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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微抵著臉,風吹亂了她的及腰長卷發,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開,等掃完這些文章標題後,她突然呼吸一滯,有點擔心蘇沂的精神狀況。
蘇沂刷屏完就神隱了。
任她怎麽艾特也不出來。
冷場的群裡,直到桑盛盛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說出了她此刻心聲:【@蘇三斤,你瘋啦?】
——
蘇沂可能是真瘋了。
阮皙以為那晚他刷屏幾條土味心靈雞湯,興許是喝高了。
結果第二天又是這樣,蘇沂繼續在群裡發些亂七八糟的文章。
發給她,還同時轉發到阮正午的微信上看。
有什麽——【美女深夜外出遭到神秘男子持刀攔路,被打暈後帶上麵包車。】
此處艾特:阮皙
還有什麽——【妙齡少女被變態狂魔誘騙,深夜頻繁外出,家人得知真相當場崩潰!】
此處繼續艾特:阮皙
這種標題的殺傷力足夠能把阮正午老父親的心給看碎了。
當天在飯桌上時,心驚膽戰地跟阮皙說:“皙皙啊,爸爸心臟不好,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吧,下周!下周爸爸帶你出門去參加個局。”
被莫名其妙限制人身自由的阮皙:“……”
作者有話要說: 據小道消息:段易言是xxx私生子!
段白蓮:造謠!律師函警告!
第8章
作者有話要說: PS:富婆求子小廣告靈感來自於網絡。
夜晚近九點,老式公寓內。
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發上,腳邊是他隨意丟掉的西裝外套,襯衣領口半解,露修長又線條立體的脖頸,光滑面料下,隱約能看到胸膛冷白肌膚上的血紅痕跡。
客廳燈光沒打開,連窗簾都是緊閉,唯有投放在一面牆壁上的黑白影像,光線忽暗忽明地折射到了他清雋的面龐輪廓上,沒有半分情緒起伏。
他長指利落解開襯衣冰冷的紐扣,從上至下。
這時公寓的門猛地被周禮從外推開,他提著跑了幾條街買的藥物,一走進來就忍不住咒罵道:“你他媽的還真成了喪家之犬了,這傷確定不去醫院看看就能好?”
段易言將身上這件襯衣脫下,連眉頭都沒皺,他線條極好的肩背繃緊,上面還有血腥的擦傷,沿著肌膚滴落在了地毯上,不用問就知道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凶殘鬥毆。
周禮把藥袋往茶幾上一擱,說道:“你身體沒事吧?是不是你伯父已經喪心病狂派的人?”
段易言修長的手端起玻璃杯,面不改色喝了口烈酒,然後把藥物扯開,下手狠準給自己上藥,而對於周禮的逼問,幾秒鍾後,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三個字:“死不了。”
周禮在旁邊看也上不了手,情緒急躁到摸出煙盒,點了一支。
他太清楚段易言有自己周密的計劃,哪怕多年前的情分,在段家這事上還是對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作為兄弟可以不問,卻不能不管,沉了口氣道:“前兩天思焉還哭啼啼的跟我說你情願找一個陌生女人開房,也不願意將就把她給娶了。”
“我還勸她別想太多,就你段易言娶了也得離……現在我又想,你現在孤家寡人還是去找一個吧,是利用的也好,誰讓哥幾個都沒道德三觀。”
對於周禮這番用心良苦的說辭,段易言嘴唇冷勾了下,反應異常冷淡:“你舍得把謝思焉送到我手上利用?”
他今晚心情極差,不加掩飾骨子裡薄涼的一面。
否則也不會一兩句話就挑破周禮私藏已久的隱晦心思。
周禮手上的煙一抖,整個人的反應就跟被段易言爆菊了般,連屁股都坐不穩沙發。
“怕什麽,我又不會強暴你。”段易言眼尾似笑非笑地,他裸著上半身,手中還拿著醫用酒精,比起他向來冷淡乾淨的一面,現在被這深夜襯托下多了三分男人性感的血性……
所以周禮還真怕這家夥就是披了一層斯文敗類的皮,骨子裡邪性到什麽缺德事都乾得出。
安靜不過幾秒。
周禮把燃燒盡的煙頭捏滅,問起:“傷到了你的人呢?”
他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段易言已經獨自待在公寓裡,要不是血痕清透了襯衣布料,從他慵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姿態,壓根看不出受了什麽傷。
周禮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出門買藥,也就現在有空問。
段易言將傷口被浸上藥,又拿繃帶纏繞著手臂,眼皮都沒掀開:“切了他根手指,扔了。”
周禮原本是想問幕後主使是誰,卻被段易言先前丟在茶幾上的手機搶先響了一步。
段易言沒有接,它就繼續鍥而不舍地響著。
周禮伸長脖子去看,表情露出驚訝:“你大伯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來關心無父無母的小侄子有沒有被段家派來的人打死嗎???
段易言沒有回答周禮的疑惑,疏懶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極深厭惡之色,很快又被隱藏起來,他伸出手,長指還沾著點點快乾的血跡拿起震動不已的手機。
“喂。”
不管何時,他薄唇扯出的語調都是冷淡的。
電話那頭靜了一秒,段巍沉嗓音傳來:“易言,聽說你今晚查到老詹那被傷了?回段家吧。”
段易言薄唇輕嗤了聲,反問一句:“不怕我回來爭家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