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附近有一條村,擺攤的都是村民。
溫雅和蘇母也下車了,“沒想到這裡這麽熱鬧。”
陸折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他關上門,轉頭便看見蘇瓷光露在外,白皙纖細的一雙腿。
剛在車上他沒有發現,現在才看見她穿著短牛仔褲。
放在平常,蘇瓷這身是很普通的打扮,但蘇瓷的皮膚雪白,加上她的腿型纖細筆直,很是好看。
她兩條腿漂亮得晃人眼,任誰都會下意識多看一眼。
周圍不好目光已經看向了女孩,陸折歎了口氣,他打開車門,把放在駕駛座上的一件薄外套拿在手上。
現在將近正午,太陽猛烈了起來。
蘇瓷看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階級,她有點發暈。
溫雅明豔的臉上笑意滿滿的,“看來今天不僅是來上香,還是來運動的。”
蘇母平常有保持健身,她並沒有介意要走這麽長的一段路,但是擔心女兒,“瓷瓷,待會你要是累了,記得開口,我們走慢點也沒有關系。”
蘇瓷點點頭,她慶幸自己穿了舒適的小白鞋,更慶幸自己塗抹了防曬。
溫雅和蘇母走在前面,蘇瓷走在中間,而陸折落在最後。
蘇瓷走得很慢,逐漸的,跟蘇母她們拉開了距離。
她想回頭去看陸折,下一秒,大手撫上了她的腰。
蘇瓷驚訝地看著陸折把他手裡的黑色薄外套,系在了她的腰上。
“擋著。” 陸折幫她系好,黑色的外套從後面遮擋住了女孩過分白皙漂亮的長腿。
蘇瓷眨了眨眼,直接拒絕:“不要,這樣很醜。”
陸折按住了女孩的手,“不醜。”
蘇瓷才不要聽他的。
陸折看著眼走在前方的蘇母和溫雅,他按著女孩的手,低頭親了親她,“團團,聽話。”
蘇瓷輕哼了一聲,上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小兔子立刻被安撫下來,勉為其難地接受他的外套。
陽光下,女孩的臉愈發白皙剔透。
陸折被她不情不願的小模樣逗笑了,就這麽愛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蘇母和溫雅在前面的步速慢了下來,畢竟都是養尊處優的豪門太太,平常去哪裡都是專車接送,她們很少走這麽多階級。
蘇母看著女兒腰上系著的黑色外套,明顯是陸折的,她裝作沒有看見,“快要到了,瓷瓷堅持一下。”
蘇瓷臉上被曬得紅紅的,又可愛又可憐,她沒有力氣地點點頭。
走了這麽多階級,只有陸折的神色不變,氣也不喘。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蘇瓷身後,護著。如果不是顧及有長輩在,他早已經背著蘇瓷上去了。
越往上走,周圍的環境越幽深,有種古秘的莊嚴。
上到寺廟的時候,蘇瓷的兩腿發酸。
她跟隨著蘇母她們走進廟堂裡,周圍飄逸著焚香的淡淡氣味,並不難聞。
蘇母和溫雅都點了香,上前去叩拜供奉的佛像。
溫雅心裡有事,她誠懇地求了簽。
蘇母知道她是為陸折求的。
蘇母看了眼乖乖站在旁邊等待的女兒,她跟著溫雅走到解簽處。
老先生接過簽文,“太太求的是什麽?”
溫雅明豔的臉上,神色緊張,“我兒子的健康。”
老先生戴上眼鏡,“太太的這支簽是先凶後吉,天降福星,也就是有貴人相助,一切否極泰來。”
聞言,溫雅著急地問道:“老先生,這是不是說,我兒子的病情會好起來?”
旁邊,蘇母帶著幾分緊張地看向老先生,她是期盼著陸折這個孩子能活得長久。
老先生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是吉簽,如果太太問的是疾病,那是沒有災難,也無大礙。”
溫雅神色一喜。
兒子治療的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情況不僅沒有惡化,甚至是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如果不是檢查報告出來,專家針對他的病情表現,做出的鑒別診斷依然是漸凍症,她經常認為她的兒子是健康的,跟正常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讓她抱有希望的是,有的專家認為,兒子的病情好像是在轉好。
但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遇過,他們不敢肯定,還需要長時間的觀察和治療。
現在聽到老先生解簽,溫雅隻覺得一直壓在胸口處的大石頭像是被挪開了一點,讓她得以喘氣。
在別人眼裡可能覺得不可思議,或者沒有人認同,但她就是抱著兒子會好起來的希望。
蘇瓷和陸折站在不遠處等著,看見溫雅和蘇母臉上愉悅的表情,便知道是好簽。
蘇瓷並不好奇,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陸折會好起來。
她伸手勾了勾旁邊陸折垂在一側的手。
陸折看向她。
蘇瓷問陸折,“你要過去上香嗎?”
陸折搖搖頭,他從來不信佛。
蘇瓷小聲道:“我也不拜,我要拜就去拜月老。”
接著,陸折看到女孩對他眨了眨眼,悄聲道:“求月老將我們的紅線換成鐵絲,死死捆著。”
陸折勾唇,低低地輕笑出聲,他握住了女孩作亂的小手,“不用求月老,你求我就行。”
蘇瓷眼裡閃過壞色,她故意問他,“那以後送子觀音也不用求,求你就對了?”
陸折捏緊了她的小手,沒有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