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擔心, 我早就具備獨闖白金局的實力了,我會活著回來,不讓你們失望, 也不給墨池丟臉。”
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大家都在場,紀翎紅了眼眶, 無聲看向旁邊的白簫。
白簫低頭沉默許久,終是勾唇一笑,語調和緩地回答。
“好, 那哥哥等你回來。”
……
傅藍嶼最近一直都住在喬雲錚家裡,說也奇怪,自打從《十三鬼叫門》那一場白金局穿越回來後,半年多了,她總是頻繁做噩夢,且夢裡重複的,都是相同的場景。
她永遠都在被數量龐大的惡鬼軍團追著跑,踏過滿地的鮮血與屍體,最終被一扇緊閉的石門攔住去路。
惡鬼們一湧而上,將她撕成碎片。
那疼痛感即使在夢境中也格外強烈。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見陽光正從窗外照進臥室,灑滿地板。
那隻叫咖啡的緬因貓,如今已經長到一米多了,趴在她腳邊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像隻大型毛絨玩具。
她兀自怔忡,忽覺背後一暖,是喬雲錚抱住了她。
“怎麽了?”喬雲錚低聲問,“又做噩夢了?”
他的呼吸輕盈撩撥在她耳畔,手就穩穩攬在她的腰間,傅藍嶼靠在他懷裡,不安的情緒終於慢慢平複。
她闔目半晌,歎了口氣:“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夢見的究竟是什麽地方,為什麽穿越這麽久,一次都沒有見過。”
喬雲錚沒有辦法給她答案,因為他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
他垂眸吻了吻她的鬢角,一開口語調溫柔。
“沒關系,不管是什麽地方,總之你到了那裡的時候,我一定在你身邊。”
傅藍嶼聞言笑了,她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麽,忽聽客廳大門被敲響,好像是有人來了。
她穿鞋下床,那隻緬因貓就扭來扭去跟在她後面,還喵喵叫著撒嬌。
“咖啡,你太胖,實在抱不動你了。”
她說著,徑直走去開門,見景鶴一身清爽休閑裝站在門外,跟要去趕通告的男團小鮮肉似的。
景鶴把手裡拎著的袋子舉到面前,笑嘻嘻地邀功。
“怎麽樣藍姐?我買了你最喜歡那家店的漢堡烤翅和披薩,眼看月底又要穿越了,咱們仨聚聚啊。”
她接過袋子,順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跟擼貓沒什麽兩樣。
“挺好,那進來吧,你雲哥也剛起床。”
這時喬雲錚從臥室出來,見著景鶴,第一句話就是:“腿上的傷好了嗎?”
景鶴上個月穿越回來,右腿被利器劃了一道子,不嚴重,但也縫了不少針。
“嗨,皮外傷,有什麽大不了的?早不疼了。”
景鶴挺久不見咖啡,摸了咖啡好一會兒才去洗手準備吃飯。
他扯著嗓子喊:“雲哥,我喝可樂,加杓冰!”
“知道了。”
喬雲錚轉身進了廚房。
傅藍嶼開了一盒貓罐頭給咖啡吃,隨即解開了桌上的外賣袋子。
漢堡裡新煎的肉排香氣,混合著榴蓮芝士披薩濃鬱的奶香氣,撲面而來。
這大約是現實中最平凡而幸福的時刻。
趁愛人與摯友都在身邊,在即將再度奔赴殘酷戰場之前,姑且拋開一切雜念,認真享受當下。
每一秒鍾都值得。
*
七月底的這場白金局,傅藍嶼和喬雲錚仍舊選在傍晚穿越。
彼時傅藍嶼盤腿坐在客廳地板裡,正拿著根自製的羽毛鈴鐺,上上下下的逗貓,而喬雲錚就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邊喝茶邊笑著看她。
晚霞暈染窗欞,夕陽余暉沉入地平線的另一側。
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等傅藍嶼再次睜開眼睛,她本能地頓了頓,還以為自己突然瞎了。
她適應了很久,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才終於確認,並不是自己的視力出了問題。
她目前所處的這座空間,的確是一個完全黑暗的、沒有任何光亮的地方。
人在漆黑的環境下,往往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哪怕她沒有幽閉恐懼症,也覺得有點發怵。
但多年穿越的經驗,使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她雙手撐地,慢慢後挪,大概挪了兩三米,發覺後背已貼上了牆面。
牆面冰涼,隔著單薄的棉質衣料,激得她一陣陣起雞皮疙瘩。
指尖觸及地面,她試探性地在附近摸索,半天隻摸到了一手的灰,也不知道這裡是多久沒人打掃了。
她沉思片刻,又躬下身,小心翼翼往旁邊爬了兩步,以匍匐前進的姿勢,探索更遠的領域。
所幸,這次就稍微有點收獲了,因為她摸到了一截金屬杆。
這摸起來很像是……嗯……
老式宿舍的床架子。
果然,當她向前伸手時,又摸到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
她謹慎起身,坐到了這張宿舍床上。
她尚未來得及整理思緒,考慮清楚下一步該怎麽做,結果忽聽門口傳來一聲響,好像是誰摔倒了。
有女孩子的聲音,哆哆嗦嗦的帶了哭腔。
“阿健,阿健你在嗎?我怕……這裡好黑……”
嗯,應該是一對綁定穿越的情侶,開局失散了。
聽起來,這女玩家八成是對黑暗環境有點心理障礙。
傅藍嶼仍坐在床邊,面朝著門口的方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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