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渣男,這都是裝的,心口不一,我就不一樣了,我從來不玩那些虛的,我,魏跡,是個實在人兒!”
“靠,怎麽這麽惡心,男人就該有男人的亞子,接個吻還非得去沒人地兒?自己女朋友親一下怎麽了?這男的一看就不行,沒我行。魏少爺最行的一點就是,坦坦蛋蛋,咳,對不起,坦坦蕩蕩。”
“什麽幾把,還不能穿短裙了?要是我,我女朋友愛穿什麽穿什麽,穿比基尼逛街說明我們有自信的成本!女朋友那得寵著得慣著,想幹嘛幹嘛,想上天我都得給她建個天階!”
“還特麽貓哭耗子,啥意思?當時把你推出去的不是他?壞人都被關起來了他想起獻殷勤了,還不在乎你留疤,可去他媽的吧,那幾個歹徒也是廢物,怎麽沒把他追回來多捅他幾刀呢!”
後來倪沁的故事講完了,魏少爺也消停了,心裡醞釀著怎麽說說自己想說的話。
魏少爺想要談戀愛,想要告個白。
但20多年一直嚷嚷著“我才不要談戀愛”已經習慣了,冷不丁要談戀愛他還有點點的不適應。
於是魏跡想了個主意,喝,喝多了臉皮就厚了!
倆人都喝多了就不用怕尷尬了,兩人臉皮一起厚!
魏跡酒量一般,但他發現倪沁竟然是個喝了7罐啤酒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人物。
倆人喝完了12罐小罐啤酒,又從酒櫃裡翻出一瓶白葡萄酒,這頓火鍋吃完,魏跡明顯覺得自己有點喝多了。
對面的矮子看上去居然還好,他不甘心地伸出3根手指,試探道:“矮子,這是幾?”
倪沁像是笑了笑:“心動的三秒?”
魏跡愣了一下,扶著桌子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倪沁,來,之前不是告訴你有話跟你說麽,現在就說。”
“我以前可煩談戀愛了,覺得女的都挺能作的,甭管看著多大方多溫柔的女人,變成女朋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周圍朋友帶女友介紹的時候,第一面我感覺都挺好,用不上幾天就能聽見這群脫單的逼喝完酒大著舌頭抱怨到凌晨。”
“所以我就不願意談,覺得麻煩。但你不一樣,無論你什麽樣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設想過你跳腳跟我吵架的樣子,堵著我不讓我出門泡吧的樣子,一點沒覺得麻煩,還覺得有點可愛。”
“矮子,你說你是不是在我吃的東西裡給我下什麽藥了?我怎麽就突然愛上你了呢。”
魏跡前面的話都是看著倪沁眼睛說的,說得很真誠也很認真,不需要打什麽草稿,張口就來,因為這些話他已經憋了好多天了。
“沁沁,所以,你想不想要個男朋友,不說虛話,全心全意疼你的男朋友。”
這句話魏跡是靠在倪沁耳邊說的,他喝了酒的聲音有點低啞,桃花眼裡流動著的光芒也很耀眼。
倪沁偏過頭躲開魏跡嘴裡噴灑出來的熱氣:“魏少爺,我最近可有點忙。”
“忙唄,邊忙邊抽空談個戀愛行不?”魏跡眯縫著桃花眼,“給個準話,同意,或者拒絕。”
“同…唔。”後半句話被魏跡帶著酒香的吻賭回口腔裡。
第25章
剛喝完酒的4個小時裡不能洗澡,具體什麽危害魏跡也說不上來,有這麽個印象純粹是他老媽秦露女士天天拎著他耳朵灌輸來的。
怎麽消耗掉這4個小時就是成年人異性間的學問了。
魏跡和倪沁對怎麽利用這4個小時非常默契地達成了一致,心照不宣地在滿地啤酒罐子的院子裡,伴著火鍋的咕嘟咕嘟聲音,接了漫長的吻。
人就是這麽奇怪,剛認識的時候別說一見鍾情了,簡直翻著白眼想讓對方趕緊滾蛋,恨不得能讓他或她立即消失在余生裡老死不相往來!
當時明明互相不順眼的兩個人,現在只是分開了三天,擁抱和吻裡都帶著急切的想念。
我很想你。
我也是。
接吻和擁抱,然後在魏跡的沙發床上“滾了一圈”,又在倪沁臥室裡的那張死貴的床墊上“滾了一圈”。
甚至在倪沁準備去廚房倒一杯水的時候,魏跡也從身後纏了上來,吻了吻她的白皙的蝴蝶骨。
這個吻像是某種開關,開啟了魏跡和倪沁在各種奇怪的位置“滾一圈”的旅程。
廚房的料理台,餐桌,還有掛滿了衣服飄著洗衣液清香的陽台。
思念是前調,熱情和曖昧是動人的中調,愛情是後調。
最後的部分是在魏跡那輛黑色越野車裡完成的。
半開著的車窗,倪沁院子裡的紫色小菊花的味道混合著車子內飾的皮革味道,分不清是誰的汗水,也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聲比夜色更濃。
倪沁把耳朵貼在魏跡心臟的位置,砰砰,砰砰,那天在陷井下面就是這個聲音掩蓋了滂沱大雨的恐懼。
魏跡的聲音低啞性感,胸腔像是被撥動的琴弦的嗡鳴,撫摸著倪沁柔順的發絲,動情地叫她:“沁沁。”
……
浴室裡氤氳著蒸蒸潮氣,有一隻螢火蟲闖了進來,翅膀被潮氣打濕落在了白瓷浴缸的邊緣,倪沁用指尖托起它,把它放回窗外蓬勃的草莖之間,沒什麽力氣地小聲說:“去吧,會發光的小精靈。”
她跪在浴缸邊緣趴在浴室的窗台上,白皙的皮膚比膝蓋下面的白瓷更惹眼,背上一對突出的蝴蝶骨上留著淡粉色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