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錚剝了個煮雞蛋給她,他壓低嗓音,慢條斯理地問。
“藍妹,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了?”
傅藍嶼手一抖,破天荒地噎著了。
……
飯後,眾人原地解散,兩兩行動。
為什麽說是兩兩行動呢?
因為不難看出,自從分好房間的那一刻起,同一房間的男女兩人,就自動結成了同一陣營,甭管是不是真心的情願的,總之室友結盟是大勢所趨,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靠譜。
傅藍嶼和喬雲錚去後院溜達了一圈,發現後院種了更多的柳樹,且柳樹的排列似乎很有規律,如同某種陣法的圖形,緊密環繞著中央的那扇門。
那扇門上連著沉重的鐵鎖,還貼著兩道暗黃的符咒,風一吹符紙晃晃悠悠,卻始終沒有掉落。
看這陣勢,有點像祠堂。
不過肯定不是祠堂,祠堂沒有這麽重的陰氣,隔著老遠都能感到渾身發冷。
“要進去,就得先找鑰匙。”傅藍嶼豎起自己的衣領,深覺這件事不太簡單,“可這座宅子面積很大,少說也有三十多間屋子,沒捷徑,只能挨間找。”
喬雲錚點頭表示同意:“而且我們還得快點找。”
宅子的布局就擺在這,玩家們都能想到要找鑰匙,大家一起找,除了比誰細心,還要比誰運氣好。
傅藍嶼一轉身,剛好看見那對小情侶也在朝這邊張望。
見她望過來,叫舒瑛的女孩子笑了笑,順便問道。
“那扇門能開嗎?”
“鎖著。”
她沒多說,示意對方好奇可以親自去看,而後就繞過兩人離開了。
事實證明,這一局所有的玩家們都很有緊迫感,眾人不約而同選擇了略過中午飯,緊鑼密鼓在宅子中尋找線索。
但傅藍嶼是不能不吃飯的,盡管她沒正式落座,卻也抽空回大堂拿了倆餡餅,給喬雲錚也帶了一個。
……餡餅還是素餡的,不好吃。
簡而言之,花費了幾個小時,鑰匙沒找到,可也不算完全一無所獲。
喬雲錚在西廂房的某間床底下,找著了一把鐵鍬。
而傅藍嶼找著了一支鋒利的金簪子,簪尾還凝著早已乾涸的血跡,不曉得是做什麽用的。
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私下商量。
“我懷疑我這支簪子以前刺過人,估計可以當武器,你這鐵鍬要怎麽用?掄起來拍人?”
“它當然是有用的。”喬雲錚敲了敲鐵鍬的底部,敲下來不少泥土,“你忘了,這座宅子裡有多少柳樹?”
“……”傅藍嶼登時了然,“去柳樹底下挖東西?”
“當然,不過白天不能挖,得等晚上找個合適的機會去。”
深更半夜,去柳樹底下挖土,這事兒想想就挺刺激的。
“還有這個。”傅藍嶼從外套的口袋裡,取出了兩根用柳木削成的釘子,約莫兩寸來長,堅硬且尖銳,戳人手上能刺個血窟窿,“我在好幾間屋子的抽屜裡,都看見過這玩意兒,就隨便拿了倆。”
喬雲錚將木釘子托在掌心,垂眸端詳:“柳樹之所以被稱作‘釘魂柳’,和它的用處也有關系,我聽一位前輩說起過,用柳木削成釘子,即可用於巫蠱之術,又可使已死之人不得超生。”
“巫蠱之術?”傅藍嶼轉頭看向櫃子上的柳筐,“和扎紙人會有關聯麽?”
“我不確定,也許。”
她站起身來,走向櫃子前方,將某一層擺放的那些十幾本書,全都搬了下來。
這些書顯然有些年頭了,書頁泛黃發脆,上面的字跡也略顯模糊,須得認真辨認才能看清楚。
書的類型各式各樣,有古詩古詞,也有民間話本。
她一頁一頁迅速地翻,一目十行看得很快,到後來眼有點花了,就揉揉眉心,歇一下繼續看。
喬雲錚仍在研究那兩根木釘,良久溫聲問她:“藍妹,發現什麽了?”
“還沒。”
此刻傅藍嶼已經翻到了第七八本書,她朝他看去一眼,回過神來時,忽然覺得手裡的書頁,比起之前好像稍微厚了點。
她蹙眉,低下頭去仔細打量那頁紙,最後用指甲在那頁紙的邊緣摳了摳,又小心翼翼揭下了另一張薄如蟬翼的紙。
第二頁紙應該是用了某種材料,完全吸附在了前一頁紙上,好在粘得不牢,依然能認出上面的字跡。
她又往後翻,果不其然,這本書的後半截,差不多有十頁都是粘在一起的,若不知道其中玄機,很容易就會草草翻過去。
“雲哥,你過來看。”
喬雲錚聞言起身,見被她撕下來的那幾頁紙,有字又有畫,連在一起,居然是……
扎紙人的教程。
“這是教咱們怎麽扎紙人呢。”他說,“要不要學一學?”
“不學是不可能的,就憑這遊戲的德性,遲早要學。”
於是倆人頭碰頭通讀書頁,又把柳筐放在膝蓋上,開始學習扎紙人。
傅藍嶼的確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學一門這樣冷而偏的小眾手藝。
雖說以後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吧。
——先扎出基本骨架,再往肚子裡塞稻草撐起輪廓,還要用彩紙裁剪糊成衣服。
用自己的血,在紙人背後寫上施咒對象的名字。
——將柳木削成的木釘,再滴一滴自己的血,釘在紙人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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