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薑靜格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自己玩吧。”
阮皙這次轉身走,踩著尖細的高跟鞋,不是很快,周禮卻不敢在追了。
她回到和桑盛盛的包廂,也差不多散場。
“你上個衛生間上哪裡去了?”
桑盛盛是海量,已經將在場的都喝趴,自己頂多臉紅,還穩的住。
阮皙給自己倒了杯酒,灌完了才將另一個包廂的事說給她聽。
完事後,笑了笑:“很沒有意思吧?”
桑盛盛懂她的話,像阮皙如果被養的驕縱點,以她家族在豪門裡的地位,完全可以去欺負任何人,但是她從小被教養的觀念極正,內心是善良柔軟的。
不是不能做,也不是做不出來。
是不想——!
阮皙只是不想計較太多,不想太清醒。
過去的事,不必反覆翻出來讓自己心情難受。
桑盛盛覺得這跟她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本質上是沒區別的。
近夜晚十一點,阮皙吩咐保鏢去買單,又將兩位媒體人送走,剛與桑盛盛去停車場的時候,保鏢追上來說:“小小姐,我們包廂的單已經被段易言買了。”
阮皙表情沒有意外,他過來接人,總能找到她的。
就像現在也是,段易言精準的在停車場等人,看見她,就跟平常相處的姿態一樣,先邁步走近,主動地遞上一件帶著他體溫的西裝外套:“會不會冷?”
阮皙緊接著就被他衣服包裹住,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冷風。
連身材的曲線,都被藏起來了。
桑盛盛在旁邊看了直搖頭,不等段易言趕人,主動配合的說;“啊,我醉了,讓保鏢哥哥送我回酒店吧,小仙女晚安。”
阮皙:“……”
段易言還要談笑著說:“你閨蜜很聰明。”
阮皙面無表情地道破真相:“她是知道你狗皮藥膏的粘性,不想跟你浪費口舌而已。”
段易言糾纏她的行為舉止,早就在她身邊傳開了。
誰會不知道他是不打達目的不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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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阮皙哪兒都沒去,回自己的住處。
段易言開車親自送,路上,有意無意地想牽她的手,每次一松開方向盤,阮皙目光是直視著前方,說:“你覺得明天新聞頭條標題用首富千金和豪門新貴出車禍雙雙半身殘疾,怎麽樣?”
“——”
段易言接下來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車還開的很穩,直到停駛在公寓的停車場。
阮皙解開安全帶,沒等他就下車走人了。
她踩著高跟鞋走不快,不到兩分鍾,段易言身高腿長的追上,還拿著給她披的西裝外套,頭頂燈光照在他清雋的側顏上,神色毫無怨言,主動搭話道:“周禮說你跟他們玩了一晚上的牌?你要對這個感興趣,我教你。”
他隻字不提知道她一整晚都針對薑靜格的事情,哄人的本事都快把膝蓋跪在地上了。
阮皙走進電梯,沒讓他進去:“我什麽時候說讓你今晚留宿了,段小公子?”
第85章
結束完一整天忙碌的工作,阮玥在酒店換下職業女性套裙,將深棕色卷發也散下,穿著一字肩的紅色長裙來到二樓的酒吧,輕車熟路地找到在卡座上點了杯烈酒喝的好閨蜜。
她跟薑靜格是出國留學,是一起當了幾年室友的頗深交情。
兩人女人長相風格差不多,興趣愛好相同,都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自然而然就身處在一個圈。
她坐下後,接待生立刻迎了過來。
結果阮玥只是點了杯溫開水,這引起喝了半瓶酒的薑靜格抬眼看過來:“你不會是打算懷孕,連酒都不喝了?”
“我懷什麽?”阮玥最近連續熬夜工作很晚,不想喝酒傷身。她沒想到落在薑靜格眼裡就成了自己打算備孕,笑了笑:“我和段朝西什麽情況你不清楚?”
一對莫得感情的塑料夫妻,婚姻是以利益而生。
阮玥要權勢地位,要段家夫人這個位子好讓她在富豪圈內能打通人脈。
段朝西要她的工作能力,以及滿足他某些時候需求而已。
她不提自己那點事,又說道:“聽說你今晚被我妹妹打壓了?”
薑靜格喝了口酒,整個晚上都是忍著火氣,到了閨蜜面前才能肆無忌憚地說出來:“你那位便宜妹妹厲害的很,也怪不得能降住段易言。”
“阮皙從小就是這樣,她心思敏感,只要誰不喜歡她,心裡都門兒清的。”阮玥對女人之間紛爭這種事見怪不怪,不過這次話裡帶話的對她說:“格格——就算你不甘心,也為時已晚了。”
薑靜格冷豔妝容的臉上是涼的,沒有表情。
阮玥作為局外人,看得比誰還清楚:“如果我妹妹沒出現在段易言身邊之前,你可能還有一線機會,仗著多年來的交情去試下男人的態度。說實話,我很好奇……以前沒有見你這麽沉不住氣,到底為什麽?”
為什麽?
薑靜格被問到這個的時候,她心情是極為複雜。
沒有什麽理由,就是當初回國第一次見到段易言帶著阮皙出現在包廂裡後,出於女人的本能,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仿佛無時無刻地都在提醒著……
這個叫阮皙的柔弱女孩,會成為段易言此生都忘不了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