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 陸折擰開礦泉水的蓋子,遞給女孩。
蘇瓷背靠著光滑的大石頭,她喝了幾口,把瓶子塞回陸折的手裡,然後伸手去拉他的衣擺,“你走過來一點。”
女孩的眼睛裡是熟悉的晶亮,陸折勾了勾唇,走近她。
指尖蹭了蹭她熱得粉紅的臉蛋,他問女孩,“怎麽了?”
“給你好東西。” 蘇瓷雙手直接攀附上陸折的肩膀。
陸折已經知道,每次女孩說給他好東西,就是要親吻他。
眼睛裡的清冷褪去,隱著笑意,陸折低頭看她,“要親嗎?”
蘇瓷眨了眨眼,她覺得之前木訥,又清冷的少年好像變了,他竟然開口問她親吻了。
“親,快點。” 蘇瓷希望陸折吃了金棉花糖後,快快好起來。
“嗯。”
少年冰涼的薄唇落在女孩嬌軟的小嘴上,一點一點的,嘗著她香甜的氣息。
清晨一陣風吹過,周圍的綠樹羞得搖晃著枝葉。
陸折溫柔得過分,慢慢地侵佔著她每一個角落,小舌尖退無可退,只能無力地被逗弄。蘇瓷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她軟軟地靠在陸折的懷裡,任由呼吸被掠奪。
回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
“休息完,我們下午去騎馬吧,我聽爸爸說山莊裡有一個馬場。” 蘇瓷累了一場,但氣息很好,小臉粉紅撲撲的,眸子裡全是水光,就連唇色也紅嫣誘人。
“嗯,我看著你騎。” 陸折並不會騎馬。
“我可以教你。” 蘇瓷笑盈盈地看陸折,故意逗他,“我們還可以兩人一起騎,我在前面,你在後面抱著我。”
陸折勾了勾唇,正準備點頭。
旁邊,房間的門打開。
蘇母看著一臉笑意的女兒,還有她旁邊的陸折,她的臉色並不好,“瓷瓷,你去哪裡了?”
蘇瓷沒想到被媽媽抓包現場,她沒有慌,而是笑著對蘇母說道:“我正準備去吃早餐,正好遇見陸折,我剛才問他下午有什麽節目。”
陸折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他禮貌地向蘇母問好,“蘇阿姨,早。”
蘇母點點頭,她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我跟你爸爸也漱洗好了,也準備吃早餐,你先等等我們。”
蘇瓷乖乖地點頭,“好啊。”
看見蘇母轉身走進房間,蘇瓷偷偷對陸折擠了擠眼。
陸折垂在一側的手有點發麻,他眼裡的笑意褪去。
吃過早餐後,蘇父突然說有事,提出離開。
陸家沒多久也走了。
本來就是衝著蘇家才來山莊的,現在蘇家離開了,他們家留下也沒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陸沉摸著下巴說道:“昨天蘇盛國那家夥還約了我今天繼續比賽釣魚,怎麽就突然說要離開了?這家夥還真是言而無信。”
溫雅沒有理會丈夫,她看向坐在靠窗邊,一直沉默的兒子,以為他看不見蘇瓷而不開心,“沒關系,過幾天,我舉辦一個茶會,把小瓷也邀請過來,到時候你們還可以見面。”
陸折看向父母,“不必了,你們不需要費勁心思讓我和蘇瓷在一起。”
“崽崽,怎麽了?” 溫雅擔心地看向兒子。
“蘇伯母知道,會不高興的。”
蘇家突然提出離開,是因為蘇伯母今早看見他和蘇瓷在一起。蘇伯母沒有對他說什麽,也沒有指責他沒有遵守承諾,卻已經表明她的態度。
溫雅也是母親,她當然知道蘇母想什麽。
每一位母親都是自私的,兒子喜歡蘇瓷,她和丈夫就想辦法讓兒子跟蘇瓷在一起。
溫雅愣了愣,她開口:“童芯不同意,媽媽可以去求她。”
她的崽崽從小到大吃了這麽多苦頭,現在時間也不多了,她自私地想要把他喜歡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陸折搖了搖頭,他認真地看著父母,“爸,媽,我們不能強迫蘇伯父和蘇伯母,讓他們的寶貝跟一個患了絕症的人在一起。”
他現在的每一天,都是偷來的。
蘇瓷不屬於他。
溫雅一下子熱了眼,她的兒子這樣乖,這樣好,為什麽要受這樣的苦?
……
大哥的生命值還有兩個星期,蘇瓷救了謝玉敏和李沉魚後得到的金棉花糖不僅給了陸折,還扣下了一點給富貴,然而金棉花糖的分量不夠,那個家夥還沒有升級。
她只能等剩下三天的時候,才能看到大哥的死因。
“瓷瓷,好了,我們走吧。” 蘇母打完電話走過來,讓店裡的銷售人員把剛才挑選的衣服全部送去蘇家。
“我們現在是回家嗎?” 這幾天,蘇母都讓蘇瓷陪著逛街,做美容,喝下午茶,恨不得把女兒拴在身邊。
蘇母笑道:“剛才媽媽接到了以前大學好友的電話,她的兒子考上了B大,他提前過來適應環境,開學前的這段時間,會暫時住在我們家。”
蘇母跟好友在大學的時候關系很好,只不過對方遠嫁了,她們才沒有頻繁聯系。
現在好友的兒子過來B市上學,她可以幫助一下。
蘇家不僅錢多,別墅裡的房間還多,別說來一位客人,就是來二三十個客人,也完全沒有問題。
“我跟方琴是大學好友,沒想到你跟她的兒子之後會成為校友。” 蘇母覺得挺有緣分的,“那孩子已經在到機場了,我們順道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