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著紅紅的唇不吭聲,幾秒後,才聽見他低嗤著說:“放心,你全家整個阮家上下,都會很接受我。”
“……”這話真夠目中無人的。
段易言在她面前沒說兩句就變得不正經,許是覺得已經是自己的女孩兒,用不著去偽裝什麽,盡顯出男人的本性出來。
他還要重提昨晚,一副冰清玉潔的男白蓮形象說:“況且看在我犧牲清白伺候過你的份上,你能無情看到我被刁難?”
阮皙:“……”
她深呼吸,先調整好被他刺激到的情緒,才出聲:“段易言你要這樣掛在嘴邊,把車停下吧,我要跟你吵架了。”
段易言好似驚訝一瞬,好整以暇地說:“你想怎麽吵?”
換句話問,是她還會吵架?
——長本事了。
阮皙板著臉蛋,凶巴巴的說:“你對伺候女人那事,為什麽這麽會?”
“你沒的解釋吧?”
“今天去阮家我才不要幫你——”
這一聲又一聲的質疑意味很足,就差沒有把渣白蓮三個字貼他那張臉上了。
天賦異稟
看來也不是一件值得拿出來驕傲的事。
第26章
阮皙直逼靈魂的連環三問,讓段易言當好他司機的職責開著車來到阮家的別墅。
下車後,她剛剛站穩,就看見這個男人走到後備箱,提了上門拜訪的禮盒出來,原來他還事先準備了這個。
“你知道我父母喜歡什麽嗎?”
段易言輕松提著,一手將她牽著,刻意養成這樣的習慣。
比起女孩帶未婚夫回家沒經驗,他輕風雲淡的,像是熟門熟路一樣,連禮物都備的齊全:“知道啊,我套過你爸的話。”
阮皙心想他這一套一套的,壓根就用不著自己幫忙。
兩人被管家迎接著來到寬敞奢華的客廳,今天初次登門,阮正午很給面子沒有去公司,就坐在沙發上喝茶,旁邊兩名黑衣保鏢陪著解悶,暫時沒看見秦霜妍的身影。
阮皙擔心的進門冷場完全不存在。段易言放下禮盒,就和未來嶽父很熟的打起招呼。
而阮正午這個人護短,只要把誰當成了自己人就不會惡意為難,握了兩下手,還問:“你最近晚上都在看什麽書啊?”
段易言面不改色的說了兩本睡前讀物,都是食譜方面的。
在阮正午的詢問下,他教科書級別般的補充了一點:“皙皙太瘦,該在飲食方面補補。”
阮皙:“……”
哄家長方面,他拔得頭籌。
——
客廳氣氛算融洽,段易言成功佔c位坐在了未來嶽父身邊,還連保鏢的活都搶了,親手切了杯茶,先遞給阮正午的面前,先是聊了些生意上的事,男人之間的共同話題往往都這麽簡單。
阮皙都乖乖地帶在旁邊聽,直到樓上傳來動靜。
秦霜妍出現了,她今天沒有去公司的緣故,在家就卸下了女強人的標配西裝裙,只是外表冷豔,笑容不多,看上去不是很好惹。
一下樓見面。
秦霜妍就用近乎苛刻挑剔的目光,將段易言這個登報女婿從頭到尾都給審視了個遍。
要說敵意也沒有,就是給了體面也態度不冷不淡。
場面安靜三秒。
秦霜妍才讓段易言繼續坐,開口說:“聽說你很會燉湯,前段時間皙皙的爸爸住院,辛苦你花心思了。”
話是沒有錯,意思仿佛是在暗示他投機取巧去取悅別人。
段易言態度既不熱情,也沒有找話諷刺回去。
他不卑不亢的,不管秦霜妍問出什麽,都能從容不迫的回答。
字語行間挑不出錯,也就沒什麽好冷場的。
整個過程才十來分鍾,阮皙在旁邊緊張的看著,不放心地悄悄去扯段易言的衣袖。
方才只有阮正午在客廳的時候,她的狀態是放輕松的,唇角還會抿出一絲笑。而現在就好像故作冷靜,但是要遇上什麽事就會原地爆炸。
段易言用手掌反握住她手,溫度偏涼,也就沒放開。
“你媽媽很講禮貌。”
不知是安慰她還是怎麽,他低頭跟她俯耳說話,語調是帶了點笑。
阮皙眨眨漆黑的眼,想讓他別逞能。
雖然路上說不幫他,但是看到母親問到段易言被逐出家族破產的事,還是會擔心他公子哥的自尊心被打壓。
以至於秦霜妍還沒問到段易言父母雙亡的小可憐身世,就被阮皙出聲給打斷,她小聲說:“餓了,什麽時候能吃飯?”
一聽女兒喊問,阮正午就把一家之主的權威從妻子手上拿了回來。
“餓了啊,那讓管家開飯。”
秦霜妍冷豔著臉說:“玥兒今天也會回來,算下時間應該快到了。”
這話讓場面一靜,誰也沒說話。
阮皙眼睫毛低垂著,臉蛋兒表情沒異狀。
說來也是時候,保姆從別墅外迎接到人,聲音先傳進來:“大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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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榕城裡,對外眾人都知道首富家就只有阮皙這一名身價最貴的千金大小姐。而在阮家,上上下下都是區分秦霜妍嫁進來帶著的女兒為大小姐,阮皙這個正牌為小小姐。
從物質上來說阮家夫婦做到了一視同仁,感情上就另當別論了。
阮玥初中開始就堅持搞獨立要住校,一路成績優越被保送名牌大學,後來學業結束後,就開始回國創業,經營著一家上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