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姓阮等於原罪,還是被這個戀哥控的妹妹莫名的討厭上。
段瀅瀅挑剔的眼神兒掃視著她全身上下,又說:“我爸之前私下都讓小哥哥跟你離婚呢,但是吧,小哥哥沒有答應,他是真的愛你了。”
阮皙想笑,唇角也彎起了:“我主動離婚,那不是正合你爸爸的意?”
換句話說那還找她質問什麽?
“可是我小哥哥愛你啊,你跟他複婚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段瀅瀅卻一臉悲壯的犧牲表情說。
“……”阮皙。
“那個薑靜格一回國又和我小哥哥混了,我才不要那種笑裡藏刀的女人做我小嫂子……這樣吧,我幫你讓她出醜,你就答應我。”
段瀅瀅劈頭蓋臉的說一大堆,就真的拿起桌面上的紅酒瓶朝左方向走去。
阮皙把她莫名其妙說懵三秒,等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她漆黑的眼睛睜大,看到段瀅瀅跑到薑靜格的身後,將一整瓶的紅酒都從頭給淋下去。
因為訂婚宴還沒收尾,周圍的氣氛格外熱鬧,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段家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姐欺負賓客的荒唐舉動。
甚至是薑靜格本人都毫無察覺,她正和旁邊的人搭話,想換位子到段易言身旁和他說事。
結果一瓶紅酒就猝不及防地從頭淋了她滿身,精致濃妝也被毀壞。
這場盛大的訂婚宴毫無懸念被暫停,站在台上的阮玥提著裙擺下來,快準狠的將段瀅瀅給拉走,明顯是交鋒過幾次,早就熟知其性格,以防這個神經質的大小姐說出什麽驚雷的話。
結果還是遲了,段瀅瀅對潑了薑靜格這事毫無歉意,甚至當著段易言的面,指向了不遠處的阮皙:“我是替她做的事——”
頃刻間,在場賓客的視線都壓了阮皙一身。
她面對這些,在安靜地外表下,心知肚明是被段家這位小姐給坑了。
是坑的明明白白,所有人都以為她使喚段瀅瀅去潑薑靜格紅酒。
第64章
阮皙巴掌大的臉蛋上表情柔軟安靜,沒有因為段瀅瀅的一句話就在大庭廣眾下大驚失色,她緩慢地起身朝“案發現場”走過去。
薑靜格用紙巾把頭髮和濃妝的臉上紅酒漬擦拭去,從表情可以看出已經處於情緒的爆發邊緣,只是看在段瀅瀅背後的家族面子上,只能暫時的隱忍下。
阮皙走近時,先是眼神純粹平靜的看了一下薑靜格,她沒有去管旁人異樣的眼神,甚至是選擇性忽略某個人,站定在了段瀅瀅的面前。
“你剛才說什麽?”
她聲音格外地輕,就跟沒有情緒似的。
段瀅瀅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被段易言一個淡淡眼神,無形中帶著警告的意味給壓了回去。她還有點不服氣的嘀咕起來:“咱們不是說好了,我幫你收拾薑靜格嗎?”
“我答應你了嗎?”
阮皙又是一問。
她沒有答應和段瀅瀅做交易,面對任何人都是坦蕩的。
甚至是當眾繼續問段瀅瀅:“你自己討厭薑小姐,何必打著給我伸張正義的名聲?”
……
阮皙三言兩語點出了段瀅瀅的心思,倘若她想惡整薑靜格,身為首富的獨生女,根本用不著這種潑紅酒的幼稚行為,只要跟誰暗示一下,有的是想討好阮家的人去幫她出手。
這場鬧劇無非是段瀅瀅自導自演,還妄想扯到別人身上。
毫不留情面的點明,讓段瀅瀅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目光,她眼睛越來越紅,忍不住地看向了段易言:“小哥哥。”
段易言是在場最冷靜的,淡漠清冷的目光看著她,薄唇輕扯:“道歉。”
段瀅瀅只能忍著委屈,不情不願地面相薑靜格。
段易言卻說:“跟她道歉。”
不知何時,他已經自然而然的走到阮皙的身後,修長漂亮的手指輕壓她肩膀,給人一種這對前任夫妻雖然婚姻破裂,感情依舊還是很好的錯覺。
分明潑的是薑靜格,卻要先和阮皙道歉。
誰親誰疏,已經不用說就很明顯了。
反觀薑靜格的表情一直都是冷豔著,沒什麽反應。
氣氛冷了三秒。
段瀅瀅沒人敢幫忙說話,倘若段易言不開口,段家還可以笑著打圓場,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再把薑靜格送到樓上房間去換身衣服就可以應對過去。
但是段易言公開維護著前妻,如果這時候有人敢替段瀅瀅說情,她的下場只會更慘。
段瀅瀅只能更加憋屈又轉向阮皙,聲音小的都聽不見:“對不起好了吧。”
阮皙盡可能忽略肩膀處的很輕力道,正想不動聲色移開,又聽見段易言在身後半寸距離,語調很冷淡的說:“對不起什麽?”
段瀅瀅心知堂哥是不準備輕易放過自己,在場段家也無人出來說話,隻好顫著唇說:“是我想針對薑靜格,不該把阮小姐牽扯進來,還栽贓是她授意,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給了阮皙後。
她又對薑靜格說了一句,隨後捂著臉直接哭著跑了。
場面一時尷尬,阮玥及時站出來說話,又吩咐人將薑靜格帶去換身衣服。
鬧劇散場,阮皙覺得沒有待在段家地盤上的必要,她要走,誰知段易言也跟了過來,在旁邊若無其事地解釋:“段瀅瀅從小被慣壞,下次讓她私下再給你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