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嶺南又“嗯”了一聲,但身體卻沒有動作,只是攬著沈關硯的腰讓他靠自己更近一點。
沈關硯身上的衣服被剝下來,傅嶺南給他套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不斷親吻著他發顫的眼皮。
沈關硯闔著眼睛,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傅嶺南的氣息。
沈關硯每兩天跟沈書雅通話一次,對方在那邊過得似乎不錯。
她是一個有目標感的人,如今有錢又有閑,光那兩個商鋪每年就可以為她進帳上百萬。
沈書雅把錢全部用來包裝自己,很快鎖定了新的目標。
雙方進展似乎不錯,沈書雅心情好,在電話裡也會多跟沈關硯說幾句。
傅嶺南不像之前那麽忙,晚上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早。
趙子煜笑話沈關硯長了一點幸福肥,臉頰比過去更加紅潤健康。
過去那些糟心的事似乎離沈關硯遠去,生活朝著美好的方向一路前行。
沈關硯又開朗了一些,能量磁場一正,身邊圍過來的都是好人。
在沈關硯幾乎快要忘了有薑元洵這麽一號人物存在時,人卻突然冒出來攪亂他平靜的生活。
薑元洵這段日子過得似乎不太好,臉上有傷,衣服也有些凌亂,跟過去那種松垮的紈絝勁兒不一樣,神色陰沉。
這裡是學校,來來往往都是學生,沈關硯吃驚過後倒不像過去那麽怕他。
薑元洵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你以為大庭廣眾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了?”
沈關硯抿了一下唇,直面薑元洵,“你想幹什麽?”
這個反應倒是讓薑元洵認認真真將沈關硯看了一遍,臉色不能說難看,用複雜來形容更準確。
薑元洵冷冷地笑,“過去膽子丁點大,現在倒是不怕了。怎麽,傅嶺南給你壯了膽子?”
沈關硯不理他的挖苦,“我媽已經把錢還給你了……”
薑元洵突然就怒了,厲聲打斷他,“所以你就覺得我們兩不相欠了?”
沈關硯一直就覺得他們不該有交集,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纏著他。
他心裡是這麽想的,話也是這麽說的。
聽到沈關硯用纏形容他們的關系,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纏”著他,薑元洵青筋豎起。
“因為老子就喜歡吃強扭的瓜。”薑元洵上前去捉沈關硯,“跟我走。”
沈關硯心裡一驚,轉身就跑。
薑元洵三步並兩步地攥住沈關硯的手腕。
沈關硯不僅在鋼琴系出名,憑著好相貌整個學院都能叫得上名號。
見他被人暴力拖行,女生們去叫保安,男人上前質問,“你哪個學校的?”
薑元洵目光陰鷙地掃過去,“滾開。”
這裡不比過去的高中,沒幾個人認識薑元洵,幾個男生將他圍住。
“放開我們學院的同學,他手是彈鋼琴的,你扭傷了不能練琴,好幾個月的工夫都白費了。”
薑元洵聞言手不自覺松了松。
沈關硯趁機掙脫,立刻被同學保護到身後。
薑元洵面色陰森可怖,看到人群外的兩個黑衣男人,他牙齒狠狠一咬,對沈關硯說,“你別想逃脫。”
撂下這句狠話,薑元洵撥開人群朝校外跑去。
那兩個黑衣男人見狀追了上去。
沈關硯舒了一口氣,跟幫他的同學們道謝。
那個呵斥薑元洵的男生跟沈關硯一樣也是鋼琴系的,看他手腕掐出一道醒目的印子,關切地問,“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沈關硯活動了一下,沒有什麽大事,再次向他道謝。
手腕沒有扭傷,但白皙的皮膚上沉澱出兩個青紫的指痕。
回到家,傅嶺南一眼就看出來了,皺著眉頭拉過沈關硯的手腕,“怎麽弄的?”
沈關硯把今天薑元洵來學校的事說了。
他頓了一下,又告訴傅嶺南,“我沒有怕他。”
傅嶺南看了一眼仰起臉,雙目閃爍的沈關硯,眼底藏著隱秘的求誇讚。
“今天表現得很勇敢。”傅嶺南把手放到他頭上,“很棒。”
沈關硯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到底沒忍住唇角彎了彎。
雖然今天遇到了薑元洵,但他很開心會有這麽多人站出來幫他。
沈關硯從小因為瘦弱被男生欺負,只有女生願意跟他玩兒。
小學跟初中他的女生緣尤為好,就是因為太好了,開始被班裡的男同學排擠。
初二那年,他去參加市裡的鋼琴比賽,班裡一個男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出他媽媽的事,到處宣揚他媽媽的私生活,還潑了很多髒水。
平時對沈關硯最照顧的那個女生,潑辣講義氣,是班裡的大姐大。
她為了沈關硯跟那個男生吵了起來。
爭吵中對方推了她一把,她氣不過就找自己的哥哥堵了男生,然後打了他一頓。
後來這個男生也找了一幫人,第二場架打得很厲害,還拿了棍棒之類的武器。
事情鬧得很大,最後是沈書雅出面給各方付了醫藥費,又請人吃飯擺平了這件事。
之後那個女孩就不怎麽跟沈關硯玩了,聽說是家裡父母的意思。
每次看她欲言又止,沈關硯心裡也不好受。
半年後沈書雅認識了傅啟卿,沒多久對方幫他轉到了京都上學,然後遇見了薑元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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