看就知道是挽香的傷心事,我難道還把人家的傷疤揭開?
“除了挽香外,不還是有一個人麽。”
我驀地看向了方禦景:“拓跋元烈?”
☆、第98章 挽香失蹤
方禦景之前還非常的不樂意我與拓跋元烈見面,怎麽就這麽一小會就變得這麽快,真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風。
可是當方禦景真的把我帶出了宮,我不得不懷疑方禦景的用意。
“拓跋元烈沒有出金都,是朕特意讓他留下的。”
下了馬車,還是上回的那個茶館,我問道:“為什麽要把人留下?”
方禦景用眼尾看了一眼我:“自己的妻子被別人惦記著,朕的心情能松得了麽?”
嗯,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又是你二位貴客,樓上請。”跑堂小二似乎對我和方禦景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就上一回,方禦景的打賞可真的一點也不少。
要我是跑堂小二,我也要把這壕客給記住了,下回要是再來的話,加倍的好好招待,沒準得到的小費還更加的多。
“雨荷天字一號,約了人。”方禦景把已經約好的雅間房號說了出來。
一聽是已經約了人,跑堂小二伸出了請的手勢:“另外一位客人已經久候兩位多時了。”
恭候多時。。。
我看向方禦景,方禦景卻是瞥向了另一旁,這家夥肯定是用我的名義去約的!
跑堂小二推開了門,裡面夫人拓跋元烈背對著門口的方向,看著樓下說書的。
等門關上的時候,拓跋元烈才轉回身,視線落在方禦景的身上再繼而看向我:“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找微臣所謂何事。”
作為情敵,也就是我對象他先做回答:“何事?倒是朕想問漠王一些事情。”
拓跋元烈露出了一個有趣的表情:“微臣知道的不一定比陛下你多。”
方禦景扯了扯嘴角,非常的敷衍,連戲都懶得演了:“朕為什麽要找你,你比誰都清楚。”
拓拔元烈看著我:“陛下不明說,元烈又怎麽會清楚呢。”
當著別人的丈夫的面前這麽赤果果的看著別人的妻子,真的不怕被砍麽?
方禦景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不過想必漠王你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人。”
這當著面諷刺,方禦景……真的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妖豔腹黑貨,不僅肚子裡面黑的,人家小方同志臉也是黑的,內裡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過謙了,在陛下面前,微臣只怕是望塵莫及。”
兩人一來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磕著瓜子當起了圍觀觀眾。
“呵,漠王不必過謙。”
方禦景也隨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禦景,沒有再你來我往的諷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獨獨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僅僅是為了一起喝杯茶,聽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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