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院長病重,我去看看她。” 陸折收到以前孤兒院朋友的信息,院長病重,讓他回去看看。
蘇瓷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了他一會兒,她一聲不哼地轉身回房。
陸折垂下眼簾,準備往外走去,朋友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
剛打開門,後面便傳來了拉箱子的聲音。
蘇瓷把剛放回去的行李箱又拉了出來,“你怎麽不等我。” 她小眼神指責地看著陸折。
“你不用跟去,從這裡開車過去要兩個多小時,路上你會很累。” 而且孤兒院地處偏僻,她去了也不會喜歡。
蘇瓷直接把手裡的拉杆交給陸折,“好重啊,你趕緊幫我拿著。走吧,走吧,我們是搭車去嗎?”
陸折提醒她,“一路上會很辛苦。”
蘇瓷一點也不在意,“我是吃苦耐勞的人。”
陸折勾唇,“嗯。”
希望小嬌氣別哭。
陸折的朋友胖福比陸折大兩歲,沒有念大學,自己出來開了一家小飯店,生意還算不錯。
飯店的夥食好,他以前還算是瘦削的身材早就變了模樣,還沒有到中年就開始發福了。
他和陸折小時候都受過院長的恩惠,知道院長病重,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胖福看了看時間,陸折還沒有下來。
正當他準備打電話給陸折的時候,一個高大的少年拉著行李箱從舊小區裡走出來了。
胖福打開車尾箱,降下車窗,“我們去兩三天,你又是背包,又是箱子,不像你小子的風格啊。”
而此時,一個女孩從陸折背後探出頭來,“箱子是我的。”
胖福看著面前長相驚人的女孩,他傻了眼。
陸折將行李箱放在車尾箱後,他打開車門,讓女孩先坐進去。
“阿折,你不介紹一下?”
胖福哪裡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他有點拘束,幸好自己來之前洗了一遍車子,車內也噴了空氣清新劑,否則,他都不好意思讓這麽精致的一個女孩坐他的車。
“她叫蘇瓷。” 陸折向蘇瓷介紹胖福,“他是我在孤兒院的朋友,祈福。”
“也可以叫我胖福。” 胖福沒敢直視蘇瓷。
蘇瓷覺得對方不但長相討喜,名字也討喜,她探頭看了眼對方的手腕,生命值是六個黃色格子,至少還有六十年的壽命,確實是有福氣的人。
一路上,蘇瓷發現陸折的這位朋友性格跟陸折截然相反。
陸折打死也難逼出一個字,而胖福卻是一路話不停。他作為一家小飯店的老板,每天招呼不同客人,見識的人也多,知道的趣事也多。
蘇瓷靠著車椅,聽得還挺認真,時不時搭上一兩句話。
車子開上高速,胖福便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認真開車。
蘇瓷有點困,坐了一上午的飛機,還沒有來得及休息,現在又在車子裡。
她用手碰了碰旁邊閉著眼睛,正在養神的少年。
陸折看向她。
“ 我困了。” 蘇瓷可憐巴巴地與他對視。
“還有兩個小時才到,你先睡一會兒。” 陸折硬冷的面部在隧道明滅的光裡,柔和了幾分。
他原本想讓女孩靠著他的肩膀睡一會兒,卻不料蘇瓷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我睡你這。”
陸折:……
蘇瓷直接躺下來,頭枕在陸折的大腿上。
蘇瓷從下往上看向陸折,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她眨了眨,“陸折,你的大腿太硬了,一點也不舒服。”
陸折平常保持鍛煉,腿上的肌肉繃緊,哪裡像她那樣,細嫩又軟軟的。
陸折低頭,“你起來。”
蘇瓷哪裡會聽他的,她閉上眼睛表示拒絕。
陸折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試圖讓自己腿上的肌肉放軟,他打開旁邊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一件乾淨的衣服,對疊好,他單手抬起女孩的後腦杓,讓她枕在衣服上。
車裡的空調有點冷,他又拿出另一件乾淨的衣服蓋在蘇瓷的腿上。
蘇瓷感受到腿上的暖意,她睜開眼睛,小眼神讚賞地看了陸折一眼,然後繼續睡覺。
胖福時不時往後視鏡裡看去,當然看到陸折在做什麽。
雖然陸折沒有說他跟蘇瓷是什麽關系,不過,在他看來,兩人並不像朋友那樣簡單。
蘇瓷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後,她便睡著。
無意識中,她轉了個身,頭轉向了陸折那邊。
白皙的臉蛋緊挨著他,陸折渾身一僵,趕緊伸手將她的頭挪開。
下一秒,蘇瓷不舒服地又靠過去,她還蹭了蹭。
陸折狠咬著牙,再次將人推遠。
蘇瓷是被陸折推醒的,她睜開眼往上看去,一眼便對上少年過分漆黑的眼眸,“到了嗎?”
陸折的臉部緊繃,愈發顯得冰冷,他推開她,“沒有,你坐起來睡。”
蘇瓷坐起來,她以為自己枕麻他的腿了,主動伸手去幫他捏了捏大腿,“是不是被我睡麻了?”
女孩的手軟軟綿綿的,哪裡有什麽勁,陸折腿上的肌肉死死繃緊,趕在自己失態前,他隔開她的手,“不用了。”
蘇瓷也沒有堅持,她眯了眯眼,還是很困。
像是沒有骨頭般,她往陸折的肩膀靠去,“那我繼續睡了。”
陸折閉了閉眼,才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