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耿臉皮沒他厚,被他這麽一說,一張臉刷一下就紅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哇,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原來你是個廢物啊,難怪她不喜歡你。”陸鉑堯補刀補得一點都不客氣。
“你!”
豐耿也是被人捧慣了的人,哪裡受過這種侮辱,盛怒之下,一把扯住陸鉑堯的領子,另一隻手捏成拳頭。
陸鉑堯抬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模樣,而他臉上依然還笑著,“怎麽?要動手打我?你要是打了我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你敢打嗎,我的好學生?可是不打我,我這麽侮辱你你忍得下去?嗯?”
鄭清怡看到這一幕結結實實的被驚到了,豐耿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的,從來沒想過他會有想跟人動手的時候,而他要動手的對象還是有名的瘋狗。
豐耿咬牙切齒的望著他,他緊緊的捏著拳頭,力氣大到手都在顫抖,而陸鉑堯呢,笑得悠閑自得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可是這一拳頭最終沒有落在陸鉑堯的臉上,因為教導主任來了。
“你們兩個在那邊幹什麽?還不給我松開!?”
教導主任的出現讓豐耿冷靜了下來,他松開了陸鉑堯,教導主任黑沉著臉衝兩人道:“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你餓了先去吃飯。”
陸鉑堯衝鄭清怡丟下這句便被教導主任帶走了,他神色相當淡定,壓根就沒有自己即將接受處罰的擔憂。
鄭清怡卻很擔心他,陸鉑堯之前就是個讓人頭疼的學生,學校裡面肯定有很多他的黑歷史,他不犯事還好,要是犯了事學校會不會對他從重處罰,畢竟他可是被選成升旗手的,學校給了他這麽大的偏愛,他好歹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鄭清怡沒心思去吃飯,她直接回了教室,沒一會兒有個學生過來找她,說是教導主任找她有事,鄭清怡猜想應該就是為了陸鉑堯和豐耿的事情。
來到教導主任辦公室,陸鉑堯和豐耿都站在裡面,鄭清怡進去跟教導主任問了一聲好。
“鄭清怡同學是吧?”
“我是鄭清怡。”
“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豐耿同學騷擾你了嗎?”
鄭清怡不太明白教導主任為什麽要這麽問她。
教導主任又道:“陸鉑堯說,他是因為豐耿騷擾你才和他動手的,豐耿是騷擾你了嗎?”
豐耿的所做所為倒也算不上騷擾,但是確實也有很多誤會是因為豐耿而起。而且兩人發生矛盾,教導主任怎麽那麽及時就能過來,還有剛剛豐耿確實是有意要激怒陸鉑堯,他不知道這兩件事是不是該聯系起來,但如果要她選擇,她肯定是選擇站在對陸鉑堯有利的那一面。
鄭清怡想了想說道:“豐耿同學可能是對同學太過熱情了,有點過頭,有時候他的熱情也確實給我造成了困擾。”
豐耿聽到這話氣笑了,“原來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啊,那還真是抱歉了。”
鄭清怡低著頭也沒再說話,其實她說得也沒錯,豐耿確實給她造成了困擾,她和陸鉑堯的糾葛也還是因他而起。
豐耿又道:“楊主任,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陸鉑堯也對我動手了,他這樣已經給我造成了恐慌,我不知道我今後還能不能好好學習了。”
楊主任辦公桌上還擺了幾個信封,楊主任指著這幾個信封衝陸鉑堯道:“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檢舉信,信上檢舉了陸鉑堯經常在學校威脅同學,打罵同學,在學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陸鉑堯對此你有什麽解釋嗎?”
陸鉑堯比任何人都淡定,“這信上說我打人我就真的打人了嗎?這樣的檢舉信我一個人可以寫十封你信不信?”
楊主任面對這個少年是真有點頭疼,他揉了揉眉心又道:“信上的真假我沒先不做討論,就說你是不是打過豐耿?”
陸鉑堯道:“我沒有打他,我只是摔了他一跤,而且他剛剛不也要跟我動手嗎?要不是主任及時趕到,我都不知道要被他打成什麽樣了。”
楊主任恰好撞到了這兩人打架不說,正好楊主任辦公室裡就收到幾分檢舉信,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這兩樣事情擺在一起都對陸鉑堯非常不利。
豐耿家境不錯,而且據說還有親戚在市教育局,再加上他本身學習就很好,是學校的寵兒,陸鉑堯家境應該也是殷實的,但畢竟是在京市,他在這裡就是一個外地人,有句話怎麽說的,強龍不敵地頭蛇,如果真的犯了事,學校肯定是先保豐耿。
鄭清怡現在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跟豐耿有關,就連他突然的表白是不是都別有目的?
他想做什麽呢?想讓陸鉑堯被學校開除?
索性陸鉑堯這家夥雖然是個神經病,但這個神經病是個特別有腦子的神經病,並沒有被豐耿激怒,反而還激怒了豐耿,逼得豐耿差點對他動手落下話柄。
“楊主任,陸鉑堯經常在學校揚武揚威,在學生之間搞獨0裁,誰不服他就打誰,這在學校已經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這樣破壞學校紀律,違反學校規定的人,我希望學校能嚴肅處理,也希望學校能給大家一個好的學習環境。”
鄭清怡蹙眉,怎麽還連“獨-裁”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豐耿這話是要將陸鉑堯往死裡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