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路翎好像聽到了方淙講電話的聲音。
赤裸著上身,下身隻穿了條四角褲的方淙拿著路翎的手機,回頭看了眼床上還未醒來的人,頓了頓說:“他病了,今天可能去不了公司。”
掛完電話,剛還沒醒的人,此刻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方淙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櫃上,坐在床邊,說:“剛許程打電話來問你今天怎麽沒去公司,我跟他說你病了。”
路翎望著天花板,呆呆的反應了幾秒,然後嗓音沙啞的問道:“幾點了。”
“十點二十五分。”方淙摸了摸脖頸,不怎麽好意思的說:“你要不先去洗澡。”
路翎:“嗯。”
剛起身的路翎頓時覺得渾身一陣陣酸疼,像是被某個重型機器狠狠碾過一樣。
方淙伸手要去扶路翎,被他有氣無力的巴掌推開,用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聲音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嘴硬不到三秒,路翎就在腳沾點後一個發軟向前跪倒,好在方淙一直留心著搶先扶住了他,這才沒讓路翎摔倒。
然後方淙不管路翎如何拒絕,硬是抱著他進了浴室。
撐著浴室內的瓷磚站好,路翎翻臉無情的開始趕人,說:“你出去!”
“我幫你吧。”方淙擔心的不肯挪步,“你一會兒……”
被路翎狠狠的剜了一眼,方淙隻好閉嘴舉起雙手退了出去。
只是走出去的方淙沒有關門,他靠在浴室門旁邊的牆上,耐心的等著浴室裡的動靜。
沒多久嘩嘩而下的水流聲就傳了出來,方淙輕手輕腳地鑽了進去。
路翎正用手掌費力的撐著瓷磚,忽然花灑下擠進來一個高大的身軀,方淙貼在路翎身後,將他護在自己兩臂之間,“靠著我,不會摔的。”
熱水灑在兩人身上,有了身後堅實的支撐,路翎收回了撐在瓷磚上的手,他仰起頭,雙眼微眯的半靠在方淙的肩側,抬手慢慢揉搓開塗抹在脖頸處的沐浴露……
臉上沾滿的水痕讓路翎的視線好似是籠罩了一層水霧,他努力睜開雙眼,望向方淙投來的目光,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正定定的凝視著他。
路翎忍不住抬手撫上方淙的臉頰,他喜歡方淙用這樣真切又熾熱的眼神注視著他。
“吻我。”路翎輕聲說。
他不想動,但這一刻他想要接吻。
聽到這話的方淙心裡被巨大的雀躍和亢奮填滿,他低頭吻上了路翎的唇,舌頭靈巧地撬開他的齒貝,與他纏綿深切的親吻起來。
……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十一點了。
路翎沒有按時下樓吃早飯,惠姐已經有些奇怪了,正好看到方淙在廚房悄摸摸的弄吃的。
“先生今天沒去公司嗎?”惠姐站在方淙身後,突然出聲:“早餐也沒吃,他是不是病了?”
“是,他感冒了。”
雖然方淙沒想撒謊,但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惠姐,路翎是因為他下不了床吧。
“我去打電話叫醫生。”惠姐很是擔心的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不用,他已經吃過藥了。”方淙攔住她,說:“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你在上面多陪著點,先生有什麽需要你就告訴我。”惠姐的房間在樓下,平時沒有路翎的吩咐,她和廖姐一般都不上去。
方淙點了點頭,端著他剛做好的蛋包三明治和衝好的燕麥牛奶就往樓上去,生怕多留一分鍾叫惠姐看出什麽來。
路翎沒去公司,但工作不能落下,他吃完飯就坐在了書桌前,打開電腦,處理起了工作。
拿餐盤回樓下的方淙剛一進門,就把一條剛收到的轉款短信擺在路翎面前,說:“你給我轉的一百萬。”
“嗯。”路翎說:“有什麽問題?”
“……”
“你怎麽會有我的銀行帳號?”方淙不解的說。
“是秘密嗎?”路翎說:“我不能知道。”
方淙被問的答不上話:“……”
帳號而已那倒也不是不能知道。
“你不能給我轉錢。”方淙態度堅決的說:“我不要!”
“你要在那繼續工作,我不攔著。”路翎擺出一副講道理的公正模樣,“既然都是陪玩,陪誰都一樣,昨晚上你表現很好,一百萬是應該的。”
“……”
“兩個月。”方淙倒吸一口涼氣,他試圖跟路翎談條件,“我就再乾兩個月。”
“你想乾就乾吧。”路翎無所謂的說:“我尊重你的決定。”
方淙眼睛一亮,剛要問是真的嗎?
就聽路翎輕飄飄的說:“昨天說好的一次五十萬,以後我都會準時轉給你,既然都是工作你要一視同仁。”
“不幹了……”方淙沒轍,對著路翎表態:“下午就去告訴老板,我不幹了。”
“那你沒生氣了吧?”方淙說:“我怕你以為我沒擺攤是出事了,才沒跟你說實話的。”
“騙我的事。”路翎看了一眼方淙,“下不為例。”
方淙小聲說:“我都騙不了你,肯定沒下次了。”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那的。”方淙說:“那是住宅區也不好找啊。”
沒招牌、沒標識、沒熟人帶路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樓上是個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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