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心沒有就沒有吧,畢竟是含著鑽石湯匙出生的,要什麽有什麽。
但戀愛總不能不談吧?老媽最近愁得都開始研究“同性戀的行為習慣”了,生怕魏跡是個性取向為男的基佬。
所以倪沁這話一說出口,魏萊萊立刻抓住了倪沁的手,央求她今年再去恭山體驗生活找靈感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她弟弟。
為了套弟弟魏跡入局,魏萊萊也是絞盡了腦汁,她的朋友胖子連續陪著魏跡玩了十天的搖骰子新提回來的跑車還沒捂熱乎就輸出去了。
就在昨天晚上,總算是贏了那麽一次,把人忽悠去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見倪沁願意幫忙魏萊萊總算送了口氣,盯著視頻裡的畫面看了半天,納悶地問:“妹妹,你今天穿得怎麽這麽奇怪,這衣服是什麽玩意兒?可愛倒是挺可愛,但好像不是你風格啊。”
魏萊萊眼裡倪沁那是相當時尚相當精致,不踩著恨天高的鞋子都不出門的主兒。
倪沁今天穿著粉色的帽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蹲在河邊,粉色帽衫的帽子上拖著兩條長長的兔子耳朵。
這會兒太陽大,倪沁把帽子戴上了,兩條兔耳朵就這麽垂在腦袋旁邊,萌得一塌糊塗。
倪沁揪著一條大耳朵,歎氣:“別提了,我妹要跟朋友去日本,我們倆個旅行箱買得是同一款,跟我來恭山是同一天出發,出門時候拿串了,現在箱子裡都是這種奇奇怪怪風格的衣服,連內.褲拆開包裝一看都是粉色斑點小棉布。”
魏萊萊想到倪沁妹妹那個像是童話小公主似的穿搭風格,頓時笑得直捂肚子,笑過了之後又鄭重地囑咐:“妹妹,這一個月就拜托你了,我弟雖然比你大兩歲,但他屁都不會,麻煩你幫我看著點他,只要不死在山溝裡,殘點都沒事兒!”
倪沁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接手了一個巨嬰,心累地點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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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一起搖擺~”
“一起搖擺哎~”
“忘記所有傷痛來!”
“一起搖擺~嘿!”
魏跡開著他的越野車把音樂調到最大聲,宛如一個移動的音響開在荒無人煙的草地裡。
周圍山花爛漫都跟魏少爺沒有關系,他單手扶著方向盤,一邊大聲唱一邊用打著響指,完成著獨自一人的土嗨。
“讓我們一起搖擺!”
得意忘形的魏跡兩隻手都松開了方向盤舉到頭頂胡亂擺著,還跟著節奏扭了扭腰,安全帶早就摘了。
反正這鬼地方也沒人,想怎開就怎麽開,爽!
“哈哈哈,讓我們一起搖——臥槽?!!”
眼前突然出現一輛橫在路上的車,魏跡趕緊抓住方向盤打了個急轉,刹車沒來得及收住車子的慣性,窟嗵一聲撞在了旁邊的樹上。
沒戴安全帶的魏少爺被狠狠地顛了一下,身體順著慣性往前一扎,差點卷成蝦球。
魏跡嚇了一跳,罵罵咧咧地下車摔上車門:“不說這破地兒沒人嗎!哪來的車擋老子路,媽的。”
他從兜裡摸出煙盒敲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一邊朝著前面停的車走過去一邊點著了煙,吐出一口白煙敲了敲車窗:“嗯?沒人?”
回頭看一眼自己車被撞出來的凹陷,魏少爺頓時就不高興了。
車子和錢乃身外之物是沒錯,問題是這不是在家裡的地下車庫車庫,撞碎一輛還有好幾輛新車等著寵幸,來這個破山溝裡他只有這麽一輛車。
“沒有攝像頭和交警就可以瞎特麽停車了?開車不守交通法開幾把什麽車!”魏跡十分不爽地叼著煙,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雙手都離開方向盤連安全帶也沒系的時候,也一點沒慣著什麽交通法不交通法的事兒。
出門在外,講究個好兆頭,剛一到地方就撞車了,這多影響運氣。
這事兒必須得找個說法,魏跡叼著煙往前走,準備先找到那個車主再說,臨走還抬腿踹了一腳人家的車門。
媽的,看著就生氣。
黑色的皮卡門上被踢得凹進去一塊。
走了好幾分鍾也沒瞧見個人影,魏跡有點煩了,剛點著第二根煙,在煙霧繚繞裡抬眸,看見不遠處河邊蹲著個…兔子…?兔子精?
不,應該是個穿兔子上衣的小孩兒。
魏跡抬腳就往過走,走到小孩兒身後,轉念一想:這孩子沒準兒就是那車主家的。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早就沒信號了的手機,呼出一口煙的同時用鞋尖碰了碰撅在河邊的小屁孩兒的屁股,開口問:“哎,小孩兒,你家長呢。”
倪沁正蹲在河邊全神貫注地準備撈幾隻蝌蚪回去,冷不丁被人踢了一下屁股,又聽見一個人囂張地叫她“小孩兒”。
不生氣不生氣,倪沁是成熟的倪沁,不跟智障一般見識。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個屁!
158cm的倪沁生平最煩有人diss她的身高。
她手裡拿著個透明的小玻璃瓶緩緩站起來,回過頭瞥了身後的人一眼,摘掉帽子甩了甩頭髮,一字一頓,沉聲問:“你,管,誰,叫,小,朋,友?”
魏跡在對方摘掉帽子的一刻微微怔住,嘴裡無意識地感歎了一句:“臥槽。”
面前的女人長得太驚豔了,比卸了煙熏妝的艾薇兒·拉維.尼更有味道。
混跡在各種Club和夜場裡的魏跡,第一次見到這麽個不化妝也讓人不由自主想多看兩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