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確實很好聞,下次他也買回家試試。
其實方淙學個皮毛就行,寶旭那邊路翎已經交代好了,方淙是跟著其他經驗豐富的球童一起上場服務客人,不會讓他單獨行動。
但方淙卻很認真的沉浸其中,一遍遍的讓路翎教他,等到方淙找到手感,可以自己上手,路翎也就放手讓他自己試,還乾脆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認真注視他像模像樣的自己練習。
一個小時過後,路翎才開口叫方淙喝水休息一下。
坐在路翎旁邊,方淙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玻璃瓶水,看也沒看就仰頭灌了半瓶。
“兼職而已,既然都這麽賣力,找份工作做應該很簡單。”路翎說,“……你為什麽選擇擺攤?”
方淙把瓶蓋擰緊,轉頭看向他,“我沒讀多少書,找的工作不是受老板氣就是受老板壓榨,後面學著擺攤自己做,發現收入還不錯,時間也自由,就沒再去找工作了。”
時間確實自由,但全花在別人身上了。
路翎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賺錢的方式各有不同,只要我的錢來的乾淨就行。”方淙又擰開瓶蓋,把剩下的半瓶水一口氣喝完了。
路翎看著方淙放下手裡的空瓶,又起身去練習了。
他好像一下子明白,方淙為什麽能做出那麽多精巧的小玩意兒,大概也是無數過日日夜夜在家裡自己學著做出來的。
只需要簡單便宜的材料,不用太多的本錢,耗費的也是他唯一拿的出的時間和精力。
方淙和路翎見過的那些人不同。
他靠自己努力生活,沒有因為路翎開豪車有錢人的身份而對他好臉色,也沒有因為小源父母問他借錢而疏遠他們,他對待身邊的人或事,有自己的定準和理解。
明明衝動到不管不顧也要砸了偷車賊的店,卻也能忍氣吞聲放過梁宇東那樣使絆子的小人。
背後的原因就算方淙沒說,路翎也猜到應該跟姓譚的那個女生有關。
自己明明過的拙荊見肘,還總是會考慮別人,路翎都覺得該給方淙頒個好人獎。
在路翎家練習了幾天,方淙就按陳知念給他說的,去寶旭高爾夫球場找了經理。
經理姓侯,一聽是陳知念介紹方淙去的,態度很是和善,領著他先去看了工作環境,又大致跟他講了一下工作要求。
“到時候你跟著其他人一起。”侯經理讓人給方淙拿了套寶旭的工作服,拍著他的肩膀說:“小方啊,沒什麽難的,跟幾場你就會了,有什麽事跟我說就是。”
方淙知道陳知念跟這裡的經理很熟,人家是看在陳知念的面上,才對他笑臉相迎。
“謝謝侯經理。”方淙態度謙和,說,“我會好好乾的。”
侯經理給方淙分了組,和他一起的員工是139號,聽說是在寶旭幹了八年的資深球童。
“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139號說:“侯經理都交代過了,你是來兼職的。”
領導的意思就是這人沒經驗,需要他看著點,不要惹出什麽麻煩。
方淙跟著139號去了更衣室,換好工作服後,就開始工作。
來寶旭的基本都是它們的VIP客人,經常在這打高爾夫球,對於球童都有自己用習慣了的。
所以跟著139號一組的方淙很快就有了客人。
連著三天下來,方淙很快就大致清楚了球童所要做的工作職責。
四點在球會等著客人下場,幫客人管理球杆,輔助客人報碼數看風向,修補打痕輔助擺線,外加說誇誇的話。
一場至少走七八公裡,打下來五個多小時,小費能有六百到一千。
因為本身有著服務行業的精神,又加之長了張即使打不進球,看著自己的球童也不容易生氣的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有不少來寶旭的女客人都會挑選方淙當自己的球童。
陳知念從侯經理那聽說了這個事,就第一時間告訴了魏賀桉,“姐夫,你都不知道,侯經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估計寶旭之前都沒那麽多女客人。”
一個下午茶的功夫,名媛貴婦圈就都能傳開了。
魏賀桉有種看熱鬧的心情,“路翎知道了,怕是不會太高興。”
他那肯定得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那不告訴他。”陳知念試探性說了句,但他又覺得姐夫不像這樣沒趣的人。
魏賀桉想了想,“路翎最近正忙,等他空了再告訴他吧。”
陳知念點點頭,“嗯,都聽姐夫的。”
就只等路翎忙了一天,魏賀桉就一點沒憋住的打電話邀路翎去寶旭高爾夫球場打球。
“今天不喝酒,去打球。”魏賀桉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正好可以去看看方淙乾的怎麽樣啊?我都幫你問過了。”
“他乾的怎麽樣?”路翎問。
“還行吧,就是……”魏賀桉賣起關子,“反正你得親眼來瞧瞧才行。”
“……”
於是剛結束完集團體系專題會的路翎在聽到魏賀桉的話後,立馬就讓司機開車去了寶旭高爾夫球場。
魏賀桉早就在那等路翎了,“五點三十打完前九,天就黑了,後九開始燈光場。”
路翎:“……”
看來魏賀桉已經都事先安排好了。
下午五點以後,來的多半都是女客人,因為這個時間點她們不會擔心曬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