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吃?”
謝庚看到了剛才對方明顯猶豫了下,說明他並不是不想吃。
於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他想吃,只是奧利奧弄髒嘴和牙齒。”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我們班隊伍去了。”
見少年被戳中想法後悶悶說了句便起身離開。
謝庚拆開袋子往嘴裡塞著薯片,直瞧著對方的身影消失視野之後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就是楚宇衍啊,之前走廊上遠遠瞧見過,這麽近了看還真挺好看的。”
“怪不得班上的女生都喜歡他。”
他一邊吃著一邊叨叨著。
“成績好,長得也好,就是這包袱有點重。和他隔壁班那個校花唐羽柔一樣,喜歡端著。”
謝庚不說沉鹿還沒往這方面想,聽了他這話後倒有些認同。
唐羽柔是在學校時候會有點校花的包袱,其他時候倒還是挺隨意的。
不過楚宇衍似乎習慣了,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哪裡做事說話都比較注意形象。
“對了,我爸說我這次三校聯考能夠考到年級前一百的話,就請兩天假回來帶我出去玩。”
“到時候他回來肯定要先問你我最近的表現,你可別告我狀啊。我最近已經很克制了,沒怎麽打遊戲了。”
前幾天沉鹿去見了謝庚的父親。
因為工作性質,再加上一個人帶孩子,男人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謝庚的病失控的時候很少,但是他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
因此除了出差時候,他晚上一般都會回家。
沉鹿從他那裡了解到了關於謝庚人格分裂的事情。
因為他母親管他太嚴,太壓抑,動輒就會打罵關小黑屋。
在給他造成嚴重心理陰影的同時,漸漸的,也催生出了另一個人格出來。
在謝庚被欺負,尤其是被女生欺負的時候,那個副人格就會出來。
他們的記憶是獨立的,所以互不知曉對方。
好在副人格只會在保護謝庚的時候出現,除了暴力一點,也算是明辨是非。
因此他的日常生活並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謝庚父親在確定了不會對周圍人造成什麽威脅後,選擇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做父親的希望別人將自己的孩子當神經病或者異樣畏懼的眼光看待。
在從男人那裡知曉了這一切後,他們也達成了共識。
一,不會將這件事透露給外人知曉。
二,便是實行獎賞制度,鼓勵督促謝庚學習。
這便有了,考到多少名他父親回來陪他幾天。
或者高考之後給他買他喜歡的遊戲機各種的獎賞制度。
沉鹿看著把腮幫塞得鼓鼓的少年,心下莫名心累。
不為別的,她覺得這種鼓勵學習法跟她平日裡哄沉呦呦沒什麽兩樣。
只是眼前這人是個放大版沉呦呦罷了。
“你先考到前一百再擔心我告不告狀吧。”
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德這麽說了一句。
“這有什麽難的,我爸說了,我腦子好使得很,只是不用而已。”
“我一開動腦筋,別說一百名了,前十也就是時間問題。”
沉鹿掀了下眼皮,沒順著搭理對方吹牛逼。
她翻開書頁就著剛才看到的地方繼續瀏覽,鴉青色的碎發擦著她的耳畔。
謝庚見她不說話,將手邊的一包薯片推給了她。
“你別光看書呀?吃點東西,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麽多。”
“我不喜歡吃這些。你要是吃不完一會兒帶回去,之後餓了再吃。”
“什麽不喜歡?我看之前那個陸謹行給你塞了好多糖果,你不都收下了嗎?”
“都是零食,怎麽你還差別對待了?”
謝庚和沉鹿沒熟之前話可沒這麽多,也不知道是混熟了還是平時沒人說話,現在就逮著她一個人叭叭叭。
他拿著一片薯片往沉鹿面前試探誘惑了下,見對方不為所動後鬱悶地塞進了自己嘴裡。
“看來不是零食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嘖嘖嘖,可能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吧。”
“……你在一直叨叨叨什麽?”
沉鹿被對方這陰陽怪氣的話給氣笑了,那合上書順手拿了一罐冰可樂就往他面頰上貼。
謝庚被這麽猝不及防的冰了一下,往後一躲險些給掉地上。
“我就說了句不喜歡,你一個人就在這裡叨叨叨說了十句。”
“你有這嘴皮子工夫不如多背背文學常識,語文都不及格還敢叫囂考前十。”
“……本來高高興興,你提這個做什麽?”
沉鹿將手中的可樂放在了他手上,拿了紙巾把手上的水珠擦乾淨。
“我也本來高高興興,你在我耳邊叨叨叨什麽?”
“比這樹上的蟬還吵。”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本來打算喝口可樂中場休息的少年又開始哼哼唧唧了。
“我雖然吵了點兒,但是我說的又不是全讓你不高興的。”
“不像你,說的我沒一句愛聽。”
沉鹿扯了扯嘴角,被對方這毫無邏輯的話給氣笑了。
“你剛說了什麽讓我高興的了?”
謝庚擦了擦嘴角的殘渣,眼皮都不帶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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