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男,哦不,橙發男沒好氣地瞪他:“就你長嘴了?”
“我不僅長嘴了,我還長腦子了,可惜你沒有。”
“……”
眼看著這倆人年輕氣盛,差一點就要打起來,為了避免自己的客戶太早結仇,橫生枝節,鄭卓不得已出面勸架。
“好了二位,沒看見入夜了嗎?夜裡什麽髒東西都可能出來溜達,我建議咱們先進宅子,在外面只會更危險。”
這話相對中肯,頓時得到了其余玩家的一致同意,景鶴當然也沒意見,橙發男冷哼一聲,勉強算默認了。
於是八人結伴,一起邁進了宅子那道破舊的門檻。
宅子裡面顯然很久沒修葺過了,青石板的地面裂紋密布,四面圍牆
也都是被雨水滲透的深淺痕跡,連長廊裡的銅柱都掉漆嚴重。
傅藍嶼轉了一圈,而後走到宅子正廳的位置,端詳片刻,驀然抬手推開了那扇門。
之前那個雙馬尾的漂亮姑娘,原本是跟在她身後的,此時乍一見她推門,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裡面有東西嗎?”
“沒什麽,晚飯而已。”
“哈?”
正廳點了油燈,中央有張梨木桌子,桌上擺著兩隻燒雞,還有饅頭和小菜,可見這就是供玩家吃飯的地方了。
這次的夥食一般,但也還算過得去。
傅藍嶼淡定轉著這樣的念頭,她走上前去,先挑了一張椅子坐下。
因為她數過了,桌邊只有七把椅子。
雙馬尾姑娘坐在她旁邊,順手替她拿了個饅頭,低聲同她耳語。
“你好,我叫任樂樂,認識一下吧?”
傅藍嶼接過饅頭:“傅藍。”
任樂樂似乎還想說點什麽,不過見其他玩家陸續進屋落座了,她也就沒再繼續下去,開始自顧自低頭吃雞。
景鶴和鄭卓坐在了傅藍嶼對面,另外幾位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剩下落在最後的一個黑長直的姑娘,等她進來時,發覺已經沒有能坐的椅子了。
她愣了一愣,茫然四顧,然後看見屏風的後面,還擺了一張髒兮兮的太師椅。
……算了,雖然髒,但總比站著吃飯強。
她走向屏風,雙手用力,費勁地將太師椅一路拖到了桌前,這才松了口氣,準備坐下。
不遠處一戴眼鏡的男生,見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下意識開口。
“等等!你……”
然而他什麽也沒來得及說,黑長直姑娘已經徹底坐在了太師椅上。
“……”
他的臉色,明顯有點難看。
那姑娘看他神情不對勁,也不禁緊張:“怎麽了?你讓我等什麽?”
“……”眼鏡男生艱難咽了下口水,仿佛是在努力斟酌言辭,“就是……你以前沒了解過,關於封門村的背景傳說嗎?”
“沒有……我只是聽說過這村子的名字,知道它很邪門。”
眼鏡男生歎了口氣,低頭咬著饅頭,不再說話了。
那姑娘更加不安,連聲追問:“所以到底是什麽傳說啊?和我有關系嗎?
我根本什麽也沒做啊!”
“你還什麽都沒做?”冷眼旁觀的鄭卓,此時慢條斯理地插了一句,“封門村的高宅大院裡,有一把從清代傳下來的太師椅,據說坐過這把太師椅的人,後來都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至於具體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就無從得知了。
“……”
姑娘臉色煞白,瞬間“騰”地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手裡的筷子也掉落在地。
她身體微微顫抖,聲音裡幾乎帶了哭腔:“這……這難道是這次遊戲的規則?”
鄭卓搖頭:“我不確定,我只是隨口一提——畢竟這桌前故意隻擺了七張椅子,很像是下了圈套等玩家來鑽。”
沒有椅子坐,就會注意到屏風後的太師椅,坐了太師椅,規則就觸發了。
姑娘腿一軟,險些摔倒,旁邊的傅藍嶼頭也不抬,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待她重新站穩才收回。
姑娘沒忍住,嗚嗚地流了眼淚:“那怎麽辦啊?我怎麽就這麽倒霉?”
橙發男有點幸災樂禍:“誰讓你最後一個才進屋,怪得了誰?好在你也不算毫無價值,至少替大家踩雷了。”
然後姑娘就哭得更大聲了。
可惜沒人再理睬她,大家迅速吃飯,吃完集體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準備去分房睡覺。
宅子後院的空房間不少,理論上是可以自由選擇的,但眾人明顯都不敢獨自居住。
景鶴和鄭卓當然要住一起,景鶴也不管鄭卓有多抗拒,親切挽著對方的胳膊,進了其中一間。
傅藍嶼本來打算隨便選一間的,豈料任樂樂突然從後面跟過來,小小聲求她。
“傅小姐,咱倆能睡一起嗎?”
“……我不習慣跟人同睡,更何況只有一張床。”
“我可以打地鋪。”任樂樂趕緊表態,“我不睡床上打擾你還不行嗎?”
傅藍嶼蹙眉:“你就不怕我半夜直接殺你?”
“沒必要,您真沒必要。”任樂樂態度極其誠懇,“遊戲裡規定能活三個人,咱倆結盟還能富裕出一個名額,何必非得殺我呢,是不是?”
傅藍嶼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任樂樂鍥而不舍:“傅小姐,你聽我說,我這人外號‘搜證小能手’,找線索特別敏銳——我一看你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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