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女孩眼裡藏著他熟悉的精光,他咳了一聲,回道:“上次親你的次數,已經足夠讓你維持到高考。”
蘇瓷才不承認,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數錯了。” 她精致的下巴一抬,催促著,“快,給你好東西呢。”
在陸折的認知裡,每次蘇瓷說給他好東西的時候,陸折便知道她要親吻。
涼亭的暖黃燈光下,女孩小臉白皙,目光亮亮地看著他,大有他拒絕,她便會一口咬過來的意思。
陸折低頭,唇形極好的薄唇沾了夜色的涼意,落在了紅唇上。
兩眼相對,他看見了女孩眼裡的盈盈笑意。
陸折親得很溫柔,只是輕嘗即止。蘇瓷把金棉花糖趁機給了陸折後,她意猶未盡地纏著他不放。
池塘裡的魚被羞得藏進了荷葉裡,水面泛起漣漪。
蘇瓷側坐在陸折的大腿上,無力地靠在他懷裡,一雙水眸瀲灩動人,小臉透著淺淺的粉紅,就連小嘴像是被親得狠了,紅嫣嫣的。
蘇瓷覺得對比起上一次陸折的失控,這一次這樣溫柔的口水交流,她也心動得很。
少年眉目的僵冷退卻,在月色下,溫柔得清俊出塵,她好喜歡啊。
剛親完,蘇瓷眼尾下的小淚痣多了幾分妖嬈,她軟軟地趴在陸折的懷裡,這才聊起了正事,“你怎麽突然來了B市。”
陸折調整了姿勢,試圖讓女孩靠得舒服一點,“方叔想要跟我合作,開一家公司,我們過來看辦公場地。”
蘇瓷有點驚訝,但她知道陸折是很有能力的,“那你怎麽不告訴我。”
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故,她都不知道他來了,他是不是打算偷偷看看她,又或者連看都不看她,辦完事就回去?
“時間不夠,我和方叔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 他知道蘇瓷要參加宴會,她必定很忙。
“你明天就要走了?”
陸折輕應聲:“嗯。”
蘇瓷不滿:“我才見到你。” 她覺得之後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再次見陸折,還挺漫長的。
陸折給女孩順毛,“高考完我就過來。”
蘇瓷這才重新笑了起來。
夜色漸深,時間已經不早了。
肩膀上的藥膏早已經乾透,陸折在女孩的調笑中,穿回了衣服。
陸折示意蘇瓷起來,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
蘇瓷沒有動,她提起裙擺,讓陸折看她光著的腳,開始耍賴,“我還沒有穿鞋,你抱我回去?”
先不說別墅裡有這麽多傭人在,按蘇瓷剛才說的,她的哥哥蘇致遠也在,陸折是被她偷偷摸摸帶進來的,把她抱回去,誰都能看見了。
女孩不介意,但陸折不能放縱。
陸折把蘇瓷抱起,放在石凳上。
蘇瓷氣得瞪他,“陸折。”
陸折彎腰撿起地面上的高跟鞋,在女孩驚愕的目光中,他單膝半蹲下來,握起她一隻腳,他拍了拍女孩腳背上的灰,然後給她穿上鞋子。
蘇瓷上一秒還鼓了氣的胸口,這一秒便消掉了。
心尖發軟。
她看著自己的腳被少年的大手握著,他低著眉眼,神色專注地幫她穿鞋,蘇瓷明明沒有喝酒,但她覺得自己要醉了。
否則,她的臉為什麽發熱,她的心為什麽會跳得這麽快。
怎麽辦,陸折這樣好,她好想把他偷偷藏起來。
“小瓷!”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涼亭內的安靜。
蘇瓷抬頭,一眼便看到站在涼亭外,身姿頎長的大哥蘇致遠,他眉頭擰緊,不悅地看著她。
蘇瓷一顆心狂跳了一下。
刺激過頭,她被哥哥抓包了。
書房裡。
蘇瓷站在書桌前,心裡揣揣的,要是大哥罵陸折,她就一力承擔。
反正是她主動纏著陸折。
蘇致遠作為蘇家的繼承人,早早就繼承了家業,管理著龐大的蘇氏集團,哪怕他的五官長得再漂亮,依然難以遮掩他掌權者的氣勢。
他看著妹妹,“陸折來了,你怎麽不帶他進屋子?”
蘇瓷不知道哥哥是怎麽發現她和陸折在後院的,她有點慶幸哥哥來得晚,她和陸折親吻的時候沒有被他看到,否則,她再厚的臉皮也抵不過這樣的刺激。
蘇瓷回答道:“他害羞。”
蘇致遠沒好氣地看了妹妹一眼,“那他來蘇家做什麽?”
“我要感謝他救了爸爸和媽媽,他不讓我去找他,我隻好讓他來找我。” 感謝是順帶的,想見陸折是真的。
“你還知道感謝人家?陸折對我們家有救命之恩。” 蘇致遠不讚同地說道:“你怎麽能讓他跪在地上給你穿鞋?”
嗯?
聞言,蘇瓷有點發愣。
大哥不是生氣陸折跟她在一起嗎?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一肚子要辯解她和陸折關系的話了,但現在,大哥責罵的人是她,不是陸折?
她還想誓死護著陸折來著,大哥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小瓷,陸折兩次對蘇家有大恩,不僅對你有照顧之恩,還是爸爸媽媽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隨意欺負他。” 蘇致遠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性,從小到大被嬌養慣了,經常喜歡捉弄人,一肚子的壞水。
很顯然,剛才陸折是被蘇瓷欺負著,幫她穿鞋。
蘇瓷驚得趕緊反駁,“哥哥,我沒有欺負陸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