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有些不服氣,面色氣的潮紅,大著嗓門就爭執起來,“葉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開玩笑還分場合??”每次遇到顧九澤的時候,他總是被排在後面的一個。
他不服!
楊樂樂大著嗓門,仿佛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有道理了一樣。
葉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楊樂樂,你可真幼稚。”說完這話,她捏著存折,掉頭就走,不在管楊樂樂是何種反應。
楊樂樂站在原地,桀驁不馴的的臉上滿是茫然,甚至有些失魂落魄,他只是想讓葉魚注意到他,難道錯了嗎?
自打這天以後,葉魚便和楊樂樂兩人不說話了。
一連帶著家裡的父母都察覺到了,蔣秀華還問了一句,“樂樂這孩子,怎麽不來找你玩了?”
自從從了鄰居以後,蔣秀華和楊樂樂的母親關系也好了起來,兩家的孩子走多也多了起來。
葉魚悶悶道,“不想和他一起玩了。”
蔣秀華歎了口氣,也沒有在多說些什麽,畢竟,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要孩子們自己解決,大人插手反而有些不美了。
不過,很快葉家人就顧不上這些細節了,因為葉驚蟄向學校上報了學校。
為此,葉魚外公那邊,蔣家老爺子還大發雷霆。
很快,葉魚他們一家人都被喊到蔣家去了,蔣外公今年七十多了,他個子佝僂,滿臉的皺紋,在皺紋旁邊布滿了老年斑,唯獨一雙眼睛,卻閃著精光和智慧,這是一個心有天地的老人。
但是這會這個老人,卻怒氣衝衝,瞧著葉驚蟄過來,就開門見山地罵道,“你這孩子的分數,都夠報京城的學校了,好好的你報什麽南方的學校??”
南方那是什麽地方??
完全就是貧困的小漁村,要啥啥沒有,更別說,城市底蘊了。
這種的地方,連最好的大學,怕是都不如京城好的。
蔣外公當了一輩子的老師,是再清楚不過學校的了。葉魚他們都沒想到,喊他們一家人是過來罵他們的。
葉魚想要上前解釋,卻被葉驚蟄給按住了,他走到蔣外公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外公,南方有南方的好,京城當然也好,但是未必適合我。”
葉驚蟄現在已經不是那夜迷茫的樣子了。
既然,他知道了,自己將來的目標,那麽南方他是必須要去的。還有什麽,比去那裡讀大學,更快了解一個城市,發展自己將來的呢!
蔣外公皺眉,拐杖敲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你這孩子,真是冥頑不靈。”
罵歸罵,到底是自家孩子,接著,他苦口婆心,“京城是首都,首都的底蘊,不是南方那小漁村能比的,你去京城讀書,將來認識的同學都會不一樣,當然,發展也是不一樣的。”
京城是首都,但是葉驚蟄清楚自己,和顧九澤這種家庭出來的人來比,他是一無所有,去了京城,也不過是墊底的存在。
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南方,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上,將來會翻身的幾率也大一些。
葉驚蟄抿著嘴,不吭氣,這是無聲的反抗了。
蔣外公一直都覺得,自家閨女這四個孩子裡面,就老大驚蟄是最省心的,沒想到,到頭來,第一個頭大反抗他的,竟然是他一直以為最省心的孩子。
他也不罵葉驚蟄了,對著蔣秀華和葉紅衛兩個就招手,“你們兩個怎麽當家長的??孩子報學校,這麽大的的事情,就由著他胡來??”
他不就是出了個遠門,去了下當年的老同學那裡,怎麽回來,這孩子學校都填好了,一聲招呼都不打的,要是個好學校,好地方他也就不說些什麽了。
可是,偏偏填了一個落後的小漁村,去那破地方讀書。
這不是瞎胡鬧嗎??
白白考了一個大學,浪費??
葉紅衛和蔣秀華兩人對視了一眼,怕氣著老人,賠笑,“爸,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我們當父母的,哪裡能全部管的了?”
“他既然想去南方讀書,那就去南方好了,男孩子,不就是要吃吃苦,才能磨練一番有成就的。”
“爸,您也別生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得!這當父母的都沒操心,他這個外公瞎操心。
蔣外公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還是氣不過,“誰?哪個王八羔子,跟我外孫說的,報南方學校的?看我不拿著拐杖揍死那狗日的!”
他是真氣很了。
連帶著髒話都出來了。
屋內特別安靜,誰都不敢吱聲,去觸霉頭。
葉魚默默的舉了個小手,弱弱地說道,“外公,我推薦的。”
蔣外公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白著一張笑臉,心虛的舉手,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得!
這不是他最寶貝的外孫女了??
“你啊你啊!”蔣外公抬手點著她的小腦袋,厲聲,“你一個沒高考的人,連朔州市都沒出去過,給你大哥出啥意見?這不是瞎胡鬧,害了你大哥嗎??”
葉魚虛心接受批評,她也知道,自己的建議提的有些唐突了,偏偏,她大哥又聽了進去。
雖然說,將來南方的小漁村,會發展的很好,但是現在,還是一片荒蕪。
葉魚有些心虛,裡面的具體管卡,她也不能說,眼珠子一轉,把責任推到了顧九澤身上,她抱著蔣外公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外公,這是我顧哥哥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