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在她上課的時候找她,鄭清怡相信這個瘋子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她又沒有招惹他,不知道他又要發什麽瘋?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頭,鄭清怡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地址是哪裡?”
少年給她報了一個地名。鄭清怡順著地址找過去,這裡是雅水的老城區,周圍的房子全部都還是低矮的兩層平房,不過這邊很快就會開發出來,住在這裡的拆遷戶最後都成了暴發戶,一個比一個有錢。
鄭清怡確定了一下地址才敲了敲門,沒一會兒門打開,卻是一個中年女人。
鄭清怡有點懵了,這個人該不會是陸鉑堯的媽媽吧?陸鉑堯竟然把她叫到了他家裡來?
“那個……陸鉑堯在這裡嗎?”鄭清怡問道。
中年女人笑道:“你是鉑堯的同學嗎?”
鄭清怡點點頭,面對長輩她有點囧,“是陸鉑堯讓我過來的。”
中年女人忙道:“快進來,鉑堯在屋裡。”
鄭清怡隨著她進去,是兩層的房子,還帶一個小院子,院子裡種了常青樹和月季,月季爬上了牆,一片綠植中開著紅花,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能在院中種這麽多花花草草,而且這些花草顯然也被精心打理過,看得出來住在這裡的人是很熱愛生活的,怎麽養出了陸鉑堯這種敗類?
通往屋中的大門虛掩著,中年女人推門進去,才剛剛將腳踏進去便見一隻飛鏢啾一聲飛了過來直接扎在旁邊的門框上。中年女人嚇得瞬間僵直著身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乾笑道:“鉑堯你同學過來了,先別鬧。”
這話卻一點責備都沒有,鄭清怡甚至能聽出幾分討好的味道。
將飛鏢射-過來的正是陸鉑堯,他射完了一支,此刻將另一隻裝在黑色的槍孔中,對於女人的話充耳不聞。
中年女人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又衝鄭清怡道:“你隨意一點,我去幫你們切點水果。”
待到中年女人離開鄭清怡才衝陸鉑堯說道:“你對你媽媽也這樣嗎?”
“媽媽?”他嗤笑一聲,“她可不是我媽,只是負責照顧我的保姆。”
話語間絲毫尊重也無。
一路過來鄭清怡一直壓著怒火,此刻那怒火的苗頭似乎大了一點。
“保姆就可以不尊重嗎?萬一真的扎到人呢?”
“你這麽為別人著想,要不你代替她來當我的靶子?”
他已經將那飛鏢裝在了槍上,說完這話他果然抱著槍,將槍口對準了她。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襯衣黑色的休閑褲,白色襯衣胸口上繡著的暗金黑色纏枝條紋一隻蔓延到領口的位置,穿在少年高挺的身材上,很有質感也很有個性。
這麽好看的衣服,真是白瞎了。
“飛鏢不長眼,你可不要亂動。”
鄭清怡放在兩側的雙手握緊成拳,這家夥真的是一個特別欠收拾的混帳玩意兒。
“啾!”
飛鏢劃破空氣,剛好從她的側臉飛過,扎在她旁邊的牆上。說不怕是假的,鄭清怡隻覺得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個混帳玩意兒還真的就對著她射飛鏢了。
射完了一支,他暫且將槍放到一邊,鄭清怡強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問道:“你找我來做什麽?”
“做什麽?”他慢慢向她走過來,他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眼問道:“給你的衣服為什麽不穿?”
鄭清怡這才想起來,她將書包中的外套拿出來遞給他,“這衣服太大了不適合我穿。”
“穿上。”他吩咐。
“非得讓我穿上做什麽?”
少年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他微微彎下腰湊近了她,說道:“想看你穿著我的衣服被我乾是什麽樣子。”
他的笑容壞是如此明目張膽!
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鄭清怡非常清楚,這個家夥一點都不好惹,在他面前她要服軟,要順著他的毛。可是她發現一味的服軟好像並不行,他只會越欺越上頭,然後就會成為常態。他欺負她,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任他欺負,這樣還罷了,還得想方設法哄著他。
她可不想做被他玩弄在鼓掌中的玩物。
而且哄著陸鉑堯這種事情真的太累了。
所以,她直勾勾對著少年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微蹙的眉頭表達著她的不滿,“陸鉑堯,你讓我太失望了。”
“哦?”他似乎很意外她會對他說這種話,“失望什麽?”
鄭清怡也很意外真的敢對他這樣說話,這個喜怒不定的暴躁少年,說不準一觸怒他他就真的給她來一飛鏢。
然而一味的遷就縱容,一味的放低姿態顯然不行,馴服野獸的時候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溫柔,還需要強硬,這樣才能讓野獸退讓,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
“一次又一次,都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麽會喜歡上你呢?”
他臉上的壞笑漸漸收斂,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模糊,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卻聽得他輕輕的笑了一聲,是嘲弄的笑。
“說得好像老子很在意你的喜歡一樣。”
“那就最好了。”
鄭清怡說完將衣服往他身上一扔便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的他呵斥了一句,“站住!”
鄭清怡腳步都沒有頓一下,他的話繼續,“你要是敢出門,你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