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都該是沉鹿毫不猶豫會選擇的組隊同桌。
李林峰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不過沉鹿單單從他的語氣和疑惑的眼神便能夠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如果是上學期要來擬定這個學習名單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選王瑤。”
“但是這學期的幾次周考來看, 她的成績已經穩定下來, 我覺得除了後期衝一下之外,她暫時不需要一對一的輔導。”
上學期王瑤那個成績的確慘不忍睹,盡管最後在沉鹿的輔導下期末考勉強擠進了中遊行列。
可那些都是惡補的結果,重要的公式和知識點並沒有消化多少。
這學期她還算學的認真, 上課也大多時候都乖乖做了筆記。
這樣一點一點慢慢鞏固, 她中遊的成績這才慢慢名副其實。
沉鹿說著指了指王瑤旁邊對應的白雪的名字。
“白雪英語不錯, 但是數學差。這兩個人坐一起剛好可以互補互勉,水平相當,也不會有很大的心理落差。”
李林峰順著沉鹿的話仔細想了想, 覺得是那麽個道理。
他點了點頭,而後又將視線落在了沉鹿旁邊的那個名字上面。
“謝庚……”
“你確定要這麽安排嗎?他可不好帶。”
如果說高一高二時候的沉鹿是明面上的淮南一霸,人人都見識過她的重拳出擊而不敢招惹她。
那麽謝庚就是個性情詭譎,陰晴不定的怪人。
他從不和班上同學說話,老師也奈何不了他。
是個頗為讓人頭疼的家夥。
就和江湖上有沉鹿的傳說一樣,謝庚的謠言也不少。
有人說他曾經也是個不良,還進過局子,雖然現在不動手打人了,但是絕對不能隨便招惹。
說他動手必見紅,是個狠角色。
也有人說他有心理疾病,狂躁症各種。
這件事倒不是子虛烏有。
之前班上同學去拿垃圾桶倒垃圾,結果不小心把紙屑給掉落到他桌子邊了。
謝庚瞧見了黑著臉把紙屑砸在了那人的頭上,好像扔的不是個紙團而是塊硬邦邦的石頭。
倒垃圾的是個女孩子,那一次可把人嚇壞了。
趴在自己桌子上哭了一上午。
之後一見到謝庚就怕的身體發抖,都給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李林峰也介入過好幾次,把謝庚叫到辦公室批評教育,又或者請家長各種。
然而反覆幾次都沒有任何成效,他也沒了辦法。
最後隻好讓謝庚坐最後面一排位置。
畢竟班裡不是他一個同學,李林峰要以全班同學的學習為重。
想到這裡李林峰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名單給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好幾次都在想,要是他和你一樣就好了,這樣還好管些。”
“雖然你高一高二那段時間做事也荒唐,氣的我肝髒都疼。可是你好歹吃軟不吃硬,還聽得進幾句話。他倒好,軟硬都不吃。”
“我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沉鹿瞧著李林峰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的樣子。
“李老師,我只是覺得這樣安排位置最好,能夠在三校聯考時候盡可能的提升班裡的平均分。”
“不過我也沒把握謝庚能夠聽我的,也不能確保他能夠改過自新好好學習。”
男人其實也沒多大指望,他只是不想要放棄班上任何一個學生而已。
如果這一次沉鹿都帶不動他,那才是真的沒辦法了。
“沒事,你盡力就好,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說到這裡李林峰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
“這個是班上同學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你現在正好手上有筆,你先把謝庚的信息給抄一下。”
“他隔三差五的不來學校,到時候你要找他就直接去他家找去。”
謝俞一周五天,有三四天都不在學校。
之前都是李林峰去他家裡逮的,生生把他拽到學校來上課的。
但是也不是百發百中,有時候他去謝庚家裡找了,卻不見人影。
“可能不是每一次你去找他他都在家裡,不過只要他一天沒搬家玩得再晚晚上都得回來。”
“所以知道他家地址了準沒錯。”
李林峰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沉鹿的肩膀。
“沉鹿啊,我也是看在是你才敢讓你和謝庚坐同桌。要是換做其他同學肯定會被影響學習的,我對你學習什麽都不擔心,就是有一點我得提前給你說一下。”
沉鹿拿著剛抄完的單子,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一頓。
“李老師你說。”
“那小子再混再不聽話你也別動手,語氣也別太重了。”
“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沉鹿並沒有打算以武力解決,她想著只是把謝庚給拽到學校來上課而已。
她要是不動手,人都到不了教室那談什麽學習。
其實在拋去其他因素來看,第一版擬定名單的時候安排坐在謝俞旁邊的不是沉鹿。
而是三班的班長。
班長是個很乖巧文靜的女孩子,平日溫溫柔柔的。
當時瞧見了擬定的名單後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沉鹿只是根據成績排了位置,在聽到了班長顫顫巍巍的哭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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