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使強的方淙總給路翎一種需要保護的感覺,尤其是他拿那雙狐狸眼瞪人的時候。
可實際上路翎比誰都清楚,方淙他有鋒利的爪牙,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我收回之前的話,你想選擇什麽樣的工作是你的事。”白天路翎想了很久,覺得自己是私心太過了,“不論好壞都跟別人無關。”
方淙塗好藥後,抬頭看向路翎,他語氣變得淡然,“我只是……只是習慣了自己的生活。”
不想也不願意改變。
“你不用擔心需要照顧我太久。”路翎笑了笑,說:“公司入職了新助理,這些事許程會安排妥當的。”
聽到路翎說不用他照顧,方淙有種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的無力感。
他捏緊手裡的棉簽,“我辭職,不是因為這個……”
“我知道。”路翎坦白的說,“不過身為公司決策人,我不可能真的在家呆一個月。”
就算之前路翎是想讓方淙留下來,但他也只打算在家休息個一兩天而已。
至於現在,他更沒有理由留著方淙,畢竟沒了兼職,方淙的時間是需要拿來工作賺錢的。
“就算你去公司了,晚上總得回家休息吧。”方淙起身把棉簽丟進垃圾桶裡,說:“助理也沒有跟著回家照顧老板的道理。”
方淙不以為意的走出了路翎的房間。
許程的工作效率很快,沒到兩天就從人事那弄清楚了謝若謙簡歷的事,就在他準備匯報給路翎時。
“回公司談。”坐在躺椅上的路翎打斷了他。
許程看了一眼路翎的腳,擔憂道:“路總,您不多休息幾日?”
“不用。”路翎態度堅決。
這才在家休息了兩天,許程打從心底佩服起路總的敬業。
半個小時後,公司的車到了,許程推著路翎下樓。
方淙跟著他們一並下了樓,目送路翎上車,等車走遠了,他才背起包離開了路家。
“謝若謙的事怎麽處理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臉色不太好的路翎忽然開口。
“已經通知他明天面試。”許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說:“還有人事經理那邊,公司已經給了通報。”
“在這之前的呢?”路翎皺起眉,反問許程,“難道就只有謝若謙這一個。”
“……”許程立馬反應過來,得按公司規章制度行事,“明白,我會通知人事讓她一周之內離職。”
到了公司,在工位上的楊浦明這才知道為什麽他入職後就沒見過路翎。
“路總,你的腳怎麽受傷了?”楊浦明跟著進了路翎辦公室。
路翎不想再重複告訴別人一遍他怎麽了,許程這時就起了帶話作用。
“路總是不小心扭到了。”
楊浦明問完了才感覺路翎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他哦了一聲後,悻悻的回了他的工位。
在辦公室處理了一會兒文件,路翎就接到了魏賀桉的電話。
“你什麽時候在我公司安插了眼線?”路翎說。
魏賀桉嘖了聲,“什麽眼線?就是個風吹草動知會我一聲的人,我這還不是關心你,別說的我好像是你對家。”
“你能不能做點自己的事。”路翎放下手裡的筆。
“我單純關心一下你的傷,怎麽了。”魏賀桉試探的說:“還是因為方淙辭掉寶旭的工作你不高興了。”
他一聽說方淙把寶旭的工作辭了,就猜到路翎那邊八成是談崩了。
“我說你就是在國外呆久了,什麽紳士不紳士的,先禮後兵聽說過沒有。”
魏賀桉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對路翎追人的法子嗤之以鼻。
“你對陳知念也是先禮後兵。”路翎忽然好奇起來,兩人開啟了互扒模式。
魏賀桉自己的事都沒理清,還來給他出餿主意。
“哎……”魏賀桉見路翎扯到別處,忙警告他:“我們現在說的是方淙。”
“我問的是陳知念。”路翎說。
“……”電話那邊傳來滾輪的聲音,像是魏賀桉從椅子上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行,當我沒說。”在魏賀桉較真前,路翎安撫住了他的情緒。
“喂,怎麽沒聲了?”路翎沒聽到魏賀桉回話,還以為他氣的掛了電話。
拿開電話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分明還在通話中。
不知道魏賀桉那邊發生了什麽,路翎隻好掛了電話,等他處理完了再說。
可直到路翎忙完工作,準備離開公司,魏賀桉那邊都沒再打來。
楊浦明剛來霍萊爾實習,暫時沒什麽事能接手的,至於其他的也要等路總這邊安排。
剛好下午司機家裡出事臨時請假,楊浦明就自告奮勇的為路翎開車。
“許助理你放心,我知道路總住在哪。”拿過鑰匙,楊浦明笑著說道。
入職前許程看過楊浦明的簡歷,知道他和路總都是聯航大學的,現在看來私下裡應該也早就認識。
不過路總沒提,許程隻當不知道這回事。
本來有個單獨和路翎相處的機會,楊浦明還挺開心的,可他忘記自己攬的是司機的活,身為總裁的路翎自然是坐在後座,和他沒什麽交流。
一路上路翎都在看最近的財經新聞,好不容易到了路家,楊浦明剛拉開車門想要扶路翎下車,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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