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輕嗯了聲,等著方淙回答自己的話。
方淙把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一清,“……準備找人去問,但是不知道人家給不給查。”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辦法。
路翎有些欲言又止,“其實……”
“什麽?”方淙豎起耳朵,聽著和自己近在分寸之間的路翎說話,等著他說下去。
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路翎覺得目前好像也不是說開的最好時機。
想到之前17檢測到方淙短信的事,鬧的大家都不愉快,路翎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晚上吃什麽。”路翎忽然問。
話題轉的太過突兀,方淙愣了下,但很快就接上了,“等我扶你回房間,就下去問問惠姐。”
他今天也是跟路翎的車回來的,暫時還沒和惠姐說上話呢,也不知道晚飯準備的什麽。
等方淙下樓去撿丟院裡的包,順便問晚飯的功夫,坐在沙發上的路翎劃開手機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無人接聽語音,路翎覺得有些奇怪。
路翎想不通魏賀桉在搞什麽,平時打他的電話一通接著一通,真有事的時候反而找不到他人了。
本以為等到第二天就能聯系上,結果連著兩天魏賀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路翎用公司話機打過去,同樣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回想起最後一次和魏賀桉通話的情景,路翎預感他可能出什麽事了。
十有八九跟家裡的事有關。
許程聯系了魏賀桉的秘書,路翎這才知道魏賀桉已經有三天沒去公司了。
“聽說是魏老爺子親自去公司接的魏總。”許程說:“具體什麽原因不知道。”
自從三年前魏老爺子把恆瑞交給孫子魏賀桉掌管,他就沒在公司出現,完完全全的退居幕後。
也是在告訴集團其他高層,魏賀桉能全權處理公司的事務。
路翎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能讓魏賀桉從公司直接被他爺爺帶走。
半點情面都沒給留。
不過現在聯系不上魏賀桉,具體出了什麽事路翎也不清楚,只能靜等著魏賀桉那邊單方面聯系自己了。
—
這天下午,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方淙就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沉默了幾秒方淙最終還是接通了。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方淙,是我……陳知念,你現在來威森堡找我,快!”
“找你做什麽事?”方淙放下手裡的袋子,覺得陳知念古裡古怪的。
陳知念沒時間跟他解釋,“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五千!”像是擔心方淙嫌少,他又加價:“不,一萬!
“你要是遇到麻煩,我可以幫你報警。”方淙說。
“不用報警……我自己的事,你人來了就知道了。”陳知念說:“兩萬!回頭我就付你。”
“……”方淙手頭正緊,但他還是同陳知念事先說明,“違法亂紀的事我不乾。”
“我保證不是。”陳知念飛快道。
在方淙打車到了威森堡酒店時,才看到陳知念貓在酒店對面的大花壇後面。
“你躲這背後做什麽?”但方淙其實想問的是,鬼鬼祟祟的躲這幹嘛。
“你手機帶了沒?”陳知念一邊觀察著酒店大門,順帶瞄了眼方淙的褲兜,像是要以防萬一。
“帶了。”方淙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隨後又放回了兜裡。
“這就行了。”陳知念簡單的說了一下要做的事,“一會兒你跟我進酒店,要是有人攔我,說不聽的你就幫我揍他。”
方淙:“什麽……”
合著陳知念出高價,是想他幫忙打人啊?
“你身手好我信的過,要是他們不攔我,你就不用動手。”陳知念一臉正色的說明,“但錢我肯定照付。”
看陳知念窩火的樣子,地點又是在酒店,方淙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他,“你被人帶綠帽子了……”
怎麽看都像是找他來揍偷情的奸夫淫、婦。
“……”陳知念眉頭一緊,說:“差不多吧。”
聽到陳知念‘大方’承認,方淙深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來這的目的是為了錢,但這事關男人尊嚴,是一個男人最最無法忍受的痛,他很能理解。
“行,我幫你。”於是方淙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了。
陳知念收買了酒店裡的一個客房服務,打聽到了人就在頂樓視野最好的總統套間裡。
這奸夫淫、婦還真是舍得享受,居然定的是總統套間,方淙不禁覺得陳知念真是慘到家了。
“一會兒進去要錄像嗎?”方淙問陳知念,他記得電視劇演的抓奸都得要留證據什麽的。
而且剛剛陳知念還問過他帶手機沒。
“不用。”陳知念交待道:“你就幫我攔著點人,他們肯定不讓我進去。”
方淙看向陳知念,問他:“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嗎?”
一般這樣的情況,擔心驚擾到其他客人,酒店方確實是會進行攔阻。
沒得到回復,就見陳知念從身上掏出黑色口罩,戴上後一擺頭,大步流星的就往酒店方向走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