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濟於事。
老師在的時候還好,老師一不在小女孩又會自己一個人待著。
面無表情地盯著周圍嬉笑打鬧的小朋友。
反覆好多次,老師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得打電話給了商露他們。
商露也挺擔心的,畢竟人是群體動物, 怎麽可能一直一個人待著不交朋友呢?
那豈不是會和社會脫節?
最先商露以為是白月初和小班裡的小朋友鬧了什麽矛盾,又或者是她性格問題。
白月初在家裡和保姆阿姨相處的時候就少言寡語的,面上也沒什麽情緒,跟個小老頭兒似的。
她只和家裡人親近。
其他的人她都愛搭不理的。
問了好幾次原因之後,白月初最終還是給商露說了。
她說他們不喜歡她,每一次和她一起玩只是因為老師讓他們和她玩。
老師一不在他們就不會搭理自己。
白月初願意交朋友,但是不願意和不喜歡自己的人交朋友。
與其這樣,她寧願一個人待著。
商露歎了口氣,她只是抱著白月初輕聲安撫了好一會兒。
當天破天荒的沒去公司,晚上陪著小女孩一起洗了個熱水澡。
最後還久違地睡在了一起,給她講了睡前故事。
女人想著這件事白月初沒錯,朋友寧缺毋濫。
要是交了很多朋友,但是都是表面朋友,倒不如慢慢來。
畢竟一個真心的朋友比一群表面朋友要強太多了。
“你放心商阿姨,我下次不會抄月初的作業了!我會做個好孩子的!”
沉呦呦看著商露莫名一副恍惚的樣子沒有回神。
她有點兒怕對方是覺得她抄作業是個壞孩子,怕對方以後不讓白月初和自己做朋友了。
於是她連忙向其保證。
“這一次是我自己貪玩兒沒把作業作業,我下次不會了!”
“沒事沒事,阿姨沒因為這個生氣。”
不知道是不是沉呦呦的錯覺,她覺得商露此時的語氣要比最開始還要溫柔。
沉呦呦咽了咽口水,覺著這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她下意識的往沉鹿所在方向靠了靠,少有的有點兒怕了。
“商,商阿姨,你要是生氣你就直接給我說,你現在笑得越溫柔我越害怕。”
“剛才沉鹿也沒說我什麽,我已經很怕了……”
商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時之間笑也不是板著一張臉也不是。
很是為難。
“你不用管她,她就是做錯事了心虛。”
女人剛想張嘴說些什麽,這個時候下課鈴聲恰好“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白月初在下課前五分鍾就已經把東西什麽都收拾好了。
她一聽到下課鈴聲連忙背自己的書包,然後手拿著沉呦呦的書包離弦之箭一樣衝出了教室。
“呦呦!你沒事吧!我幫你把書包拿過來……?!”
小女孩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辦公室門口,呼吸稍微緩和了下。
話剛說了一半,在看到了商露的身影后一切聲音都突然戛然而止。
商露循聲回頭往教室門口位置看過去,只見白月初背上背著,手上拿著,頭髮也跑得亂蓬蓬的。
本就是自然卷的頭髮,因為這麽一下子隱約有點兒炸了。
像是一隻小獅子。
“媽媽……”
白月初腦子有點兒懵,怕這個幻覺似的猛眨了好幾次眼睛。
女人瞧見自己許久沒見的女兒,立刻起身踩著高跟“噠噠噠”地小跑了過去。
“月初,是媽媽。”
她一把把小女孩抱在懷裡,手溫柔地揉著白月初柔軟的頭髮。
“你們胡老師今上午給我打電話讓我來一趟學校,我下午趕完了工作就過來了。”
“抱歉呀寶貝兒,媽媽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你之前的家長會也沒趕上。”
“……沒事,我都是大孩子了,一個人可以的。”
白月初悶悶地說著,手下意識抱緊了商露。
沉呦呦的書包也因為她這個動作給落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和爸爸工作很辛苦,你們不工作我也沒錢吃飯沒錢上學,你們都是為了我。我不會怪你們的。”
聽小女孩這麽說,商露鼻子一酸 ,低頭蹭著她的小卷毛。
女人很喜歡蹭白月初的小卷毛,高興的時候蹭一蹭,難過的時候蹭一蹭。
跟充電似的,好像能夠從中汲取到力量一般。
而且她蹭卷毛的力道和次數和她本人的情緒波動強弱成正比。
就像這個時候,白月初面無表情地任由商露猛蹭著自己的腦袋。
一下更比一下強,蹭得她腦袋都偏了。
“……媽媽,我要被你蹭禿嚕皮了。”
“嗚嗚嗚,媽媽想你了嘛。畢竟下一次蹭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你多給媽媽蹭一蹭怎麽了嘛。”
商露眼眶紅紅,有些濕潤卻並沒有真的哭出來。
說話時候鼻音也重,聽著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
和最開始時候沉鹿見到的那個利落幹練,氣場強勢的女人判若兩人。
母女倆就這麽親親抱抱蹭蹭了好一會兒,最後商露這才一臉滿足地牽著小臉紅撲撲的白月初過來坐下。
白月初有點兒不好意思,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沉鹿。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