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本來黎雅芙打算趁機調戲一下哥哥的,不過她說完才發現哥哥的面色不太好,他盯著那一堆湯料包,目光有些冷,黎雅芙不禁疑惑道:“怎麽了?”
江寒問道:“她是不是特意交待過你,這是給我吃的,你最好不要吃?”
范明娜隻交待男人吃的和女人吃的千萬別吃錯了,不過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黎雅芙點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江寒直接將料包丟到了垃圾桶,“外人給的東西還是別往家裡帶了。”
黎雅芙覺得哥哥很奇怪,他這反應也太過激了,她道:“這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好好記住我的話。”
哥哥的表情很嚴肅,甚至還帶著幾分怒火。黎雅芙越發奇怪了,“怎麽了哥哥?你是覺得這湯包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她給你的湯包還有嗎?也一起丟了。”
“……”
他這表現怎麽可能是沒什麽的樣子,黎雅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哥哥能不能告訴我?”
江寒沒有說話,黎雅芙越發疑惑了,她能感覺得出哥哥對范明娜有一種敵意,這種敵意已經超過了對外人的防備。
“哥哥能不能告訴我?”黎雅芙又說了一句。
江寒沒說話,他將那丟到垃圾桶中的料包撿起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走吧,我們去一趟醫院。”
說是去醫院其實去的並不是醫院,而是一個類似於研究所的地方,研究所的負責人和江寒認識,江寒將手上的料包給負責人,讓他盡快給他結果。
江寒帶著黎雅芙在研究所的休息室裡等,黎雅芙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哥哥在聽說這料包是范明娜給的之後一張臉就沉了,現在還將料包帶到了研究所。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之後研究所負責人進來了,他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他一進門就衝江寒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江寒沒回答,問道:“怎麽了?”
“這裡面有□□,這可是劇毒,為什麽會出現在湯包裡?”
黎雅芙聽到這話被徹底驚到了,湯包裡面有□□?這絕對不是她放的!這湯包是范明娜給她的,所以是范明娜放進去的嗎?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想到哥哥回來聽到她說是這是范明娜給的,當時他反應很激烈,那時候他好像就已經猜到了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兩人從研究所出來之後面色都不太好,上了車黎雅芙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哥哥?”
江寒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回去再告訴你。”
回到家之後江寒去酒櫃旁倒了半杯酒,他握著酒杯在沙發上坐下,黎雅芙坐在他旁邊,她一臉緊張,問道:“哥哥可以告訴我嗎?”
江寒抿了一口酒說道:“范明娜是我生母。”
聽到這話黎雅芙被驚得好一會兒沒回神來,范明娜是哥哥的生母?這兩個看上去完全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突然之間太多的回憶一下子湧入腦海,她想起來當年她們搬家之前,媽媽曾經帶著哥哥去找他的親生母親,可是後來媽媽並沒有將哥哥還給他的親生母親,而且回來之後就帶著他們搬家,再後來她們不管去到哪裡都有人來找,每次一來媽媽就要帶他們連夜搬走。
如果范明娜是哥哥的親生母親,那麽當年來找他們的那群人是不是就是范明娜安排的?還有范明娜將這料包送到她手上,是想借她的手毒死哥哥?她如果是他的生母,為什麽要這樣做,毒死自己的親生孩子?
黎雅芙的表情瞬息萬變,太多的疑問一下子衝到腦海,她平複了許久才問道:“所以當年那些找我們的人也是范明娜安排的嗎?媽媽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對嗎?”
“不是。”江寒答道,“雖然范明娜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那些找我的人並不是她安排的。”
“那是誰?”
江寒卻沉默下來,黎雅芙著急了,她道:“哥哥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我現在不僅是你的妹妹還是你的愛人,我們說好了要共度一生的,到底還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
江寒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再睜眼,他妥協一般開口說道:“我的生父。”
“你的生父?是誰?”
其實黎雅芙一直都很好奇哥哥的身世,當年為什麽會被他媽媽丟在大街上,還有他的爸爸是誰,但是他好像一直都不願意說,黎雅芙也不願意提起他的傷心事也就沒有多問。
黎雅芙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的生父會不會……
江寒又道:“還記得以前小區裡那些人經常在背後議論我是野種嗎?她們那麽說或許只是出於碎嘴亂猜,不過事實上我確實是個野種,我是江成文的兒子,他和范明娜的。”
雖然黎雅芙猜到了這個可能,可是聽他親口承認她還是震驚到了。
其實她一直覺得奇怪,就算江成文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雖然女兒體弱多病,但是像他這樣身負家族榮辱的人做事最為謹慎,怎麽那麽輕易就認了他當義子?還將他寫到江家的戶口本裡,讓他參與江家的財產分割。就算他能力再出眾,江成文先生再欣賞他,這種可能性都很小。而且那時候他已經成年了,成年之後再認成義子,更不保險 。
黎雅芙心頭震動,她感覺呼吸都變慢了,許久之後她才問道:“所以當年那些找你的人是江成文派去的人對嗎?他在找你,而且他想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