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淙想也沒想,“做啊。”他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高爾夫球童,一個月大幾千塊吧。”陳知念飛快道:“包吃,平時呢還能有小費。”
方淙想了想,“有什麽要求嗎?”
“長得高,腿長能走。”陳知念說。
方淙:“……”
這是什麽要求???
“呃……”陳知念又忙解釋說,“會開球車,幫客人拿球包、球杆之類的。”
聽著容易,但既然工資開的還挺合適的,方淙就覺得實際應該沒陳知念說的那麽簡單。
“沒什麽複雜的,我相信你能行。”陳知念在電話那頭對方淙就是一通誇誇。
“……”方淙說:“工作地點在什麽地方?”
“寶旭高爾夫球場。”陳知念說:“你去找經理,就說我介紹去的,下……下周就能開始工作。”
方淙很是感激的說:“好。”
陳知念掛斷電話後吐出一口氣,然後回頭看向沙發上的人,愉快道:“他答應去了。”
魏賀桉看著陳知念,“就你剛才的話……”
“怎麽嘛?”陳知念走到魏賀桉身邊坐下,“方淙也沒懷疑啊。”
“那是因為他不了解,不過路翎會處理好的。”魏賀桉說。
陳知念緊緊靠在魏賀桉身上,歪著腦袋問他,“路翎哥為什麽不直接給方淙錢呢?”
非的繞這麽一個彎。
魏賀桉一個眼神過去,陳知念這才乖乖坐好,沒再跟膏藥一樣貼著他。
“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沒等魏賀桉開口,陳知念就替他說了出來。
“姐夫,你除了說這句,還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魏賀桉看了陳知念一眼,他臉上被人打的紅腫已經消了大半,但還是能依稀看出些痕跡。
“小孩子才總是跟大人撒謊。”魏賀桉收回視線,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陳知念:“……”
“我哪有說謊,我是不是被揍了。”陳知念把腦袋伸到魏賀桉面前,指著自己受傷的臉頰說。
魏賀桉把他的頭推開,“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姐夫你這是過河拆橋。”陳知念像是個說不通的小無賴,起身自顧自的往樓上魏賀桉的房間走去,“我去休息了。”
等陳知念走後,魏賀桉才拿過桌上的手機給助理打去電話。
“魏總,打傷念少爺的人已經找到了。”助理小心詢問:“紫彤公園的監控需要發給您嗎?”
“不用。”魏賀桉冷冷的說:“交給阿輝,他知道怎麽做。”
莫輝是魏總身邊戾氣最重的一個保鏢,連惡狗見到他都要繞路走的那種。
助理立馬緊張道:“明白。”
和陳知念通完電話後的方淙就在網上查起了高爾夫球童的工作。
確實如陳知念說的那樣,平時會有客人給的小費,還有運氣爆棚一杆進球的錢,最高能有一萬。
這樣高收入的兼職是方淙之前沒有做過的,但為了賺錢也只能先做做看。
尤其是最近鄒偉那個傻叉不知道從哪購了一批女生飾品,五元到八元不等的價格,飾品的質量和樣式還很能打。
方淙的生意被他擠的日漸慘淡,都快入不敷出了。
周六方淙去了路翎那,在忙完他該做的一切事情後,他看到慧姐端著飲料和果盤從身後經過。
“惠姐,你這是給路總拿的?”方淙走上前說。
“嗯,先生在泳池游泳。”慧姐看著方淙,說:“你要見先生的話,跟我一起過去吧。”
看方淙的樣子,如果沒人帶路的話,他自己也不太能找到先生的位置。
“好,我剛好有事找路總。”方淙說。
在路翎家裡做事也有好幾個月了,除了客廳和路翎的房間、花園外,他都沒去過其他地方。
一是沒有得到主人允許,二是他也沒那麽好奇。
跟著慧姐坐電梯下到地下三層。
十四米高的水晶吊燈,下沉式庭院構造。
星空頂的私人影音室,設備齊全的健身房……
把飲料和水果放在泳池邊上的桌子上,惠姐就離開了。
方淙左右看了一圈,除了正在水裡酣暢淋漓游泳的路翎外,再沒其他人了。
方淙沒有出聲,他安靜的站在泳池邊等著路翎上來。
再遊了兩個來回後,路翎不急不慢地從水裡出來,“什麽時候來的?”他問方淙。
“剛來一會兒了。”方淙說,眼睛卻盯著路翎出水後的身體,沒他的結實,一看就是在室內運動出來的那種。
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路翎拿起慧姐放在桌子上的飲料喝了一口,“有事找我?”
方淙:“嗯。”
沒事他來幹嘛,欣賞路翎游泳嗎?他可沒這愛好。
“有朋友介紹了份兼職給我。”方淙虛心請教,“但我沒這方面經驗,我想問問路總我該去嗎?”
路翎裝作來了興趣,“什麽兼職?”
“高爾夫球童。”方淙說。
“那確實是不適合你。”路翎說:“換一個兼職吧。”
起先方淙還有些擔心,陳知念平白無故的給他介紹兼職,會不會是路翎的主意,現在看來他可以放心了。
“有什麽不適合?”方淙語氣變得輕松起來,說:“我可以學,球童的工作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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