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庚並不排斥沉鹿問的這個問題。
“我爸是搞研究的,要做好多實驗,有時候周末剛一回家就又要出門了。”
“這樣啊,搞科研的的確挺忙的。”
她紅唇微抿,一邊引著少年往外面出口方向走去,一邊時不時的和他說上幾句話。
“那你的病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你知道嗎?我看你發病沒什麽規律,這麽一個人待在家裡我覺得可能不大合適。”
“你想得嚴重了,沒那麽誇張。就是頭疼了點兒,吃了藥就沒事了。”
謝庚語氣輕快,顯然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就是腦子昏昏沉沉的,記不大清楚事情。”
“我爸說我除了記憶不大好容易忘東忘西的之外,都沒什麽大問題。”
聽到這裡沉鹿大致上明白了,謝庚的父親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得了什麽病。
同時這個情況是在他確定可控范圍內的。
謝庚從高中到現在一直能和正常人一樣上下學,甚至考試,都沒有被李林峰和其他同學發現異常。
這說明他發病的概率很低。
一般只會在受到威脅傷害,和特定的話語刺激之下。
想到這裡,沉鹿稍微松了口氣。
看向謝庚的眼神放柔了些,沒最開始時候那般警惕。
“沒什麽問題就好。”
謝庚對情緒的感知很敏銳,雖然不知道沉鹿語氣為什麽突然變柔和了。
可他還是覺得高興,也沒想太多伸手牽住了少女的手。
“你松開……”
少年將沉鹿的手牽得更緊了些,眼睛很亮,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沉鹿覺得對方這個狀態時候完全就是個小孩子。
她試了幾次,在感知到對方越來越用力後歎了口氣索性放棄了。
“……算了,就當牽了個大號的沉呦呦吧。”
“沉呦呦是誰?”
“我妹妹。”
謝庚聽後不滿地哼了一下。
“我又不是女孩子。”
沉鹿瞧著他這個反應後不知怎麽,覺得有些好笑。
尤其是看到少年癟著嘴的樣子。
“是,你不是女孩子。”
“你是大孩子。”
“……哼。”
奇了怪了。
之前少年拽著她衣袖的時候周圍來來往往好多人都下意識會把視線往她們身上落。
這個時候放棄了讓對方牽手了,結果竟然沒什麽人看過來了。
正當沉鹿覺得莫名的時候,她余光瞥到了電影院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
而後瞬間悟了。
原來是把他們當情侶了。
“沉鹿沉鹿,我要這個爆米花,這個最大了!”
看到爆米花後,謝庚立刻被吸引走了目光。
他松開沉鹿的手,走過去趴在玻璃上看。
“哇,這個巧克力味的看上去也好好吃。”
他糾結地皺了皺眉,一時之間拿不準是買奶油味的還是巧克力味的。
“實在決定不了就都買了吧。”
沉鹿見他咬著手指的樣子嘴角抽了超級,伸手將他的手指從嘴裡拿下來。
“不過兩個都買小份,大份吃不完。”
“好,這樣好。這樣兩個味道都能吃了。”
解決了爆米花的問題後,謝庚又點了兩杯可樂。
買好了東西後,兩人拿著東西檢了票這才順利進了電影院。
這是一部比較小眾的紀錄片的電影,主題是動物與生態平衡。
電影分外三個片段來講,帝企鵝,座頭鯨,和熱帶雨林裡的一些動物。
她對這些動物什麽的都挺感興趣的,不過選這個片子之前她是有先詢問了
謝庚的。
他說看什麽都無所謂,反正他也沒看過。
於是沉鹿這才訂了兩張電影票。
因為電影受眾群體小,所以她很輕松地就選到了視野較好的位置。
沉鹿原本想要選第三排五六中間那兩個位置,不想有人提前訂了。
她隻好退而求其次,選了第四排的五六位置。
電影開始前幾分鍾的時候電影院裡也沒多少人,大約也就二三十個人來看。
人少,還是挺清淨。
沉鹿以為來看這個電影的大多都是單純喜歡動物或者紀錄片這類電影的人,然而她一進來一看發現並不是那麽回事。
來裡面是大多數都是情侶。
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動作親昵,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一旁的謝庚也注意到了這個現象。
他往嘴裡塞了一把爆米花,鏡片下眼睛掃了一眼四周。
“這些情侶真會玩,哦不,男的真會玩。”
他將嘴裡的食物咽下,想到了什麽厚湊近了點兒壓低聲音和沉鹿說道。
“這些男的是故意選這種讓人容易犯困的電影帶女生來看的,到時候女生看困了睡著了他們就可以對其上下其手,胡作非為了。”
“沉鹿以後要是有男生約你看這種電影,你一定要小心。這些都是不是渣男就是海王。”
“……”
看個電影都這麽多套路。
沉鹿歎了口氣,而後用手推開了謝庚的腦袋。
電影開始放映的時候,先覺得無聊犯困的不是周圍的女生。
反倒是沉鹿身旁坐著的謝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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