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沒說話,往後一靠倚著門,看他低頭衝著手指頭上的潤滑液,突然說:“你之前問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
“嗯?”安澤沒轉身也沒回頭,在手上揉著泡沫。
“我後來想了想……”安淮一頓,突然低頭問了句,“你還記不記得初中的時候,有次放學,一個人在校門口蹲我,你路過看見把人攆走了?”
安澤抬頭愣了會兒,搖頭:“不記得。”
“……得了。”安淮歎口氣作勢轉身要走,“這天兒沒法聊了,還不如跟鄭志說話有意思。”
洗手間的燈光昏黃,映得他發梢一抹金色。安澤收回視線笑了很久,低頭隨便擦了下手,突然說:“那你知道我什麽時候……”
他咳了聲:“喜歡你的嗎?”
安淮沒說話,回頭看了眼。
他擦乾手,慢悠悠走上前,挑著眉伸手彈了彈他的腦袋:“不知道。”
“……神經病啊。”安淮忍不住笑了,攥著他的手拉住人往床上一帶。
呼吸貼近著十分溫熱,兩個人離得很近,目光熠熠地對視著。
手邊有些硌得慌,安淮伸手摸了下,是遙控。他順手按滅了燈,在床角台燈昏藍色的光線裡歎口氣,閉了閉眼,低聲說:“安澤,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安澤心跳聲很快,他抬腿一勾翻身把人壓了下去,嘚瑟地挑挑眉:“那我當初要是沒喜歡上你呢?”
安淮沒動,一直笑著,眉眼在深藍的燈光下泛出些冰冷的色澤來:“那現在大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的語氣十分輕緩,聽得安澤一陣心疼。
他皺了皺眉,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安淮的眼角,低聲說:“放心吧小可愛,我肯定陪著你。”
安淮彎著嘴角嗯了一聲,一抬腿輕而易舉地把他掀了下去,俯下身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伸手往下一按。
安澤一愣,猛地拱了下腿:“臥槽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了!”
“抽屜裡還有套套嗎?”他低頭親了親安澤的唇角。
“……有。”安澤呆了呆,“你想幹嘛?”
“想。但是現在不行,我想回家裡再做。”安淮撥了下他的頭髮,低聲笑著,“這回就……借一下潤滑,先給您爽一爽。”
安澤還沒問出口他回家要怎麽做,卻在他突然伸手裹住某處之後,眼花繚亂了半天先反應過來是怎麽個爽法。
他倉促地吸了口氣,仰頭狠狠咬了口安淮的嘴唇,喘著氣問了句:“……我也幫幫你?”
“廢話。”安淮一把按住他的手,俯身壓了上去。
不同於自己紓解似的“安慰”,在別人手下,快.感和欲.望總是來得洶湧又不可抵抗。
安澤全程擰眉閉著眼,胸口的起伏卻隨著安淮的律動而或快或慢地急促著。
他不滿足於這種一直被動的狀態,抬手勾了勾,突然按住安淮的腦袋仰頭親了上去。
夜半時分,海風已經轉了涼。倆人折騰一圈兒匆匆洗了個澡出來,安淮察覺到撲入的冷風,跳下床去關了窗。
安澤仰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眯縫著眼迷迷糊糊地問:“你幹嘛呢……”
“關窗。”安淮迅速地爬上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聲說,“趕緊睡覺吧。”
“哦對了,”安澤費勁兒地睜開眼,指了指桌子,“幫我把……手機充上電。”
“知道了。”安淮俯身親了他一口。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完,倆人匆匆去前台退了房。
出門的時候天太早,海風撲上來時有點兒冷,倆人等了半天沒等到滴滴,乾脆拿手機去掃了輛單車。
安澤一腳撐地,猶疑著問:“你認路嗎?”
“有導航。”安淮晃了晃手機。
路上的車不是很多,大概還沒到上班高峰期。倆人前前後後地騎著,沿路還順便欣賞了下風景。
第三次在同一個路口停下的時候,安澤有些累了,喝口水仰頭打量著紅綠燈,皺眉問了句:“這都第三回了吧,您是不是迷路了啊?”
安淮沒搭理他,看著導航地圖七上八下地找,最後指了條路:“這兒。”
眼見他騎著車就要走,安澤趕緊把人拉住了:“等等等等!剛剛咱們就是從那兒轉過來的!您看準了再說!”
安淮低頭懟了半天,乾脆把手機往包裡一扔,下來把車一鎖:“操,咱們還是打車吧。”
“……那你他媽倒是早說啊!”安澤一愣,快要被他氣笑了。
他站在地上蹦了蹦:“我騎車騎的蛋都疼了。”
安淮沒說話,在旁邊笑了半天。
倆人把自行車鎖好了,手機上定了個車站路邊兒等著。
安淮突然轉過臉來,問:“騎車都能蛋疼,您得是倆鱷魚蛋吧?”
“……靠!”安澤一愣,皺著眉朝路口那邊伸手一指,“就那緩衝帶!一過去就咯噔咯噔的減速都沒用!我他媽就算是個螞蟻蛋再騎一會兒也得給顛碎了吧!”
安淮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又回頭費解地看了他半天,緩了口氣:“您過緩衝帶的時候,就不能稍微抬下屁股嗎?非他媽整個人釘在上面啊!”
安澤皺眉看著他,一愣:“……太娘了吧!”
“得。”安淮氣笑了,“那您下回接著顛,等蛋碎精亡就成真男人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