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我在這兒呢。”
“你這狗比!你剛才是不是早就瞧見鹿哥進來了故意不給我說?!”
因為視角盲區,沉鹿從外面進來是瞧不見馬晴的。
可馬晴那裡卻是能夠看到對方的。
王瑤氣得從床上單腳蹦起來,把拳頭捏得邦邦硬,想要過去好好教訓下馬晴。
“這關我什麽事?是你自己玩遊戲玩得入神了。”
“你說對吧,鹿哥?”
“艸!你這狗比,竟敢惡人先告狀!”
“……夠了。”
沉鹿上去一人腦袋給了一個爆栗後,世界這才安靜了下來。
兩人捂著腦殼,委屈巴巴地癟癟嘴,互相瞪了一眼後便不再罵罵咧咧了。
這個時候沉鹿才瞧清楚她們兩個的傷,一個傷了腳脖子,一個傷了手。
都不算嚴重,就是得稍微包扎處理一下。
“怎麽回事?打個遊戲還打得上手了?”
沉鹿見沒什麽大礙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皺了皺眉。
兩人一頓,互相使了個眼色。
“老馬,你傷得比我輕,你更有精力些。你來說。”
“不不不,你傷得重才有更有話語權。”
“……被人打了?”
沉鹿看著我兩人這樣推三阻四,覺得丟人不敢說的樣子。
她再遲鈍也能猜出來。
果不其然,剛才還嘴叭叭叭說著話的兩個人驟然沒了聲。
半晌,馬晴這才悶悶地開口。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昨天去網吧打遊戲,剛打完兩把準備走。”
“結果一出門便撞到了隔壁體校的那幾個狗比,就是前幾天在我們學校周邊收保護費的那幾個太妹。”
“鹿哥你肯定知道,因為她們都受過你正義的製裁。”
沉鹿一向有些臉盲,除了長得好看的和有些特色的,她見了一兩次的都記不大清。
她順著馬晴的話想了想,發現還真有這麽回事。
不過那一次製裁那幾個人倒不是因為原主正義感爆棚,而是因為那些人在她的地盤收保護費。
等於搶了她生意。
“……”
不知道該說原主人渣還是領地意識強。
總歸都不是什麽褒義。
沉鹿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知道了。她們是不是趁著我不在拿你們出氣,所以你們才會被打?”
“這群崽種,乾不過老子就挑軟柿子捏!”
馬晴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被氣得不輕的少女。
“那個鹿哥……”
“其實也不全是她們的錯。”
她咽了咽口水。
“當時我們和她們撞上了,因為平日裡我們都是三人行,就那天沒有。”
一旁的王瑤也不大自在的抬起手撓了撓面頰。
“我們給忘了今天不能狗仗人勢,上去直接就噴了她們個狗血淋頭。”
“然後……我們就被打了。”
沉鹿的臉更黑了。
她原以為是對方先尋仇的,卻不想是自家院子著了火,先滋事生非。
“所以我們這才沒好意思告訴你。”
馬晴比王瑤要稍微有腦子些,也知道這一次是她們理虧了點兒。
但是王瑤不一樣,她只是單純覺得被人錘了丟人。
“害,這件事就算了。鹿哥你也別放心上,這真和你沒什麽關系。是我們自己口嗨在先。”
“你放心,我們以後沒你在絕對不主動惹事生非!”
一旁還安靜聽著的王瑤一聽不爽了。
“艸!怎麽能算了呢!這打老子白挨了?”
“那你要幹什麽?報復回去?然後又被狠揍一頓,再醫院相見?”
馬晴的質問三連過於犀利,王瑤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氣不過,又說不過,氣的往牆上踢了一腳。
結果傷上加傷,疼得她嗷嗷叫。
“王瑤說的沒錯,這打你們不能白挨了。”
沉鹿抱著手臂,她眯了眯眼睛,周身都冷冽。
“這次的確是你們惹事在先,但她們動了手。不能就這麽算了。”
王瑤一聽眼睛一亮,立刻擼起袖子就想要出去跟著少女狠狠乾上一票。
“說的對!乾就完事了!”
“你們不用跟去,傷成這樣湊過去找打?”
少女摁住了躍躍欲試的王瑤,讓她們兩個繼續在這裡待著。
“這件事終究起因在我,如果不是我和她們有過過節,你們也不可能會去挑釁她們。”
沉鹿看了看時間。
外頭夕陽橘黃,光線柔柔地順著窗戶如蜜糖一樣流淌了進來。
也同時落在了少女身上。
沉鹿的眉眼本身便偏冷,她眉頭緊皺著,紅唇也微抿。
光輕柔勾勒著她的輪廓,卻撫平不了她的煩悶。
“馬晴,你除了手受傷了還有其他什麽地方傷到了嗎?”
“沒,我就手受傷了。而且我沒住院,我就陪床,不然老王一個人在醫院裡待著怪可憐的。”
聽到這裡沉鹿情緒稍微收斂了下。
“那拜托你個事。”
“我現在直接去城南,你去幫我接下我妹妹。”
還沒反應過來,少女便將鑰匙扔給了對方。
在她接住鑰匙的同時,門也“啪”的一下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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