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被推到前面,夏曉茹驚呆了,她一副要哭的表情,抓著趙明遠的胳膊,晃了晃,說:“明遠哥哥,你不要這樣,我會被抓--和葉魚根本沒有關系的——”
她一副想說,卻又受到壓迫不敢說的樣子。
讓趙明遠越發生氣,他抓著夏曉茹的衣服, “曉茹,我在這裡,你說!我給你撐腰!”
夏曉茹牙丟要咬碎了,趙明遠這個木頭,她原本是要讓趙明遠給她出氣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作證的??
作證做什麽??
夏曉茹騎虎難下。
葉魚卻突然小聲說道,“既然曉茹姐,不願意說,還是我來說吧!”
她看向趙明遠,攥著拳頭,“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壞人,做了錯事,那麽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知道事情的經過嗎?”
葉魚不止是在為現在的自己辯駁,也是在為上上輩子的自己辯駁。
明明,上上輩子,她什麽都沒做,趙明遠也是這樣上來就指責人的。
趙明遠傻眼了,他看了看葉魚,又看了看夏曉茹,“不就是——不就是,同樣挖到寶貝,你好好的沒事,卻把曉茹害到牢裡面嗎?”
“這是曉茹姐跟你說的?”葉魚有些疑惑,“那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麽我不用坐牢,她卻去坐牢了?”
趙明遠不說話了。
“沒有吧!”葉魚繼續,“那我來告訴你,當初我們兩個人一起在地主家堆雪人,然後我從地裡面挖出來了一個箱子,曉茹姐一直要看,我們就一起打開了箱子,箱子裡面裝著三樣東西。曉茹姐,一眼就看上了值錢的金手鐲,剩下的兩樣東西,曉茹姐沒看上,於是被我得了,而我選擇了上交,至於——曉茹姐,她選擇了私吞!”
葉魚輕聲,“請問,這位同志,是我讓夏曉茹私吞的嗎?是我讓夏曉茹把金鐲子拿到黑市去交易的嗎?是我讓公安來的嗎?”
她明明是甜甜的聲音,可是趙明遠莫名的聽出了一種憤怒和委屈!
這是夾雜了兩輩子的憤怒和委屈。
趙明遠不吭氣了,他想要解釋,“不是,那金鐲子也不是曉茹拿去賣的,是她的爸爸和哥哥拿去賣的——和她沒有關系!”
“那麽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葉魚攥著拳頭,小聲反問,“是我讓曉茹姐拿去賣的嗎?”
是嗎?
當然不是了啊!
上上輩子不是。
這輩子也不是。
趙明遠怔了一下,像是一下子解開了迷霧一樣,他說,“是啊!曉茹,這和葉魚也沒有關系,這金鐲子,也不是她拿去賣的,你就不要在生她氣了!”
夏曉茹後牙槽都咬彎了,明明,在來之前,趙明遠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邊的。
可是,就這短短的幾句話。
他的立場就轉變了。
“明遠哥哥,你弄錯了,我從來都沒有怨過葉魚妹妹啊!”夏曉茹細聲細氣地說道。
趙明遠啊了一聲,抓了抓腦袋,看了看夏曉茹,又看了看葉魚,疑惑,“是嗎?你之前不是在我面前說很討厭葉魚的?難道是我弄錯了?”
夏曉茹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裡。
葉魚瞧著了差點沒笑出聲,她最喜歡痛打落水狗了,“對了!我忘記恭喜曉茹姐從牢裡面放出來了!”頓了頓,她故意,“不知道大姨夫和大表哥被放出來了嗎?”
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曉茹的臉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難看,咬牙切齒,“不勞葉魚妹妹擔心,我們都放出來了!”
葉魚臉上似有訝然,小聲好奇地說道,“看來曉茹姐,運氣真好,這麽大的事情都能化險為夷,就是不知道,大姨夫在知道自己小主任的位置丟了,是個什麽反應呀?”她是真好奇,不是假好奇!
夏曉茹,“!!!”
她恨不得上去撕爛了葉魚的嘴,但是!她不能!她要在明遠哥哥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她微笑,“我爸對我很好,不勞葉魚妹妹掛心!”
“是嗎?”葉魚惋惜,小聲嘟囔,“我還以為大姨夫會像以前那樣揍你呢!”
“揍你呢!!!”葉魚的每一個字聽在夏曉茹的耳朵裡面都宛若魔音,夏曉茹隻覺得昨兒晚上被才被扇過巴掌的臉,現在都還疼著。
她正想著如何反駁,就聽到葉魚繼續。
“哎呀呀,不和曉茹姐說話了,都耽誤了選工具的時間!”葉魚笑眯眯地說,“我們先進去隊屋了,你們慢慢聊呀,不著急!”
夏曉茹,她覺得自己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就這樣夭折了!!
憋在肚子裡面,難受死了。
而葉魚這一喊。
先前擋在葉魚身前的三個哥哥,齊刷刷的推開門,護著妹妹走在最前面,還不忘警惕的看著夏曉茹和趙明遠。
等到進了隊屋以後,和老根叔打了招呼,“老根叔,我們來拿挖筍的工具,您給我挑兩把好用的呀!”
老根叔是大隊的孤寡老人,隊裡為了他照顧他,就讓他到隊屋這邊看守農具,這樣一天也有三個工分,雖然不多,卻是夠他一個人吃的。
老根叔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大著嗓門,“葉家小子們來啊!等著,叔一準給你們挑個最好的工具!”
眼瞅著葉魚他們都進了隊屋。
趙明遠呆呆的站在原地,夏曉茹不由得跺了跺腳,嬌嗔,“明遠哥哥,我們也快些進去選工具吧,要是拿到差的工具,指不定我們都挖不到野竹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