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幹什麽?”
“沒有呀,我哪有不高興了?我就是在想事情,但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看著小女孩好像真的很困惑的樣子,林言洲也有些好奇。
“你說說什麽事情,沒準我們能幫你理明白。”
“就是剛才陸叔叔……”
“沉呦呦。”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打斷了沉呦呦的話,他伸手從旁邊拿了一盒巧克力遞給了她。
“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這個巧克力,給。”
“哇,謝謝陸叔叔!陸叔叔你真好!”
小女孩一下子被巧克力轉移了注意力,立刻忘記了剛才要說的事情。
林言洲一愣,張了張嘴想要接著問什麽。
陸謹行一個眼神淡淡地掃了過來,他身子一僵。
而後一頓,識趣了閉了嘴。
許重辭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瞧著沉呦呦吃的那麽香。
“真有那麽好吃嗎這東西?黏糊糊的,還齁甜 。”
“又沒給你吃,我覺得好吃就行了呀。”
許重辭也不是不喜歡吃糖,只是不怎麽喜歡吃巧克力這種東西。
他看著沉呦呦因為自己隨口說了這麽一句而扭頭轉過去不理會自己。
“小氣鬼,我說巧克力又沒說你。”
沉呦呦冷哼了一聲,然後將盒子裡的巧克力分給了林言洲一塊。
“他不吃算了,言洲哥哥我們吃。”
“可好吃了,吃了我這裡還有,我再給你拿。”
等到了學校之後,因為林言洲這學期已經四年級了。
他的教室和沉呦呦他們不在一層樓,所以不得不和他們分開了。
陸謹行領著沉呦呦和許重辭去校長室那邊報道。
報道之後,校長立刻將負責兩人的班主任喚了過來。
讓她們帶著沉呦呦他們去各自的班級。
沉呦呦所在的班級是一班,帶她去班上的老師姓胡,叫胡靜。
教的是語文,是一個長得特別舒服溫柔的女老師。
一路上好像是擔心沉呦呦來了新環境緊張,一直柔聲細語的和她說話。
“是沉呦呦小朋友吧?老師看了你的答題卷,做的真好,要不是最後因為墨水暈了試卷,你肯定能得滿分的。”
胡靜牽著她的手,微微低頭和她說著話。
“不過最讓老師驚喜的是,你才六歲竟然就會用鋼筆了,真厲害。”
沉呦呦哪裡有被這樣天花亂墜的誇過,平日沉鹿能對她說個[不錯],[還成]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這一路上從校長室開始胡靜的誇誇就沒停過,誇的她心花怒放,飄飄然了。
“沒,沒有嘿嘿嘿,我就一般般厲害。”
小女孩紅著臉,心裡特別高興,可又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一般般呀?在胡老師看來呦呦特別棒,就是要是下一次能夠稍微控制下別讓墨水給暈了試卷就更好了。”
“好的好的胡老師,我下去再練練,爭取下次試試毛筆答卷。”
“……這倒不必。”
沉呦呦正和胡靜高高興興地聊著天,一聲清亮的[胡老師]讓她一愣。
小女孩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從對面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她不小心給弄髒衣服的白月初。
“月初呀,這是沉呦呦,你們之後就是同學了。”
“來,過來互相介紹認識認識。”
白月初頓了頓,她看向沉呦呦。
沒有主動,像是在等對方的一個態度。
畢竟她也不能確定兩人現在究竟算不算是朋友了。
而且白月初心頭還是挺委屈的,因為昨天沉鹿的事情。
當天回去白月初想了好久,也傷心了好久。
就連下午時候得知自己考了一百分也沒有多開心,一直悶悶不樂。
晚上的時候甚至拒絕了媽媽的睡前故事,洗漱完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結果一閉眼,腦子就出現兩個小人在吵架。
一個在說[沉鹿不討厭你,只是不喜歡卷發],一個說[別傻了,她就是單純不喜歡你。]
這麽吵吵了快十二點,最後兩個小人沒有分出個勝負。
睡意一並打敗了他們。
而後這才一覺到了天亮。
白月初這個時候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唇,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沉呦呦。
眼神莫名有些委屈。
沉呦呦被她這眼神看著一怔,第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而後她猛地想到了什麽,連忙上前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了白月初。
“白月初,這個給你。”
“我本來想著給你洗乾淨的還給你的,結果不小心洗壞了。”
“這是沉鹿帶我去給你買的,你放心,和你那件一模一樣。”
白月初剛接過看了一眼,聽到沉呦呦這話後一頓。
有些意外得猛地抬頭看向對方,動作很大,嚇了沉呦呦一跳。
“你說,這個是你和沉鹿姐姐一起去買的呀?”
沉呦呦沒搞明白白月初為什麽那麽高興,她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是呀,你是不知道你這個衣服有多難買。怎麽都跑到市中心去了?我和沉鹿轉了兩次地鐵才到,而且跑了好幾家店,當天六點才回家呢。”
“不過幸好最後還是買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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