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陳烏夏小聲地說:“這……剛開始的時候,尺度還是要小一點吧。”
“哦。”他拿起其中最普通的款,說:“那就這個吧,循序漸進。”
她沒見過這些東西,好奇地想研究一下,伸手去拿。
李深捏緊了,“一會用的時候再研究。”
陳烏夏以前聽不清,現在才知道,李深的呼吸多麽壓抑,多麽克制,已經是頻臨失控的邊緣。他有清新的檀香香皂味。她緊緊抱住他的腰,這裡每一塊肌肉都預示著,今晚的運動可能是史無前例的猛烈。她不單止摟了腰,其他肌肉也去一一試探。原來男人也可以用活色生香這個詞形容。
她低喚:“李深。”
“嗯。”他的回應是沉啞。
她沒有拒絕,甚至熱烈歡迎。到了緊要關頭,他一句一句的呼喚:“陳烏夏。”
“嗯。”
“陳烏夏。”
“嗯。”
第一輪結束,陳烏夏靠在床頭,問:“李深,你喜歡我什麽?”
李深撿起了另一個小方盒,說:“夜正長,以後答。”
陳烏夏:“……”
第二天吃早飯時,她再問:“李深,你是不是喜歡比你厲害的女人?”
李深點頭:“是。”
“那我?”
“我在很多方面不費吹灰之力,其實是錯覺。因為需要花費力氣的,我刻意回避了。”李深把自己煎的荷包蛋夾給她,說:“你比我勇敢。”
高中或許是好奇,或許是驚羨,或許是愛慕。但是,李深說:“陳烏夏,這是我唯一接近愛情的時刻。”
第72章 番外
番外:少年時(一)——
高三九班籃球隊的隊長,和李深曾經是強化班的同學。兩人當時打過一場比賽,發現組彼此很有默契。所以九班的比賽,有時李深也在場。
分秒必爭的高三,寒假很短。臨開學的前一天,九班的隊長又約了李深出去打籃球。也是巧,對面雖然不是六班的場,但是黃學志友情出賽。
假期裡的比賽,場外拉拉隊的人不多。少了嘈雜的聲音,兩隊隊員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比賽上。
當然,黃學志又輸了。
比賽結束,九班的隊長拿著毛巾拭汗。他看一眼對面的黃學志,問:“你認識六班那個人?”
“不認識。”李深開了一瓶礦泉水。
“感覺你和他比賽的時候,嗯……”九班的隊長停頓之後又說:“很特別。”李深雖然喜歡打籃球,而且遊刃有余,但他不會特別拚。可今天李深似乎有意針對黃學志。也許是錯覺吧,九班的隊長沒再多問。
李深喝了幾口水,擦了擦汗濕的頭髮,“走了。”
九班的隊長問:“晚上吃不吃飯?”
“不了。”李深轉身往外走,聽到黃學志喊住了他們隊裡的女教練。
黃學志說起,他有一個女同學想要學籃球。
李深的腳步頓了一下,再聽了幾句,又繼續向前走。黃學志沒有明說那個女同學姓誰名誰,但是,李深直覺那就是陳烏夏。她沒有和他說過學籃球的事,黃學志的籃球比不上他,晾著一個完美的教學老師,跑去找他的手下敗將教籃球。
這一個寒假,李深和陳立洲見過好幾次,跟陳烏夏除了在陽台偶遇,沒有其他單獨見面的機會。陳立洲跟防狼一樣。
不過,今年的春節,李深見到陳烏夏穿上了新衣服。一件大格子外套,黑色緊身褲,腳上換了嶄新的紅白運動鞋。一雙小細腿邁著大步,馬尾辮左右一甩一甩的,笑著和陳立洲說什麽。
周圍人總說她悶,其實有時很活潑。只是有時。
於驪走出來問:“深仔,你在看什麽呢?”
李深低頭看向花池,“這盆水仙開得不錯。”
於驪笑了:“沒趕上春節前開花!花。”她向外見到了一閃而過的陳立洲背影,說:“再過幾個月,陳立洲又是你師兄了。”
李深應了一聲:“嗯。”初中到高中,陳立洲一直是他的師兄,但兩人也沒有交情。上了大學也是一樣的。
除非有一致目的——
過了寒假,學校的互助小組取消了。
陳烏夏惦記的就是這個事,那天,她在教室看了李深一眼。不知怎的,兩人的眼睛撞上了,他還是冷冷淡淡的。她趕緊離開目光,看向那扇打開的教室窗戶。窗外已經是新生的嫩葉。
春天了。因此這一眼,她的心跳快了那麽一點點。
中午上完了課,肖奕媛問起:“你還補課嗎?”
陳烏夏搖了搖頭,“不知道啊,看李深吧。”
“鄺力這麽熱心的人都退出了,恐怕李深……”肖奕媛頓了下,說:“不過,李深現在的心思比以前更難猜。也許他會送佛送到西,給你補課到高考前呢。”
陳烏夏覺得,學習方面李深也很熱心很耐心,不比班長鄺力差。補課這麽久了,如果李深跟著其他互助小組一起退出,無可厚非。就是她心裡有些失落。
剛才的那一眼,李深究竟是暗示補課取消,還是繼續。他是一個用眼睛說話的人。她讀不懂。
中午,陳烏夏和肖奕媛去食堂吃飯。
肖奕媛問:“你報考的學校定了嗎?”
陳烏夏點點頭:“我哥給我出了主意,我自己也有考慮。”
肖奕媛問:“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