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直接摔暈了,還是耐力驚人,受傷也能咬緊牙關遵守遊戲規則。
傅藍嶼側耳傾聽,樓梯口的腳步聲拖遝著慢慢走遠,應該是得勝的那名玩家離開了。
她忽然福至心靈,匍匐著接近樓梯,隨即轉了個身,拿出那面鏡子,對準了樓下的方向。
不出所料,她真的順利鎖定了受傷玩家的位置。
由於環境過於黑暗,她看不見玩家的輪廓,卻能清晰辨認出玩家旁邊綠瑩瑩的小鬼。
那小鬼就蹲在樓梯中央,梳個亂糟糟的馬尾,少了一隻胳膊,仿佛正專注地盯著誰看。
可想而知,它在等玩家因疼痛而叫出聲,但等了很久都沒成功。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她的猜想,的確是每位玩家都有專門的小鬼負責。
怎麽才能祛除這些小鬼呢?總不能一直留著它們在身邊,如同定時炸.彈。
她琢磨著,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爬過來,就不跟喬雲錚在一個地方了,四面黑暗不好辨清方位,她試探性地敲了敲地面。
手腕忽而一緊,熟悉的薄荷香迎面而來,她人已經被喬雲錚拽回了懷裡。
喬雲錚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算作安慰。
她拉過喬雲錚的手,在他掌心寫了個“3”。
她想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三樓。
喬雲錚將她扶起來,單手撐牆確認,另一隻手穩穩牽著她,緩步往前方走去。
剛才連續兩次亮燈,他身處二樓,對二樓的地形有一定了解,自然也能大致分辨出三樓樓梯的位置。
然而在全黑的環境裡,想要移動速度加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本來不算很長的一段路,兩人也花費了不少時間,中途還磕碰了好幾次。
直到那首童謠再度響起:
“不要說,不要笑,
不要哭,不要鬧。
院長拿著一把刀,
被殺的孩子哪去了?
黑烏鴉,白鍾表,
誰的影子牆上照,
只有鏡子能知道。
你陪我玩好不好?”……
可想而知,這會兒工夫又有玩家死了。
也不知是死在了競爭對手手裡,還是不慎發出聲音,死在了小鬼手裡。
傅藍嶼跟在喬雲錚後面,謹慎地四處摸索著,正當她打算把鏡子掏出來,確認附近有沒有其他玩家時,樓內的鍾聲敲響,九點報時開始了。
燈光又一次全部亮起。
喬雲錚回頭看向傅藍嶼,兩人對視一眼,傅藍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立刻拿起鏡子對準自己。
果不其然,這回鏡中只有她自己的影像,身後的鬼童消失了。
她又照向喬雲錚,那隻摟著喬雲錚的血淋淋的女孩子也不見了。
原來小鬼們,是不可以在有光亮的地方出現的。
這就意味著……
“我們只有這30秒的時間能夠講話。”她的語速極快,“雲哥,二樓的布局怎樣,還有哪些地方你沒找過?”
喬雲錚低聲道:“二樓有食堂、遊戲室、保健室和讀書室,讀書室是我穿越過來的地方,遊戲室我也去過了,保健室離這裡最近。”
照片粘貼是在讀書室找到的,鏡子是在遊戲室找到的。
不過粘貼和鏡子,肯定不止這一件,他能找到,別人也同樣能找到。
“那我們先去保健室。”
“好。”
於是喬雲錚負責帶路,傅藍嶼跟在他後面跑,並順手展開了之前那張貼著粘貼的離型紙。
借著燈光,她終於看清,紙上共有十二枚粘貼,每一枚粘貼都是一個孩子的大頭照片,且照片中心都畫著一道奇怪的符。
她記憶超群,眼力又好,當即便認出來,第五張和第七張照片上的孩子,就是自己和喬雲錚身上的小鬼。
怎麽,難道要將照片撕下來,對號入座,貼在對應的小鬼身上嗎?
聽起來好像不難,但問題在於……
小鬼是沒有實體的,縱使它們就趴在她的肩膀上,她甚至都感覺不到對方的重量。
連摸也摸不到,談什麽貼照片?
“這張紙上有十二個孩子的照片,說明本局遊戲也有十二名玩家。”
先前已經死了三名,還剩九名。
喬雲錚略一頷首,示意自己聽清楚了。
“到了。”
面前是一扇虛掩著的門,門上掛著牌子,上面有三個褪了色的金字:保健室。
在喬雲錚按住門把手的瞬間,視線轉為黑暗,燈光再度熄滅了。
他蹙眉,推開了門。
30秒的時間實在太短,傅藍嶼還沒來得及看清保健室的內部構造,但她邁出第一步時,難以言喻的不妙預感,卻給她心頭敲了一聲警鍾。
風聲有異,天生敏銳的自我保護機制,令她霎時側身閃避。
鋒利刀刃擦著她的衣領劃過去,刹那間割開了她領口的第一顆扣子,只差那麽半寸,割到喉嚨,她就要血濺當場。
偷襲的玩家是個女生,她聞到了很魅惑的香水味。
越是這種時刻,就越不能猶豫。
她於黑暗中,憑直覺鎖定對方的位置,扯衣袖抓手腕,翻身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對方按倒在地。
可那女玩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力掙扎起來也不是她能輕松製住的,兩人陷入了膠著的奪刀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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