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的票都很難買到,更別說上台演出了。
談完這件事,傅嶺南似乎還有其他應酬,讓沈關硯跟周盛找個地方休息。
周盛帶沈關硯坐到休息區,遞過一杯飲料給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沈關硯接過飲料,但沒有喝,回了周盛一句,“現在不餓。”
他倆正聊著,騷氣地敞著一小片胸肌的裴雲斯走過來。
一見是裴雲斯,沈關硯有些不好意思。
周盛掏出手機,對裴雲斯說,“正好我接個電話,你在這兒坐著陪一下小硯,千萬別離開。”
囑咐完,周盛起身離開。
只剩下他們倆後,沈關硯為上次裴雲斯被傅嶺南訓斥的事道歉。
裴雲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沒事就好,你那天要真出事了,我剖腹都不能贖罪。”
沈關硯沒好意思說,他就是為了‘出事’才跟裴雲斯走的。
裴雲斯問,“那天江勳沒欺負你吧?”
沈關硯搖搖頭,“沒有。”
周盛很快就回來了,見裴雲斯吊兒郎當的,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沒事就去幫嶺南擋擋酒,別跟花蝴蝶似的滿會場浪。”
裴雲斯也不生氣,瀟灑地撩了一把頭髮,“行,我這就去給傅大爺當三陪。”
走出去沒幾步,裴雲斯突然轉過頭,直直看向沈關硯。
他挑著眉頭問沈關硯,“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沈關硯愣了一下。
裴雲斯摸著光潔的下巴,洞察力十足,“要不然這種場合,你哥怎麽都叫人看著你?”
周盛就是那個被派來看著沈關硯的人,說實話他也好奇,跟裴雲斯一塊去看沈關硯。
沈關硯攥緊手裡的杯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跟裴雲斯有同款的好奇心,但周盛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見沈關硯面露難色,他出聲趕裴雲斯走。
“趕緊滾蛋吧。”
“嘖。”
沈關硯松了一口氣,低聲跟周盛道謝,“謝謝。”
周盛道:“不用理他,他就是嘴賤。”
之後兩個人就沒再說話,直到傅嶺南回來,完成任務的周盛沒多留。
傅嶺南今晚喝了很多酒,但沒有上臉,也看不出醉意。
如果不是他把眼睛眯了起來,沈關硯也以為他沒事。
沈關硯有些擔心傅嶺南,拿餐盤挑了幾樣食物給他,“哥,吃點東西吧。”
傅嶺南接過餐盤,忽然問,“喜歡吃奶油嗎?”
沈關硯點了一下頭,“喜歡。”
傅嶺南拿餐叉挖下一大塊奶油遞到沈關硯嘴邊,沈關硯怔了一秒,張嘴吞了進去。
醇厚的奶油用舌頭一抿就化開了,淡淡的甜溢滿唇齒。
刮乾淨上面的奶油,傅嶺南才開始吃下面的蛋糕胚。
傅嶺南瞳仁顏色本來就淺,在這種燈光璀璨的地方顏色更加淺淡,讓那張古典美型的臉多了幾分難以親近的冷淡,他垂眸慢條斯理地吃著蛋糕。
沈關硯問,“哥,你不喜歡吃奶油?”
傅嶺南嗯了一聲。
沈關硯挑的大多都是鹹口的食物,還有一些水果,餐盤隻放著一塊奶油蛋糕。
他以為傅嶺南不喜歡吃盤子裡的其他東西,起身想去再給他拿點食物,被傅嶺南叫住了。
沈關硯回頭看他,傅嶺南說,“不用,我就想吃點奶油下面的蛋糕。”
沈關硯隻好重新坐下。
等傅嶺南吃完了,沈關硯又給傅嶺南拿了一塊奶油蛋糕,剔掉上面的奶油才遞給他。
傅嶺南吃相斯文,一塊一塊叉著吃完蛋糕,然後問沈關硯,“無不無聊?再待一會兒我們就回去。”
沈關硯搖搖頭,“不無聊。”
今晚還挺有意思的,除了傅嶺南被迫喝了這麽多酒外。
晚上回到家,傅嶺南又開始硯硯硯硯的,滿屋子叫他。
沈關硯一會兒給傅嶺南擠牙膏,一會兒給他遞毛巾,還要在他洗澡的時候守在外面。
直到躺到床上傅嶺南才安靜下來,闔著眼睛睡著了。
沈關硯蹲在床頭,不自覺盯著傅嶺南發呆。
他什麽都沒有想,就是單純發呆,這種發呆跟之前的壓抑沉悶不同,他現在感到很輕松。
漸漸地沈關硯趴到了傅嶺南旁邊,雙腿盤坐在地板上,一側的臉枕著手背。
忽然他的耳朵被捏住了,沈關硯嚇得雙肩一縮。
傅嶺南用食指跟中指夾著沈關硯的左耳,力道不是很重,沈關硯卻感到刺痛,頭皮都麻掉了。
自從上次被傅啟卿穿了耳洞,他一直都不怎麽碰這隻耳朵。
但這個人是傅嶺南。
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沈關硯僵硬的雙肩慢慢放松,沒有掙脫傅嶺南的手。
傅嶺南兩根手指夾著沈關硯的耳骨,拇指的指肚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沈關硯白皙的耳垂。
沈關硯耳根通紅,那枚咖色小痣似乎都燒起來,鮮豔欲滴地綴在耳廓上。
他不知道傅嶺南這個動作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像一隻被摁住耳朵又不會發脾氣的貓,溫順地伏在枕邊,長睫上下輕微斂動,眼眸水潤。
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乖巧得不像話。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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