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一愣:“幹嘛突然這麽問?”
“你一周前還要死要活的呢,現在轉變大的好像情竇初開......”秦初初嚴肅的說:“我相信只有顏值才有這麽大的力量!”
顧枝小臉一紅,掩飾性的怒拍桌:“什麽情竇初開啊,就是...就是他人沒我想象的那麽糟糕,而且我們畢竟是夫妻了嘛。”
要是能搭夥過日子,也比互相仇視尷尬要來的強吧。
秦初初含蓄一笑,臉上表情是明晃晃的‘別解釋,我懂’,看的顧枝好一陣子無語,氣急敗壞的說:“秦初初,你真討厭!”
早知道她就不和秦初初這貨出來了!
“哈哈哈別生氣。”秦初初大笑,美眸眨巴眨巴的給她出主意:“我現在見不到你那神秘老公,判斷不出來他是什麽性格,但男人一般都沒辦法面對自己在這方面的缺陷,所以你千萬別當著他面明說,懂不懂?”
秦初初和顧枝認識十年了,充分知道她這姐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被寵大的傻白甜,她是小太陽,就認為全世界哪兒哪兒都是陽光,天真又蠢可讓人忍不住想保護。
該告顧枝的話,她必須面面俱到的提點了才行。
顧枝點了點頭,瓷白的牙齒咬著吸管不說話。
秦初初瞧著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想她那病秧子老公到底是有多帥啊......這麽一想就好奇心壓不住,秦初初忍不住問:“寶貝,你能把你老公叫來不?”
顧枝眨了眨眼,誠實的說:“我沒他電話。”
秦初初:“......”
雖然知道他倆這對‘夫妻’不走正常流程,但連電話都沒有還是讓秦初初萬萬沒想到。
其實沒有聯系方式這件事讓顧枝也挺悵然若失的,再加上剛剛的‘隱秘’猜測,雙重打擊之下她都不想說話,隻悶悶的咬著吸管喝東西,沒一會兒桌子上的手機就不安分的響了起來——
“喂?”見識陌生號碼,顧枝興致缺缺的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枝枝。”傅清許略有些詫異的聲音隔著線路傳過來:“你沒有我號碼麽?”
傅清許?剛剛想的人好似心有靈犀似的打過來電話,猛地聽到他清雅的聲音,顧枝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小雞啄米似的嗚嗚嗡嗡,話也說不明白了:“嗯......你沒給我。”
說著,最後的聲調就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小小的委屈,控訴似的。
秦初初聽她這動靜,敏感的猜出了對面的人是誰,眼睛裡立刻燃起熊熊的八卦火焰!
“是我錯了。”傅清許輕笑一聲:“你還在外面麽?”
“嗯,我和朋友吃飯呢。”
“唔,今天說好帶你回家的。”傅清許問:“在哪兒,我去接你。”
應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後,顧枝就迷迷糊糊的跟秦初初宣布了這個消息,後者一瞬間都有點懵逼——剛尋思找個機會見識一下這位神秘的傅大少,結果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傅清許快到的時候給顧枝發了個短信,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就站在外面等,五分鍾後加長款林肯不急不緩的停在顧枝面前,車後門打開的時候,秦初初眼睛眨也不眨的瞧著裡面的人,生怕錯過一絲半點傅清許出現的瞬間——
然後她就愣了。
秦初初發現,顧枝居然說的是實話。
車內光線良好,秦初初清晰的看到了傅清許的臉,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男人帥的乍眼,豐神俊逸不足以形容。
而比他臉更絕的,竟然是他身上的氣質。
嘖嘖,要不是個殘疾的病秧子,誰嫁了他光是看臉就能飲水飽了。
秦初初這才松了口氣,心裡對顧枝的擔憂減輕了幾分,她忍不住低頭笑著跟顧枝咬耳朵:“寶貝,我回去得好好嘲笑一下裴燦,讓那貨天天吹自己世界第一帥。”
那是沒見到傅清許,一點也不知道人外有人呢。
顧枝臉色微窘,掐了一把秦初初後才上了車。傅清許不見外人,同秦初初點了個頭就算示意了,等顧枝上了車他見她小臉紅撲撲的,一挑眉問:“熱了麽?”
“有點吧。”顧枝對他笑了笑,可一觸及到傅清許那雙眸色淡淡的雙眼,她就不自覺的想到陽痿......顧枝唇角尷尬的一僵。
傅清許注意到她的微表情:“怎麽了?”
“沒,沒什麽。”顧枝笨拙的轉移話題:“我渴了。”
剛剛喝了一大杯奶茶,現在又‘渴’了。
傅清許看出來她的欲言又止和眼神閃躲,但小姑娘瞞不住事兒,他一掃就知道不是什麽非問不可的東西。於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傅清許沒有追問,只是吩咐前面開車的梁祁寧——
“去給夫人買杯喝的。”
夫人......這稱呼還真有一股子豪門古早的風味呢。
五分鍾後,顧枝小手捧著杯葡萄氣泡艱難的喝。傅清許和梁祁寧都把她當小孩子,買的喝的都幼稚得要命——這種果汁她幾年前就不怎麽喝了。
“大少爺。”車子四平八穩的開了快半個小時,顧枝側頭靠著窗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梁祁寧刻意壓低的聲音:“已經到顧家了,夫人她......”
然後她聽到傅清許輕輕的一聲‘噓’,在示意梁祁寧噤聲。
顧枝忍不住咬著唇笑了笑,小手撐著車門坐直了,傅清許側頭問她:“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