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淙:“嗯,出門前人手臨時不夠,我跟去搭把手而已。”
他只是單純幫個忙,不是換了工作。
路翎:“以後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給我發消息……”
方淙抬眼看向他,路翎補充道:“我說的是Mark。”
方淙點了下頭,“行。”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方淙指了指前面的路,似乎不想再跟路翎聊下去了。
“剛才你說的那句話,什麽意思?”路翎在他離開前,又給繞了回去。
方淙咳嗽了一聲,“嗯,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別介意。”
這話對於一個正常取向的人來說,有點好笑更有點自作多情了。
不過誰讓這種事,方淙遇到過太多了,他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路翎沉默了幾秒,“為什麽?”
方淙抬頭,茫然若失的看著路翎,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這時身後傳來有人高聲催促的聲音,“方淙!你到底去不去啊?”
方淙忙不迭的回頭,安撫對方:“等一下,馬上來!”
“我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聊了。”說完方淙加快腳步,往住的地方跑去。
路翎把車開到街對面,靠著椅背等了一小會兒。
很快就看到方淙換了身衣服,行色匆匆的小跑著又出來了。
方淙和路邊一個黃頭髮男人碰了面,沒說幾句話兩人就上了輛出租車,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路翎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時間,九點一刻。
此時的另一邊。
“剛你在和誰聊天呢?”雷大升降下車窗後問方淙,“不是著急嗎?還在那說說說個沒完。”
方淙靠在車門邊,看著車外一閃而過的景致,想到路翎剛才的話。
“一個熟人,說了幾句。”
雷大升朝他做了個數錢的手勢,“先講好啊,這個可少不了。”
方淙白了他一眼,像是在說這種事還用你提醒。
出租車在一家紅亮亮的按摩店門口停下,方淙付了司機六十七元的打車費。
雷大升下車後打了通電話,在跟電話那頭的人說好後,他才帶著方淙進了按摩店。
店裡有個女的來接,把他們引上了三樓。
還沒走進三樓的房間,方淙在走廊上就聽到了清脆的麻將聲。
“三筒。”
“六條。”
方淙站在雷大升身後,看著在前面帶路的那個女的進去幫他們傳話。
“進去吧。”女的出來說了一句後就下樓去了。
雷大升看了眼方淙,兩人推門走了進去。
五十平左右的房間窗戶緊閉,空氣流通不暢,煙霧繚繞,正中間擺了張棕紅色的自動麻將桌。
桌子四面,對坐著兩男兩女,此時正摸著一張張牌打的熱火朝天。
“何飛,輸了就想跑啊!”左手帶著枚大金戒指的中年女人看了眼走進房間的方淙和雷大升,對著身旁的年輕男人說道。
何飛痞壞一笑,“露姐多心了啊,我朋友,來找我說點事。”
他扣下自己的牌,抬頭看向雷大升和方淙,隨後目光直直的落在方淙身上,“那誰,你會打牌嗎?”
方淙:“不會。”
何飛一臉實在是可惜的模樣,說:“你們回去吧。”
雷大升給方淙遞了個怎麽辦的眼神,都還沒說上話就被人趕走了。
沒有辦法,方淙只能改口,“不太會打,平時沒什麽時間。”
“那就是會嘛,牌技這東西是可以練的。”何飛說:“一會兒你幫我打一局。”
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方淙也不好拒絕。
雷大升湊近方淙耳邊,小聲告訴他,“待會贏了算他的,輸了可就是你的。”
方淙:“……”
還有這種操作?真夠不要臉的。
何飛的手氣似乎不太好,結束的這一局又輸了。
他癟癟嘴,起身給方淙讓坐,“來吧。”
“打的多大?”方淙坐下之後問他。
何飛:“12。”
方淙:“?”
雷大升在方淙身後低聲說:“1200。”
方淙:“……”
他們是錢多的沒地花了嗎?
半個小時後。
方淙面無表情,“四條。”
方淙左手邊的黑皮男,“碰,東風。”
方淙摸了一張牌,“和了!清一色一條龍。”
何飛目瞪口呆地盯著方淙,“你這叫不太會?”
跟他打的這幾個可都是麻將老手,沒可能輕易讓他贏。
方淙不想直說是他打的太爛,“我運氣好而已。”
雷大升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何飛拍了一下方淙的肩膀,態度立馬就變了“你可以啊,再來一把。”
方淙:“見好就收。”
露姐也看出方淙的牌技不是虛的,“何飛,你朋友說的對,見好就收,人來找你不是有事談嘛,我看今天就到這吧。”
黑皮男跟著露姐附和道:“就是,散了,散了。”他也輸的不少了。
何飛搭上方淙的肩,對他笑的那叫一個陽光明媚,“來,咱哥倆去隔壁聊。”
第19章
何飛把方淙他們帶到了隔壁,順手反鎖好房門。
這裡的包房裝修簡約大氣,不像剛才那間麻將室,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靠牆的一張黑色皮質沙發和玻璃茶幾,房間內的窗戶全都是打開的,空氣舒暢很多。
Top